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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澜道谢,支付了小费。

服务员鞠躬退出,轻轻将门关上。

李明澜全程没有碰孟泽。

她在KTV唱了半首歌,嗓子有些干。之前的?啤酒解不了渴,而且酒水冷冷灌下肚子时,她胃里不大舒服。她索性烧点开水。

姚希津不愧是?大酒店的?太子爷,预定的?是?豪华套房。

她逛了一圈,算算自己的?时心,真奢侈。

房间里,床上那人很安静,大概醉得昏了,几乎没有呼吸。

她按下烧水壶的?开关。

水还没烧开。她无聊着,踱步到床前。

他睡得真跟死了似的?。

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李明澜也犯困,倒在另一边的?床头。

她听着房外烧水壶的?动静,发着呆,可惜这个豪华套房只有一张床。不然她也能好好休息一会?。

忽然,那人说:“李明澜,你这个猪脑子……”

气?不打一处来。她猛然坐起:“你还得寸进尺了?”

他没了声响。

她抬脚在他的?臀上踩一下:“让你说我坏话!”

他不再说了。

她再踩一脚:“让你说我坏话!”当她想踩第三?脚时,却被?他拦住。

他转过头,捉住她的?脚。

她立即缩起。

他醉得迷糊,力气?不大。

李明澜收回脚,正想坐起来,又被?他扯住另一只脚。

她回头。

他明明没什么力气?,却整个人爬了过来,用半身重?量压住她的?腿。他吐着酒气?问?:“李明澜?”

这人怎么这么重??她起不来了。她用膝盖去顶他的?胸膛:“快起来,你个猪八戒。”

他继续向上蹭,把她整个人罩到身下:“你才是?猪八戒。”

和醉鬼讲什么道理?

白酒的?味道比啤酒的?更辣,辣味流窜在空气?里,像是?中午吃过的?鸳鸯火锅,清汤被?红油染红,渐渐的?,鸳鸯锅也成了一个麻辣锅。

李明澜有点惧怕这个味道,因?为她总是?在考试时候犯肠胃炎。

孟泽酒气?熏天,他应该是?醉了,朦胧的?眸色仿佛从纱里透出来。

李明澜不知道自己在他眼中还是?不是?个人影。

他重?复着“猪脑袋”,“猪八戒”几个词,主语全是?李明澜,没说一句好听的?话。

不止他一个人喝了酒。

李明澜在KTV灌了整整一瓶的?啤酒。

度数不高,但在这过了凌晨的?夜晚,她头昏脑胀了。

她是?醉了,否则她怎么会?和醉鬼吵架:“邋遢鬼,丑八怪。”

孟泽从在这些嫌恶的?词中回了神,他低下头,嘴巴闭上,眼睛却睁大了。

他的?一只大掌摸索着她的?脸蛋,视线不清,手中的?触感却颇为熟悉。

小巧鼻尖,捏起来软糯糯的?脸颊。

他猛然低下头,用额头撞了一下她的?额头。

李明澜被?磕疼,发出一声:“哎哟。”

连呼痛的?声线也和五年前的?女?人相像,娇滴滴的?。

是?梦,是?他的?梦。

他是?梦中的?主宰。

孟泽先是?低头,啄了一下这个女?人的?唇,他闻得到自己的?酒气?,却尝不出来她嘴里的?是?不是?草莓味?他抚开她的?头发,摸一摸她的?耳朵、她的?脖子。

再向下,是?他曾经爬过的?山,和她一样的?高山。

这一次,他深深吻上去。

李明澜嘴里的?也是?酒气?,她仰躺着,他这么压下来,不用使劲,只靠他自身的?体重?就能令她动弹不得。

时间停了五年。

当两唇相贴,孟泽自动找回了自己以前的?技巧,勾一勾她的?舌头,用舌尖去描绘她的?唇瓣,恨不得一口将她吃下去。

她的?头发散落下来——是?他解开了她的?发绳。

李明澜的?装扮很简单,不像高三?时时戴着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头饰。

她有一段时间不喜欢扎马尾辫,因?为孟泽的?画太丑了,令她对马尾辫有了抗拒。

但抱孩子时还是?扎起头发更方便,不然孩子的?小手这里一拽,那里一扯,揪着的?都是?她的?发丝。

为了儿子,她又扎起了马尾辫。

孟泽半闭着眼睛,离开她的?唇,去贴她的?耳朵,像是?嗅着她的?味道,一路向下去。

李明澜听到烧水壶的?声响。

“嘟嘟嘟”,响三?声,归于平静。

这么大的?一间套房,却只有一张床。

她昏头了,才和他躺在这里。

她双手胡乱地?要去推他,无意中碰到他的?头,于是?她一手插进他的?发间。

他的?头发比她的?粗些,但不会?很硬。

她揪起来,习惯性地?去扯他的?头发。

孟泽没有在五年后变成一个秃子。

李明澜紧紧按住他的?后脑,啤酒的?后劲到了这一刻才散发,她的?四肢软下来,失去推搡孟泽的?劲,之后,她感觉到一阵凉意。

她的?白毛衣被?掀起来,她的?牛仔裤被?解开。

孟泽有些粗鲁。

她骂他:“混蛋。”

他又封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

腿上也凉了,李明澜忽然想起自己被?压在门板上的?那一次,他也是?这般迫不及待。

她承受不起第二次的?后果,忙不迭地?要逃。

他从少年的?纤薄蜕变至成年的?健硕,哪怕他喝醉了,她也无法颠覆两人之间的?体力差距。

李明澜故技重?施,轻轻喊他:“孟泽,孟泽。”

宛如魔咒,孟泽拱着背,按住她的?腰,他想听她喊,可她这么一喊,他恨不得撕了她。

“孟泽不要,孟泽不要。”李明澜慌了,推他的?肩。

他纹丝不动。

她抬脚去踢他。

他任由她踢,任由她闹。

她的?膝盖撞上他的?膝盖,他没有喊疼,反倒是?她自己的?骨头被?撞疼了。

她又用求饶那一招:“孟泽,我疼。”

孟泽置若罔闻。

要不要,不是?李明澜说了算。

他太想了,曾经的?欢愉刻进骨髓里,他想得骨头疼。

李明澜也恨自己喝了酒才这般软绵绵,毫无抵抗之力。

孟泽的?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去。

她无法出声,只能用拳头狠狠击打他,乱锤乱踢也改变不了局面。

唇齿交缠间,他的?另一只手忙着手工活。

他的?身子挤在她的?中间,她并不上腿,扭着腰,被?他一掌按下去。

她若是?不喝酒,也许战况大不一样,但后悔来不及了。

五年来不曾开启的?门,又被?五年前的?同一人打开。

好不容易逮到他呼吸的?空档,她大喘着气?:“孟泽你混蛋,孟泽你混蛋。”

他喃喃附在她的?耳边:“李明澜,很快,很快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