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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江照思索,找着,道:“不然看丧尸片吧,相对会比鬼片好一些,那种容易做噩梦。”

很多鬼片会吓到人心里去,但这种看上去较为血腥的片子,则只是视觉上的恐怖,并不会对心理造成很大的攻击。

郁里点了点头。

“有一个剧版的倒是不错,就是很长……要不要试试?”

点头。

郁里看什么都不上瘾,也就是看着玩玩。之前王金园很喜欢带他看鬼片,但他是个胆小鬼,每次看的时候都嗷嗷叫着往郁里怀里扎,郁里看鬼片没被吓到,倒是每回都被他那脸色惨白的样子给吓得不轻。

好在江照是个胆大的人。

影片一开始,是讲一个人从医院中醒来,发现外面一片空旷,世界仿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悬疑感很强,郁里很快代入了进去,窝在对方胸前看的十分认真。

当看到一群丧尸把主角围起来的时候,他睁大了眼睛。

然后,主角离开了医院,发现整个世界都已经大变样。

郁里道:“这个丧尸,怎么会,那么多。”

“设定是丧尸病毒通过空气传播,每个人都成为了病毒携带者。”知道他看的不多,江照并不吝啬地剧透:“只要死去或者被咬伤,病毒就会迅速侵蚀人体,把人变成怪物。”

郁里点了点头,又看了一会儿,眼睛逐渐直了。

空气,传播……他忽然转脸看向江照,道:“那不就是,跟基因,导站一样。”

“基因导弹。”江照颌首,道:“是差不多。”

“那。”郁里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们是不是也口以,做出,癌症导站。”

江照一愣。

“精准,攻击,癌细胞。”郁里比划:“也可以像丧尸,病竹一样,在空气以,传播,然后,它会找到,癌症患者,杀死,癌细胞,这样,无论有钱人,还是,穷人,都可以……治愈了。”

“……倒是个好想法。”

郁里笑了起来,激动地道:“现在爸爸,研究的基因抗癌技素,就是精准攻击,癌细胞,但是,费用,很高,患者受坠,医生,也吃意。那,如果有,这个……”他很激动,每逢快速说话,项圈便有些辨别不清发出震动,于是只能放慢声音:“这个,空气,传播,如果,我们能精进这个技术,就,就永远,也不会有人,受癌症,折磨惹。”

“那些,一开始,检查不粗来的,就像,胰腺癌,就,不知赵至己得病,就,被治好了。”

他高兴地笑了起来,下意识举起手,江照便伸出手掌,给他当桌子一样啪啪拍了好几下。

“这是一个好想法,但前提是得先获得官方支持,然后拥有启动资金。”

郁里用力点头,这一点都不能打消他的热情:“能,想到,就一定有一千,可以做到。”

电视没看完,他就跑回房间里去开始钻研了,江照起身给他倒了牛奶端过去,郁里脑袋都没抬一下地在翻书。

看上去是在研究理论上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可能实现。

“你可以问一下郁叔叔,他比你了解的更多。”

郁里点头:“我明天,再给他,打电发。”

这个时候,郁博士确实已经该睡了。江照揉了揉他的脑袋,转身回到卧室门前,手碰到门把手,脑子里又想起他在激动中依然磕磕绊绊的发言。

终究是收回手,走进了自己的小书房。

他正在寻找一种更加轻的金属,监测膜的测试也始终突破不了最小分贝值,所以尽管郁里现在可以用项圈发言,但如果说话过多,就容易扯伤喉咙。

一个丧尸片,他也能脑补。

两个小时后,调试之中的新项圈依旧跟旧的没有任何区别,江照起身准备离开书房的时候,又看向了江献寄来的那个箱子。

知道设计里面没有自己的性格设定,他便没有再翻过,他和郁里不一样,本能地在排斥着那段过往,想到自己曾经被关在玻璃罐子里,便打从心里产生厌恶与恶心。

那代表着他曾经任人宰割。

他静静站了几息,终究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小同学正趴在桌面上睡着,旁边的本子上已经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笔记,电脑上也有了寥寥数百字的输入。

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腰,江照弯腰把他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项圈还在脖子上戴着,江照看了几秒,伸手为他取下。

白皙的脖子上是一片被压出来的凹陷,红的触目惊心。

他在监测膜上弄了舒适层,但那的确影响了监测声带的准确度,所以郁里总是喜欢偷偷背着他取下来。

如今日日佩戴项圈,冬日还好,要是到了夏日,脖子上怕不是要脱一层皮。

江照仔细给他揉了揉,直到那压痕逐渐消失,才起身离开。

重新走入书房,他再次把舒适层上好,并拿工具重重压紧边缘,确定不是徒手可以轻易扯下来的,才走回去给他放回床头。

明明很在乎自己发音不准确,但偏偏一股劲儿都在别的事上。

怎么就长成这样。

江照坐了一会儿,也上来了床,拥着他沉沉睡去。

郁里发现自己又来到了江照的卧室,他正在为后者处理心理问题,他看到对方眯着眼睛,像是十分享受这件事,一只手还按在了他后脑勺上。

郁里脑袋想抬都抬不起来。

他挣扎着从梦里醒来,睁大眼睛喘了一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好好的,没有人堵他的嘴。

扭脸,江照也醒了。四目相对,后者沉默地移开视线,然后翻身下床。

“……啊。”郁里后知后觉想起项圈没在,他下意识去拿,江照已经直接把项圈拿走。

郁里:“啊。”

江照头也不回,郁里愣了两秒,赶紧找到自己的手表,追出去问:“昨天的梦是谁做的。”

“……”

“你说过不会再骗我。”

“……”江照瞥他,道:“我。”

在他输入的时候,江照已经走进卧室,郁里再次追进去,他已经进入浴室反锁,马桶冲水声响起,郁里在外面,把手表调大声音:“江照你这个伪君子。”

门陡然被拉开,江照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是你自己非要趴上来的,又不是我逼你。”

郁里去拨手表,江照直接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他的手,道:“想说什么,你只是想帮我,而我居然想把你的脑袋按下去,郁里同学,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不碰你是我尊重你,但不代表我要对你的撩拨无动于衷。”

郁里挣扎,想要缩手,江照直接把手表夺过来,扔到了一旁,并单臂把他抱了起来,挥手扫落靠墙矮柜上的东西。

郁里被迫坐在上面,被他重重吻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