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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水汽缭绕,洗手台的镜子上全是白色雾气。

贺司宴靠在墙上,垂着眼皮,遮掩住眸底翻涌的欲色。

他一只手放在谢秋的后脑勺上,掌控着节奏,另一只手撑在洗手台边沿,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宝宝……”

谢秋掀开眼睫,清澈剔透的眼睛里盈满了生理性泪水,微微上翘的眼尾染上绯红,嘴唇更是被磨得通红。

看起来一副漂亮又可怜的模样,但神情却是心甘情愿的,简直勾魂摄魄。

贺司宴咬紧了牙关,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良久后,撑在洗手台上的手指骤然收紧,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

谢秋呆呆地仰着脸,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贺司宴喘着气,将他拉了起来,用指腹擦去溅到他脸上的东西。

谢秋回过神来,脸色比晚霞还要艳红:“你……你怎么……”

“对不起宝宝,没忍住……”贺司宴哑声道歉,低头吻上尚未合拢的红唇。

*

第二天早上,谢秋起床时感觉自己的嘴角有一点痛。

贺司宴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才发现唇角撕裂了小口子。

尽管昨晚双方都已经很注意了,但因为某个客观存在的原因,过程还是太艰难了……

贺司宴皱起眉心,语气心疼又懊恼:“不应该让你乱来的。”

“没事,就一点点疼。”谢秋弯起眼睛,“你亲一下,说不定就好了。”

贺司宴凑过去,充满怜惜地亲了亲他的唇角:“我去给你找个医药箱,处理一下。”

“别,等我们回家再说吧。”谢秋连忙开口阻止,“我先回房了,你待会儿再出来哦。”

贺司宴只好作罢:“好,那你注意点。”

谢秋打开房门,探头探脑地查看一番,确定走廊上没人后,偷偷溜了出去。

他化身执行任务的特工,一路东躲西藏,成功避开打扫卫生的保姆,顺利回到了自己房间。

洗漱完毕后,他又跟贺司宴汇合,下楼去吃早餐。

谢秋嘴巴不能张得太大,只能小口小口地进食,吃得比平常慢很多。

韩柏言发现了他的异样:“乐乐,你嘴角怎么破了?”

谢秋心下一跳,心虚得说话都结巴了:“这、这个是……”

一旁的贺司宴接过话:“上火了。”

“啊对对……”谢秋立刻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是有点上火。”

“秋冬干燥,要多喝水,多吃点水果。”韩仲年嘱咐道,“小贺啊,乐乐年纪小,你平常要多照顾照顾他,知道吗?”

“伯父,您放心。”贺司宴沉声应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乐乐。”

吃完早餐后,两人坐车离开了韩家别墅。

回到家后,贺司宴第一时间就翻出了医药箱。

谢秋坐在沙发上,让他给自己上药。

涂好药膏,贺司宴轻轻吹了下他的唇角:“忍住不要舔,如果难受就叫我,吹吹会好点。”

谢秋很听话:“好的,保证不舔。”

贺司宴看着他,冷不丁又开口道:“以后别再那样做了。”

谢秋迟疑了一下,小声问道:“你是觉得不舒服吗?”

“不,很舒服。”贺司宴捧着他的脸,嗓音低沉而温柔,“但是你受伤了,我会更心疼。”

因为过于青涩,昨夜他被磕咬了好几口,但光是看着那张潮红的脸,就足够令他疯狂了。

“那就好。”谢秋微一停顿,补充道,“不过一回生两回熟,说不定我多练练就不会……”

贺司宴眸色漆深,嗓音发紧:“宝宝,别在这种时候招我。”

谢秋脸一红:“我不说了。”

*

时间不紧不慢地走着,一月初,大三上学期结束了。

寒假来临,谢秋本来打算继续找个实习工作,但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起因是期末周各科考试太多,导致他完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应付其他事。

刚开始贺司宴还能忍忍,在一旁帮他端茶倒水,体贴地做好后勤工作,但架不住他一再忽略,没多久就变成了一个幽怨的丈夫。

为了哄好自己的豪门怨夫,谢秋信口承诺,等考试周结束后男人想怎么玩都奉陪。

于是从放假的第一天开始,谢秋就没能从床上下去。

室内温暖如春,他被贺司宴抱在怀里,整个人昏昏沉沉。

直到此刻,他终于明白男人之前还是对他手下留情了。

贺司宴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红肿的唇,低声询问:“宝宝,寒假不去实习了,好不好?”

谢秋打了个颤,嗓音又沙又软:“不行,要去的……”

再不出门,他严重怀疑自己迟早会被弄死在这张床上。

“快过年了,没多少日子了。”贺司宴贴着他的唇说道,“我还想带你出去玩一趟。”

谢秋掀开湿黏的眼睫,毫不犹豫地应下:“好,那我们出去玩。”

只要能离开这张床,让他去干什么他都愿意。

第二天中午,谢秋才想起来问:“我们要去哪里玩呀?”

贺司宴淡淡回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吃完午饭后,他们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准备出门。

开着开着,谢秋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不是回老宅子的路吗?”

贺司宴回道:“嗯,先回老宅取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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