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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离谱。

“这是一颗流星吧?”他惊疑道。

“流星哪里会有这么强的剑意……”百里孤星反驳道:“像是剑芒……”

“若这是剑芒,那你我二人的剑道修为岂不成了笑话?”赤眉剑圣仍有不服。

正说着,就听那边传来轰隆隆的巨响。

整片极地都为之震彻。

百里孤星面色发白,一时间有些震撼。

赤眉剑圣则是更加笃定,“剑芒跨越这遥遥不知多远的距离,又怎么会有如此威力,分明就是一道流星坠地而已。”

“若是流星坠落,那这如此强盛的剑意从何而来?”百里孤星仍旧不愿相信。

“苍穹星辰亿万,各有玄奇。偶然坠落一颗上面带着剑意的,也有可能。”赤眉剑圣解释道。

“嗯……”百里孤星似乎还在存疑。

他比赤眉剑圣观察的时间多上一丝,感受更加强烈,方才那红芒划过天际的样子,分明就像是一道飞剑。

可那又实在不合常理,所以他一时被赤眉剑圣辩驳的哑口无言。

正当此时。

就见又有一道虹芒,自那雪山爆发处起,自北向南,重新划过二人眼前的苍穹。

原路返回!

“……”

这次换做正侃侃而谈的赤眉剑圣哑口了。

百里孤星脸上缓缓露出微笑,“剑圣前辈,这流星……它怎么还会飞回去的啊?”

顿了顿,赤眉剑圣才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笑个屁?若这真是旁的剑修发出的剑气。那只能说明……你我二人在这争什么剑道天下第一,不就是个笑话?”

“额……”

百里孤星一怔,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可他更好奇的是……

“究竟是要何等修为,才能驾驭这般强盛的剑芒……”

越是剑修,才越知道这其中的恐怖之处。

“反正老子一生恬为剑圣,恐怕连这十分之一都做不到。”赤眉剑圣倒也坦诚。

“莫非这世上真有……”

百里孤星遥遥望着那虹芒以目光追之不及的速度离开,连跟上去看看归宿都是绝不可能,口中也缓缓吐出两个字:

“剑神?”

……

纯阳剑回到李楚手中,他淡然地擦了擦上面的霜渍,极速远飞高天,凛冽的罡风就足以将寻常飞剑冰冻住。也就是滚烫的纯阳剑,才能瞬间将其化开。

之后他又抬眼看向王龙七,目光的意思似乎是……你看,不骗你,你真可以安息了。

“不是……”

王龙七扁着嘴,大眼睛里蕴着泪光。

“我很感谢你……但是咱们这报仇这么麻利了,是不是可以抽空考虑一下抢救的问题?”

“虽然你还没死,但是已经可以瞑目了……这是什么奇怪的安慰啊?”

“可是你这个……”李楚答道:“不在我业务范围之内。”

他的小菩提咒适用于解除负面状态,对于解这种极端复杂的毒物,却并无作用。

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要尽力救治王龙七。

王龙七又将泪眼转向一旁的专业人士,小神医。

小神医其实一直也没有放弃他,而是始终在旁边皱眉沉思。

见到王龙七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他缓缓开口道:“其实……可能也不是完全没得救。”

“啥?”

王龙七一听这话,顿时恶狗扑食一般猛扑上去,“我的大神医,你真能救我?”

“我肯定是不行的……”小神医还是缓缓摇头。

“我师傅对于疗伤治病是天下第一,但论到毒,他老人家总是有些不屑,所以没有那么精研。不过北地的长春叟却是此道大家,他老人家钻研天下毒经,常言‘世上药无毒,只有人心毒’,坚持精研毒物。若是到了他的手里,未尝不能一解。”

“长春叟……”

悬壶翁、长春叟、白石公,是天下医术最高的三位大夫,其中白石公因为魔教身份声名不显。悬壶翁与长春叟两位却是名满天下,在河洛百姓心中的地位不一定低于皇帝宰相。

所以这个名字,王龙七肯定是听过的。

只是觉得异常遥远。

“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他老人家?”他只好继续问小神医。

“若是之前,只要去北地药王镇,足够危急,就可以见到长春叟。可是前些日子我师傅找他去研讨药理,莫名几月未归。我有师兄去药王镇寻师,听闻两位老人云游而去,全无踪迹。”

小神医蹙眉道。

“我可以给你一副‘七日冰灵散’,将你体内毒性暂且封住,让你再多撑阵子。可是这样一来,七日一过,再度爆发的毒性必定更加猛烈,要是到时候再没找到长春叟,你还是必死无疑……”

“也就是说……”生死关头,王龙七的脑袋突然就拎清楚了,“如果不吃这个散,我天亮必死。如果吃了这个散,那我能多活七天,在这七天里找到长春叟,还有可能活?”

“没错。”小神医道:“你怎么选?”

“傻逼都知道该怎么选吧……”

王龙七用一种你在侮辱我的眼神看着小神医。

“你知道吗?”李茂清忽然转眼看向弟子。

“嗯?”秦争虎眨眨眼,觉得这问题似乎有陷阱,一时没想好要不要回答。

旁边李楚闻言,便道:“如果你要去北地找人,我可以帮你。”

先前他实在无法帮着做些什么,其实心中也有一些愧疚。此时见到有事自己能够帮忙,自然十分乐意。

不管怎么说,王龙七都是他修院子的好朋友。

“要去北地啊……”余七安此时却一皱眉,“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去处……非要去那边办事的话,我在那边倒是有些江湖上的朋友……”

“诶?”老杜看过去,赞道:“您老人家在北地江湖的人脉,听说很厉害啊?”

“嘿嘿,都是些年少轻狂的往事了。”余七安拈着胡须,正要笑着讲些什么。

忽然又似乎想起了些什么,闭上嘴,一板脸。

再转脸看向李茂清,“国师大人,你们师徒俩是不是想家了?”

“诶?”

李茂清正仰着脸准备听故事,骤然被这么一问,有些纳闷。

“你讲你的,我正想听听呢。好端端的,我们想什么家?”

他咂摸咂摸滋味,心说不对,这老小子是要讲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还非得赶我们走?

“不不不。”

余七安摇摇头,笃定道:“昨天你就跟我说,你的修为已经恢复了一些,并且回复速度越来越快。”

“我觉得……”

“你是时候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