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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由金陵送往京城的信,在这个秋初牵动了不少人的心。

不过写信的正主,此刻却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到这个上面。

芯片的发展的确很重要,但那并不是他的研究领域。

他能做一些理论基础工作,甚至是针对碳基芯片或量子芯片的基础材料做进一步的研究,但芯片工艺的核心仍然在加工上。

纳米级的超高精度加工,无论是光刻机,光刻胶还是EDA软件这些东西,都不是他的研究范畴。

所以即便是针对量子计算机做出了一定的理论研究,徐川也没有将手贸然的插进这一不熟悉的领域中去。

而且他现在手头上的工作很多,没有剩余的时间能够让他去钻研芯片了。

无论是已经步入正轨的小型化可控核聚变技术还是空天发动机,亦或者才堪堪启动的大型强粒子对撞机的修建,都需要他投入时间和精力去处理相关的工作。

八月底,九月初,22年的开学季迎来了一批新嫩的萌新。

南大的校园中,人来人往。

一批批稚嫩的面孔眼神中带着希冀的光芒踏入校园中,也抱怀着对大学生活,对未来的期待。

迎新场地中,坐在临时搭建起来的遮阳棚下面,各大院系负责接待新生本科生一边忙中有序的处理着接待工作,一边一边胡天侃地地吹着牛聊着天。

“听说今年咱们数学系的录取分数提高到了多少?”

看着一个个背着包的新生跟随着学长的脚步迈向数院,应用数学系的一名大三本科生百无聊赖的搭话问道。

一旁,站在他身边接待完一名新生的大二的学生点了点头,笑着说:“虽然各省的录取分数线不一样,但整体来说比去年高了快二十分。”

顿了顿,他补了一句:“尤其是有徐院士开课的数学与应用数学专业,今年的分数线更是提高到了七百分,比北大数学系的都还要高十分。”

“厉害了!以一己之力带动整个数院的发展,PK北大,啧啧,太猛了。”大三的学长摇着头感叹。

“你这不是废话嘛,诺菲双奖得主,数学界第一人,北大有吗?北大啥也没有。”

今年才迈入大二的学生笑嘻嘻的对比了一下,接着道:“说起来,他的学生都拿到菲尔兹奖了,这一届新生估计有不少都是冲着那位大佬来的。”

“只不过可惜的是,他老人家开课的时间实在太少了,每一次上课都跟打仗一样,抢位置都抢不到。”

说起这个,身边的大三学生就吐槽道:“说起这个我就无语了,本科生抢位置也就算了,那些研究生博士生一听到他开课都跑过来抢位置,干啥勒干啥勒,大学课程他们也来抢!”

“不过徐院士讲课是真的讲的好,很多问题别的教授讲的一塌糊涂的,他三两句话就给你说明白了。”

一旁,大二的学生笑嘻嘻的说道:“说起抢课那可就不止了,别说咱们学校的了,就是河海,东大,东南那边都有人做地铁过来。”

“至于讲的好,那不是很正常嘛,要水平有水平,要颜值还那么帅气......”

......

在秋季新生入学的时候,教学楼的办公室中,徐川也在安排和准备着自己下半年的教学工作。

虽然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事,随便讲讲都能够让那些小萌新们受益匪浅,但他却从来都没有因为简单而轻视这项工作。

不仅仅是因为知识的传承,也是因为在授课的过程中,他能从最基础的领域,将那些自己学过的,研究过的知识重新梳理一遍。

他很享受这个过程,也乐于去做这件事。

“代数几何、拓扑学、微分方程、函数.....”

在规划本上写下了几个大致的方向后,徐川想了想,又将数论添加了进去。

虽然他的研究方向和重点并不在数论领域,但在数论领域却有一个他无法忽视的猜想。

黎曼猜想的重要性很大,不仅仅在于那数千个与之相关的命题和论文,更在于它是统一代数与几何之间的重要桥梁。

除此之外,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他还发现了一些更有意思的东西。

即由黎曼猜想引发的关联函数能够与随机厄密矩阵本征值的对关联函数能够对应。

素数,或许可能和时空相连,这是徐川以前从未有想过的东西。

或许在最简单最原始的纯粹数学领域,隐藏着宇宙最深处的奥秘。

这并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比如微积分。

微积分的诞生开启了牛顿机械宇宙观的宏伟时代,人们惊奇地发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物理世界也并不神秘,也并无不同,即使隐匿在宇宙深空的天体,其运动的规律都臣服在人类制定的法则之下。

亦或者建立在非欧几何(特别是黎曼几何)和张量分析的应用上的广义相对论,更是完成了对整个宇宙时空观的建立。

数学理论照进现实成为最强有力的工具,为现代科技的发展,为其他领域的发展推波助澜并不是什么不存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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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到如今,数学的各大分支都在默默地为前沿科学提供精妙绝伦的应用。

曾经被人们束之高阁而偏安一隅的数学研究正化作人们手中的利器,在探索物质世界的途中披荆斩棘,更为人们提供越来越多的思想动力和创造的源泉。

不过遗憾的是,有一门分支陪伴人类走过漫漫两千多年真理探寻的艰辛旅途,却还在其封闭的理论王国里孤芳自赏。

它就是数学家们最悠久和最忠实的伙伴,不离不弃的‘数论’。

这个数学中最大的分支已经积累了无数深邃的理论成就,但当今科技能受益于数论的成果极少,说是隐秘在水下的冰山一角也不为过。

或许有朝一日,当冰山融化时,数论的硕果能惠及每一个后世子孙。

而这个破冰的希望,很可能就是处于群山之巅的黎曼猜想。

这也是徐川将数论添加进日常授课的原因。

在对‘时空洞’的研究过程中,他愈发觉得,宇宙时空中最大的奥秘之一,可能就隐藏在最为纯粹的数学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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