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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属于女儿家的期盼终究不能说出口,就被他所疏远,近不得身,说不出话。

再之后,便是知道了自己身份,她和他已经是云泥之别了。

她想着,如果不是恰好得了洛国公府的身份,他这样的人,是自己怎么都无法望见的。

她想起那日去吉云庵,路上那些卖果儿的,会在龙天卫的五花马行经时,抬起头来憧憬地看着。

那里面的年轻女子,想必也会做梦,梦到那匹马停下,会有英姿翩翩的郎君挽起她们的手。

而原本,她也应该是蹲守在那里卖着果子,看着这孤高冷傲的天家子,在夜晚时候做着那个难以启齿的梦。

她伸出胳膊来,轻轻揽住他的颈子,仰脸看着他。

他也正低头凝视着自己。

四目相对,她觉得自己溺入深海之中。

乌苔嘴唇动了动,终于道:“殿下,妾身不舍得你。”

这是实话。

她是一个没骨气的,有这样一个男儿对自己这般疼宠,她恨不得懒懒地靠在他怀里就这么一生一世,什么都不想了。

只是她不知道并不行。

他的呵护备至原属于叶青蕊的,今日掌心间的温柔,焉知明日不会化作刺向咽喉的利剑。

懋王低首,将脸埋在她的颈子间,有些贪婪地汲取着她的馨香:“乌苔,我也不舍得你。”

他的声音清冷喑哑,倒像是一根弦,轻轻波动着她的心,这让她感到一丝丝尖锐的疼。

乌苔便难受了,眼里甚至也蕴了泪光。

如果这都是真的多好,如果从一开始她就没骗他多好。

只是她说出去那么多谎话,哪里能圆,她也不敢去赌,赌他一辈子不会想起这些。

乌苔便揽着他,感受着他矫健有力的背部线条,还有那宽厚的肩膀。

这是她作为女子从未有过的力道。

而这样的一个男人,终究并不属于她。

夜很浓,房中弥漫着动人的暖香,而早已经有过一次的男子,仿佛并不舍得,竟重新抱着她,再次贪求。

她也就依着他。

她想,她还是喜欢和他在床笫之间的,她以后即便是嫁了别人,也会想起他。

这个世上,再没人能和他媲美。

尽管是第二次,男人的力气并不见任何松懈,反而更为勇猛,最后乌苔甚至呜咽起来,低声求饶。

懋王在她耳边道:“喜欢吗?”

带着喘的声音喑哑暧昧,热气轻喷在她耳边。

乌苔就在那神魂不能归位中,茫茫然地看着枕边,锦做的新枕上,有一滴属于他的汗水落下。

那是她看到、也能感觉到的滚烫。

她闭上眸子,感受着身体的颤抖,喃声道:“喜欢,乌苔喜欢得紧……”

懋王便低头亲她耳朵,大口地喘气中,他说:“那我们一辈子这样好不好?”

乌苔茫然起来:“殿下心里是不是爱着乌苔?”

懋王却并没答言。

波涛骇浪,乌苔看到自己的发在那绣了鸳鸯戏水的锦枕上来回地荡。

再终于的一个鲤鱼打挺后,男人松懈下来,一切平静下来。

乌苔终于听到男人的声音,没什么力气,喑哑动人:“乌苔,我自是爱你。”

爱这个字眼,烫人得很,直烫得乌苔情不能自已。

乌苔越发抱紧了他:“你会永远爱我吗?”

懋王:“嗯,我会永远爱你。”

这么说着间,他亲上了她,她也回应。

唇齿相接间,乌苔却想。

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