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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柠琅,老子永远要你。“

男生瘦突的手指带有技巧的撩拨着。他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内衣扣子松懈的感觉令周柠琅甚为羞赧, 迟宴泽适才说,他为难她,跟了他这样的坏男生。

现在,这个坏字被他体现得淋漓紧致。

迟宴泽真的好坏。

热吻落下来, 熏得周柠琅头晕脑胀。

坐在洗衣机上的她难耐的伸长天鹅颈, 悬空着腿, 半推半就的任野欲的人对她百般掠夺。

那样过瘾的沉沦,只有他能给她。

他答应让她养风筝的晚上, 他们做了不止一场。从阳台到浴室, 到卧室。

他一直精神抖擞,抖着粗喉结, 眼神迷离又痞坏的凝着她,对她做下的每个动作都欲到了极点。

给她买狗的那个晚上, 迟宴泽说他被周柠琅撩到了, 可是周柠琅却不知道她是怎么把他撩到的。

还以为他只是对性子带骄的她妥协了, 身为一个有洁癖的人, 却答应周柠琅把狗养在他身边,他在迁就她,于是要找她索要同等交换,就是她的身子。

把屋子里存着的套都快用光的时候,迟宴泽才勉强停下来了。

将哭得眼尾通红, 浑身无力的周柠琅抱在他淌满热汗的硬胸前, 他吻干她为他掉下的眼泪,哄她道:“周柠琅, 老子真的会宠你一辈子。”

璃城在周柠琅的记忆里, 一开始真的不是冷的, 反而热得无法形容。

耳机里的《风筝》歌声唱完了, 坐地铁去首城公馆的周柠琅一抬头,惊见显示屏上显示她要下的站台,赶紧下去了。

此时是晚上九点,她回到很久没去的首城公馆。

大堂的五星级物业人员居然还认识她,见到她回来,热情的招呼她:“周小姐。您回来了。”

“你好,好久不见。”周柠琅跟他们点头示意,然后上楼去。

到了门口,周柠琅敲了很久的门,没人应。她又不想白跑这一趟。

最后她照当初迟宴泽第一次邀约她到这个公寓来时给的密码进去了,居然还是当初那串数字。里面的一切摆设都跟以前一样。

大二暑假,周柠琅拼好的那副小梨树油画拼图依然挂在客厅的电视墙上。

空落的顶楼公寓里静谧一片。

洗完澡,换了身黑色休闲便服的迟宴泽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什么都不干,甚至连电视都没开,就那么好整以暇的等她出现。

“我来带风筝走。”周柠琅说。

顿了顿,觉得自己好像进他的公寓进来得很随意,解释了一下,“我敲门你没应,我试了一下密码,还是原来的,就进来了。”

“昂。”迟宴泽语调懒痞的应了一声。

他今天在家休息,前段时间基地派了不少任务,今天好不容易迎来一个假期,他把周柠琅约过来,跟她算她这条狗的账。

“你不在风筝身边的这些日子,我帮你照顾了她多少,你帮我算算吧。”迟宴泽扬了扬下巴,茶几上放着笔跟笔记本,是要让她做记录的,算一下她到底差了他多少。

其实,周柠琅以为这条狗当初她走了,肯定就被留在璃城了,本来一开始迟宴泽就不愿意让她养它。

现实是这狗还在这儿,比她当时养它的时候稍微长大了些,不过因为本来就是小型犬,也长不了什么体积,乍看过去,跟当初没差。

这个公寓的摆设也跟当初没差。

周柠琅有一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她以为迟宴泽今天肯定想借这条狗为难她,因为她在京南跟威尼斯那样拒绝了他,不但不跟他复合,还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得去跟相亲对象疑似进展到谈婚论嫁的状态了。

现在,连身在京北的周墨恺他们都知道了,周柠琅在京南处了一个对象,前天在基地的餐厅里,周墨恺还借吃饭这个时机,专门跑来找她问这个事。

周柠琅让迟宴泽特别没有面子,她是来过他身边的最让他丢脸的一个相好。

周柠琅以为,今日迟宴泽借这条俊介犬找她,就是为了为难她。

“谢谢你帮我照顾了它这么久,今天我把它带走了。”周柠琅说,说完就想带小狗离开。

这些年是迟宴泽在陪风筝过日子,它的吃喝拉撒他都管,它生病了发情了或者抑郁了,他也都管。

可这明明是周柠琅的狗。

迟宴泽看着周柠琅空手而来,穿了一条碎花连衣裙,肩上挎了个小小的托特包,就这样就要带狗走,觉得特别搞笑。

她完全不知道她的狗儿子可矜贵了。出门要带的东西可多了。

迟宴泽早就说过了。周柠琅连照顾自己都办不到,还养什么宠物。

她是一个有缺陷的人,可是也就是这样一个有缺陷的人,让风筝跟迟宴泽念念不忘的想着她这么多年。

如今,必有的回响终于来了。

周柠琅终于回首城公馆来了。

“你拿什么带?”迟宴泽盯着周柠琅躲闪的眼睛问。

她进屋后,那种不敢跟他有任何视线接触的眼神,让迟宴泽了解了,她终于都知道了。

知道她把他甩了之后,他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知道他一再的放下自己的骄傲跟自尊,一次次的为她退去底线,忍不住为她做了什么事。

