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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就听你的继续,不想,我就抱你回去,”他帮她把后颈的头发撩开,又帮她把后背往下滑的衬衣提上。

片刻后,夏烛收回和他对视的视线,身体往前,环抱住周斯扬的腰,头搭上他的肩膀,脸埋下去,嗡着声音说:“那可不可以……”

“不行。”周斯扬沉笑打断她。

夏烛抿唇,埋着头。

周斯扬揽抱住她,把她的头从自己肩膀处扶起,俯首亲了亲,哑声:“不亲你会不舒服,所以你乖?”

夏烛闭着眼睛。

他扫着她脸上的表情,看了几眼,略微好笑,松开她,握了她右脚脚踝,让她踩在自己的肩膀上,两手撑在她两侧的台子,弯身往下的前一刻,命令般:“不许动。”

吻落下。

夏烛无意识抬起下巴后仰,反手抓紧身下的台面,想出声又不知道怎么出声。

她一条腿悬空搭垂,另一条腿被握住踩在周斯扬的肩膀上,身前的男人后背弓出漂亮的弧线。

过了几秒,夏烛挪着想往后退,却被人按住后腰重新压回去。

……

紧绷的神经骤然被拽紧,再倏然松掉,夏烛模模糊糊低头,瞧身下的浴袍。

再之后周斯扬起身,半步上前,左手抵着她的后腰抱住她。

即使她坐在木台上,他还是高她不少,他微微俯身,以一个极富安全感的姿势环抱住她,压她的后脑到自己肩膀:“咬着我?”

夏烛睫毛上还挂着水,下意识想低头看,被周斯扬抬手捂住眼睛,他声线哑哑的,低笑在她耳边:“见过吗?”

夏烛诚实摇头,然后想了想,又舔唇补充,不过开口时没想到自己的嗓子会这么哑:“只在……生物课本上见过。”

“嗯,”周斯扬一直语声轻柔,偏头唇碰了碰夏烛的侧脸,笑得温和,“那下次再看。”

他慢条斯理,带点慵懒的色气:“怕你看到了紧张。”

说着,他轻轻压了下她的后背,带着她靠近自己。

夏烛重重吐了口气,然后知道周斯扬没有骗她,有了刚刚那些,现在好像是没有她想象得那么难受。

她轻轻闭眼,挂在周斯扬腰旁的手收紧,抱住他,目光垂落,盯着他的肩膀犹豫了一下,再接着才如他所说,舔了舔他肩膀处的皮肤,然后轻轻咬住。

她人迟钝,动作也迟钝,一套下来,咬人的感觉像小猫一样。

起先咬得很轻,后面不得已咬得重了点,没多久,被周斯扬提着后颈把头抬起来,他摸她下巴,让她换个地方咬。

他慢声:“牙还挺狠。”

夏烛盯着他肩膀上的牙印看了两眼,头往前,垂在他的颈窝,埋得死死的,很温顺的样子,沾湿的发丝还在他的脖间蹭,迷蒙的声线,哑声嘀咕:“……你让我咬的。”

说完,脑袋再次埋了埋,瓮声瓮气:“你也挺狠。”

不知道评价的是什么。

周斯扬失笑,扣着她的腰抱紧她。

……

虽然前一天睡得晚,但翌日清早,夏烛还是早起了,项目上的事太多,她总不能……因为前一晚纵欲过度,就把事情丢给组里别的人做。

醒的时候周斯扬已经不在了,夏烛下床时腿还在打颤,然后郁闷地想,周斯扬为什么能比她起得还早。

正站在床边失神琢磨这件事,卧室门被推开,穿戴整齐的人从外面走进来,夏烛一个激灵,下意识转身往浴室迈,想回避。

然而腿下太软,没跨出去两步,差点歪倒,被走过来的周斯扬扶住。

一靠得近,又想起昨天晚上那档子事,昨晚最后她太累,歪头倒在周斯扬怀里睡着了,没来得及害羞,此时虚握拳,放在唇边轻咳,指了指浴室:“我去……洗漱。”

周斯扬目光扫过她的脸,两秒后,放弃打趣她,抬腕看表,轻笑提醒:“还要一个小时上班,楼下等你。”

夏烛点头,从他手里抽走自己浴袍的带子,逃似的走去了浴室。

这房子和程昱非一个小区,夏烛在房间洗漱时,程昱非正好过来,手里拿着几个上午开会需要用到的项目材料,拽着领带进来就要水喝。

周斯扬接过他递来的文件,绕开绕线,把资料从牛皮纸袋拿出来,下巴示意厨房:“冰箱。”

