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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振翎好笑,“还需要小老板拿钱?”

林宿一手勾银环,微偏开头拽拽,“是买…‘这个’房的钱。”

贺振翎视线蓦地热了点。

他看了人两秒,接过收下,“嗯。”随后拉开人手腕,“…知道了,别拽。”

贺振翎效率极高。

不到一个月新房便办了下来,环境很好,离天师学院也不远。

六月份高考结束。

随着毕业证发放,金灿灿的特聘书也同时下来了。

林宿收拾了一下,搬去了首都。

大型的家具都没有搬动,他只带上了惯用的茶具,以及大喜灯笼和球中球等收到的谢礼。

居住的小区绿植葱茏,环境清幽。

以风水学的角度来看,也是极好。

坐电梯上去,是一户一梯的大平层。

贺振翎打开门领人进去。

进门,只见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大致保留了之前的装潢,茶具摆在小桌台上,两只大喜灯笼一左一右挂在落地窗前。

阳台一角还堆了个海洋球池,里面放了几只海豹玩偶。

林宿站在跟前静了瞬,“这里是?”

贺振翎很平静,“儿童房。”

“……”

雪泥马“扑”的扎了进去,翻滚。

贺振翎转头,“再去看看你的卧室?”

林宿揣袖跟上,“嗯。”进了主卧,就看布置得更为细致。飘窗上铺了软毯,还有配套的洗漱间,以及最惹他注目的——

“床好大。”

他过去弯腰拍了拍,还很软。他扭头,含羞带怯,“你是想……”

贺振翎忍了下,“你不是喜欢睡大床?”

林宿惋惜,“原来你不想。”

贺振翎静了好几秒,忽而一笑。

他正站在墙前,一身黑色底衣。浅色的墙面将他身形衬得更为高大,充满了侵略感。

“如果想呢?”

林宿,“……”

他轻一咽,“那就多想想。”

贺振翎不意外地哼笑了声。

林宿被他看得一个目移,然后就对上团在床脚的雪泥马。

他定了瞬:…你怎么还在?

雪泥马团着打了个哈欠:【和小贺一样,量你不敢。】

林宿,“………”

他一下坐上床,朝贺振翎拍拍,“你来。”

“?”贺振翎眉梢动了下。

随后他走过去,抬膝压在床沿。柔软的床榻陷落,他低眼端详,“…来什么?”

林宿往后一蹭,整个就撑上了床。

他仰头,目光相对,“就看你…想来什么。”

上方一俯,身影便笼来。

贺振翎双臂支在他身侧,目光从他眼睫落向唇瓣,呼吸微不可察地收紧。在林宿合眼的下一刻,偏头凑近。

热息落下,林宿紧张得下意识微偏。

跟前像是顿住,随后毫无预兆的。耳廓被灼热柔软的唇贴住,轻一抿——

他一下抓住贺振翎的衣服,睁眼:…!

耳边撤开了点,一道呼吸拂过耳廓,酥痒直钻入深处。贺振翎低头凑在他耳边笑了,“你每次都这么紧张…搞得我也……”

“……”林宿。

他嘴上不落下风,“近乡情怯了。”

耳朵被用力捏了下,离身。

贺振翎重新支起来,理了理被他抓皱的衣服,温声,“你说是就是吧。”

林宿捂耳:泥马,你听到了吗?渣男语……

泥马?

意识里静悄悄。

贺振翎看了他会儿,忽而又转头。透过敞开的卧室门,正好看见客厅里堆放的行李,他拉了下领口,“我去收行李。”

说完起身出去。

待人离开,林宿坐在床上拽出雪泥马。

雪泥马冒头:【?】

他微微坐直,趁机给自己添花:泥马,你没看到我刚才有多主动,贺振翎都被我撩得落荒而逃。

【盒盒盒…你说是就是吧。】

林宿:……?

-

假期总是飞快地流逝。

七月份就出了高考录取结果。

林宿收到陈佑的消息,后者如愿以偿地考到了首都的大学。

各大高校开学时间不同。

九月三日,首都天师学院就迎来了正式报道。

开学日当天,日光盛大。

林宿换了身月色的外衫,正面对襟盘扣。背面也有一排系扣,系至后腰处下摆微微分开,露出一抹雪白的底衣。

整体色调太浅,他又将赤红的流苏系在了银环下面。

收拾好,林宿就去了学校。

九月艳阳高照,新生都聚在操场。

一张张年轻的脸庞上充满了新鲜和激动,象征着天师界最高学府的校徽配在胸口。而四大世家之首的家主兼校长就站在主席台上。

柏辛文站在前方,做着开学演讲。

平润威严的声线朗朗传出。

操场四周也聚了不少前来围观的高年级学生。

俞子山沿着场边挨个寻找,焦急不安地发着微信:你来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你,你在哪儿啊?[急得跳]

【宿】:操场太晒,没去=u=

【俞子移山】:!

他没看到人,一颗心总放不下。

正边打字边往前走,差点就撞到人!

俞子山一下抬头,却看正是程卓一行人。几人愣了下,就记起他来:

“哟,是你啊?”

“跑到这儿来找谁呢,不会和我们找的是同一个人吧?”

程卓看着他焦急的神色,了然转头,“我看也不用继续找了,那个林宿就是没在。放了通大话,结果连学校都没进,哈哈哈哈哈……”

俞子山气道,“谁说的?他进了!”

程卓得意,“那人呢?”他又放了个狠料,“实不相瞒,我都提前打听过了,他连一轮筛选都没通过。”

俞子山不信,“你乱说!”

“不信就算了,你慢慢找。”

程卓说完,跟一群人扬眉吐气地走了。

几人离了操场,转入教学楼旁的小路。等了几个月,终于在开学典礼上确认了没有那张让人火大的脸——

程卓简直痛快得不行。

旁边的人说道,“我去,还真有你的!不愧是程家,真没让人入得了学啊!”

程卓“哼”了声,其实他二叔跟他说了,根本没看见什么“lín sù”的报名表,估计早就被踢走了。但他不会放过这种显摆的机会,添油加醋地说:

“那可不,就一句话的事。我二叔亲自把人给踢出去……”

话到一半,身边人猛地一刹,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程卓顺着目光朝前看去。

只见雅致的小路旁开着一簇簇雪白的夏花,一道身影立在树前。如云的堆雪下,一抹赤红垂落,映得这幕明艳如画。

林宿听见动静转过来,扬眉,“喔…”

程卓震惊地瞪大眼,“你——”

周围几人也扭头望向程卓,“???”不是说踢走了?

“怎么可能…你不是被踢掉了吗,怎么可能进得来?”程卓不敢置信,又看向林宿襟前,却看那里没有校徽。

他一下指道,“进这所学校要身份证明!你连校徽都没有,不会是偷溜……”

“身份证明?”

林宿迎着几人的目光,掏出一张金色的特聘教师证,笑笑,“你是说这个吗?”

作者有话说:

困:注意你跟老师说话的态度,来办公室。(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