为她养风筝只是其中一件。

他去过波斯顿很多次,瞒着他妈秦知昭去的,帮周柠琅这个有缺陷的人解决一切她在那边遇到的麻烦。

离开了迟宴泽,她这样连自己养不好的人要怎么在异国的城市展开新生活。

即使分手的时候,她信誓旦旦的跟他说,她会忘了他,然后勇敢洒脱的奔赴她的明天。

迟宴泽清楚,她办不到。

她除了读书写卷子,她连考一个驾校都考不好。

他去波斯顿,让MIT附近的中餐馆做她喜欢吃的菜式,帮她办图书馆的借书证,这些都是小事。

有一次,她室友不知好歹的跟当地□□的小流氓谈恋爱,闹得不欢而散,惹怒了当地帮派。

迟宴泽带了两百万美金,从基地翘班去波斯顿。

那时候他刚刚考单飞通过,就要签保密协议进部队了,那是他最后一次能相对自由的去波斯顿看她。

那一次,那个叫Andrew的白人收下钱了,却忽然反水不干了,觉得这个忽然跑来波斯顿跟他做调和的中国佬太拽了,出现后根本不正眼看他们这些当地人,一副又有钱又有势的模样,长得还他妈特别帅,不过是只□□猪,他到底在拽什么啊。

从警局出来,Andrew找了几个同伙埋伏他,在波斯顿的暗街围殴他。

最后,反而被迟宴泽揍得找不到北,但是迟宴泽还是受伤了。

手臂被他们拿锋利的匕首划破,鲜血长流。

可是周柠琅不知道,周柠琅当时在实验室做实验,他在雪地里抽了根烟,给倒在地上的Andrew留了一句话。

“周柠琅是老子的妞,谁敢欺负,老子让谁像你这样趴下。”

Andrew懂中文,因为懂中文,才能交上邱莉这个女朋友。

邱莉以为他很尊重中国人,其实不是,他只是想玩弄这种中国女孩。

迟宴泽怕这个垃圾不懂,用他们国家的话给他翻译了一遍。

“No one can hurt my lover Zhou ninglang. If you let this happen, die hard。”

(没有人能伤害我的爱人周柠琅,如果你敢,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那之后,他踹了小流氓一脚,抽了根解乏烟。

那一瞬,因为流血而晕眩的迟宴泽觉得这样的拉扯真的很累,他不想再这样一次次的跑波斯顿了。

秦知昭接到消息,知道他又跑美国去了,不停的给他打电话,催他回去部队报到,再不去,机会就再也不会等他了。

他就只能跟邢樾那样的人一样,在二代圈子里趁着年轻,仗着家里的钱势,不知好歹的再浪几年,然后回家去接家里的班做生意了。

对他们姓迟这样的顶级豪门世家来说,这样的路是最差的,只有最扶不起的阿斗才会走的路。

前面四年为了当空军飞行员披星戴月受的那些苦熬,都白费了。

更重要的还有,周柠琅希望他走的那一条花路,他走不了了。

于是,那个晚上,迟宴泽知道,他以后真的不能再这样来波斯顿护着周柠琅了。

那天是圣诞节。波斯顿下了好大雪,像在璃城她对他撒娇,缠着他给她买风筝的那天雪那么大。

迟宴泽带着淌血的伤口,去MIT医学院的实验楼里看她。

他站得很远,透过透明窗户瞧她,她正在实验室里认真的做着实验。

片刻后,即使不舍,迟宴泽也转身离去了,下楼把一束粉紫玫瑰交给实验大楼的管理员,要她帮忙转交给周柠琅。

周柠琅后来只被大楼管理员告诉,刚才有个handsome guy送了花给她,具体是谁,这人没留姓名。

周柠琅本来不想收的,可是花束上放了张卡片,上面有一个卡通小人,是穿着绿色飞行服的金发小王子,描金打印字英文的圣诞快乐,看不出是谁送的。

周柠琅没有猜到这个晚上迟宴泽为她做了什么。她只听他带钱去了波斯顿,却不知道这个故事的下半段。

在分开的时间里,他为她做的事其实比她现在知道的多得多。

“你准备带走风筝之后,把它养在基地医院宿舍里,是吗?”短暂的沉默之后,迟宴泽燃了根烟,凝着周柠琅苍白的小脸,问她道。

周柠琅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应男人。

原来,迟宴泽不宠她是这么可怕。

他这样冷着眸,拉长脸,漠不关心的,用眼角余光看她,就像以前那么多的他对她们轻易丧失兴趣的女孩子。他根本不在乎了。

“风筝,过来,周柠琅来接你了,你要跟她走吗?”迟宴泽翘了翘腿,招呼小俊介。

小俊介本来在角落里咬牙胶,听到迟宴泽这么一唤,摇着尾巴过来,脖颈上挂个铃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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