模样冷淡,看得程昱非想打他。

“我靠,我来你家,好歹算是你的客人,你给我拿个水怎么了,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淡得跟别人欠你钱一样,他妈的你再这样我以后不来了!”程昱非怪叫。

周斯扬点头,视线没离开手里的文件:“那你滚。”

程昱非:……

夏烛再从楼上下来是十分钟后,坐在沙发上的程昱非热情得跟她打招呼。

刚在楼上刷牙的时候,她试了,嗓子还哑着,此时抬手按了按喉咙,清嗓后才说话:“您好。”

程昱非觉得这姑娘真的是礼貌,转头跟坐在一旁的周斯扬道:“你老婆真的好腼腆,一看就像那种干什么都不会主动的人。”

他说这句时,夏烛正好走到两人身边,弯身去拿茶几上打包好的早餐,她下意识抬眼,正好对上周斯扬的视线。

两人同时想到昨晚。

周斯扬目光一直锁着她没离开,夏烛不自在地偏头,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仰头喝水,然后偏头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程昱非跟周斯扬讨论了两句工作上的事情,之后拿着东西跟着夏烛和周斯扬出门,想搭个顺风车。

到了地库,习惯性地走到副驾驶要拉门,被周斯扬用手里的文件打在胳膊上:“你坐后面。”

程昱非转头看他,又想到身后的夏烛。

行,他虽然不知道这俩人为什么忽然要坐一块,但他是个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好人,想了想,手从门把上撤下来,走到后座拉开门。

一路上,程昱非的嘚吧嘚吧没停过,从中宁现阶段和自己合作的项目,聊到建筑和互联网两个行业的未来发展,再是从经济层面又延伸到国内外形势,总之十几分钟的车程,他恨不得开个讲座。

直到车快开到公司楼下,他才感觉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前座的两个人有点过于安静了,夏烛没有“嗯嗯”、“对的”、“真好”做捧哏,周斯扬也没骂他。

“你俩今天怎么不说话?”程昱非目光落到前面,纳闷,“就我一个人说……”

夏烛还没从昨晚上缓过劲儿来,不自然地摸了摸耳朵,刚想开口,身旁开车的人已经出声把程昱非堵了回去:“你平时不是一个人说?”

“哦,也是,但不对,你俩今天气氛有点怪,你还不让我坐……”程昱非目光落在后视镜里,看到夏烛没被衣领遮住的红痕,他下意识以为是红疹之类的,“小夏烛,你脖子上……”

话没说完,被前座扔来的抱枕当头砸到脸上,抱枕拿开,再抬眼后视镜已经被周斯扬掰走了。

“我靠,你砸我干什么??”程昱非望向周斯扬再次怪叫。

红灯正好跳完秒,周斯扬启动车子,偏头看了眼倒车镜:“砸到你了?”

“对不起,没看到,”周斯扬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抱歉,“你头长得太大。”

程昱非:……

说完,薄薄的眼皮抬了抬,从被掰歪的后视镜看了程昱非一眼:“去医院看看是不是脑积水。”

正在紧急整理衣领的夏烛:……

她悄悄扫向正开车的周斯扬,有点怀疑跟昨天晚上在浴室里温声笑的不是一个人。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中宁楼前,隔了大概两百米,停在树下。

夏烛推门下车,左手拎着衣领转身对车上两人弯身打招呼:“那我先走了?”

说完,眼神不自觉得扫向周斯扬,抿了抿唇,一板一眼地道了句:“工作顺利。”

左肘支在窗框的人微微点头:“下班停车场等我。”

夏烛点头,再次礼貌告别,拎着包转身绕过车,过马路,往远处中宁大楼的方向去。

程昱非看夏烛走,推门从后座下来,绕到副驾驶,拉开门坐上去,他还有点事跟周斯扬谈,坐前面方便点。

刚探身把后座的资料书拿过来,看到周斯扬抬手把刚拧歪的后视镜掰正,程昱非最近忙疯了,没多想,跟周斯扬商量:“闽江那个项目十一月左右才招标,还有半年的时间……”

他话音落,周斯扬刚把目光从夏烛的背影收回,右手手指轻点在档位上。

“几月?”他刚刚没听。

“十一月,”程昱非往后翻资料,“你和夏烛合约结束,要离婚那会儿。”

周斯扬磕在档位的手停了停,车座往后降了半分,目光再次偏开,落在窗外,微微皱眉,忽然道:“谁说我想离婚了?”

程昱非翻文件的手一顿,莫名其妙抬头:“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