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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突然觉得心脏刺痛。

如果施容是寻常人,那么无论她选择做谁,都会有人爱她。

但是她不是常人。

她是药剂师。

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药剂师。

她的立场代表了太多。

一旦她选择帮助早已被放弃的人,那么新研究院的一切极其有可能不保,就跟现在一样。

如果不是他们有圣者,早就被拿下了。

杀了她,远比留下她更有价值。

谷玉斯撑着下巴,“怎么样,听完了之后,对你的老师是什么想法?”

绫娇顿了一会儿,“如果你知道施容能成长到如今这个地步,你们还会对着她下杀手吗?”

“不会。”谷玉斯冷漠且认真,“我们只会下更毒的手,确保她彻底死去。”

而不是留下这个心腹大患。

从她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他们就没有回头的可能性。

不杀她,她一定会阻碍他们。

没有商量,施容必须死。

“你不觉得她很可怕吗?”

“什么?”

“一个轻易便能制造出一切,改变一切,并且无论如何都打不死的敌人…很可怕不是吗。”

谷玉斯第一次跟人谈及这件事,“如果她还是十八岁的谷却欢,那我不会惧怕她,但是她现在是二十八的施容,是在新研究院的围困下,依旧活得辉煌的施容,我会觉得她恐怖至极。”

“我现在,已经开始恐惧她了。”

“那是一种对于强大执棋者的恐惧,从她将圣者设计而出的那一刻,我就意识到,我们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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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不出声,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成为执棋人的能力,但是现在,她有了。”

他声线略低,“当初在天骄山底,我甚至,颤抖得不敢说话。”

绫娇眉头挑起,“啊,我老师一直都很强啊,她虽然看着无辜,但是你什么时候见过她怂?又什么时候见过她心慈手软?”

“就像现在,但凡有机会,她恐怕会将新研究院屠得寸草不生。”

要是没有勇气,她也走不到现在。

那可是比自身强大了无数倍,看不见境界的存在。

那可是最亲最爱之人亲自捅的刀。

没崩溃,还能咬着牙走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

不要用轻视的眼光去看任何人。

因为她所得到的成就,是她用一身的伤口换来的。

现在的人好像就有这么个毛病,认为高处的人理所当然的优秀,但是评判他人是否优秀之前,要先记着,那是个人。

“话说,你对她很好奇。”

绫娇没有否认,“对,我对她的了解太少了,除去名字,我几乎对她一无所知,在下次见面之前,我想知道她的过去,我想了解她,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时间会流逝,人也会变样。

等再见时,谁能知道她还是原本的那样呢?

谷玉斯嗤笑,“别人不知道,但是她,无论过多少年都不会变,她就是这样一个充满傲气,不会低头的人,所以她绝对不会接纳任何人。”

“我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