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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一点半,有人敲响池轻舟家的门。

邢霜栈去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是沈问枢。

他侧身让沈问枢进屋,眉头皱着:“你这一身的血,是青枳的?”

沈问枢压根没理邢霜栈,大步走进客厅。

池轻舟和自己的影子都坐在沙发上,两双同样好奇的眼睛一起望过去,脸上带着如出一辙的天真。

今天的沈问枢穿了一件金黄色道袍,上面溅满了血迹,连他半边脸颊上都有几滴还未干涸的血液,显得他那张温和清秀的面孔有些怪异。

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这里坐着“两个池轻舟”,还冲池轻舟露出一个愉悦的笑。

池轻舟回了他一个笑容,仔细看了他几眼:“哇,好多的血。”

影子双手搭在池轻舟右肩肩头,下巴靠在手背上,语气夸张:“你不会真的干掉了你师父吧?”

沈问枢眨了眨眼,摇着头轻声道:“当然不会。那是舟舟的仇人,我当然要留给舟舟自己报仇。”

池轻舟欢快地应了一声:“真好。我就知道我的朋友都是体贴的。”

沈问枢一下笑弯了眼睛:“对对对,我是舟舟的好朋友。”

邢霜栈听得只想揉太阳穴。

他走到沙发边上,想看看池轻舟的情况,刚伸出手,就被影子挡了回去。

影子嫌弃地赶他:“走开,走开,不想看到你!”

邢霜栈瞧了眼正在看好戏的池轻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管管你的影子?”

池轻舟满脸的无辜:“肃哥,你在说什么?”

那不是我的影子,那就是我呀。

邢霜栈无可奈何,只能回到一边坐着。

沈问枢眼角余光扫到邢霜栈的位置,忽然发现自己和他算是面对面坐着,立刻换了个姿势,侧身朝向他。

邢霜栈:“……”

轻舟的这些个朋友,真是个个态度都直白的很。

见自家契约人没有多问的意思,邢霜栈就代为开口:“沈问枢,你来这里,应该不是只为了说这点小事?”

一直盯着池轻舟的沈问枢眼神微动,终于稍微找回了理智。

他喃喃道:“对,我有事要和舟舟说。”

池轻舟眼中依然带着浓浓的好奇:“什么事?”

沈问枢舔了下唇角,表情里带着不自知的兴奋。

“舟舟,我查到临夕村的绝阴地是怎么回事了!”

他下意识前倾上身,两手扶在膝盖上,从衣袖下露出的一截手腕上伤痕累累,有几道伤口还在不断向外渗血。

但他就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只顾着说话。

“今天早上鹤兴市气候突变,我发现这一点之后,去找了我师父。他不是很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没办法,我只好和他仔细讨论了这个问题。”

沈问枢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与池轻舟极其相似的无辜表情。

“只要好好和师父讲道理,我觉得,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池轻舟没说什么,邢霜栈敲了敲座椅扶手,声音低沉:“说重点。”

沈问枢不耐烦地瞥了眼邢霜栈,恹恹地继续往下说。

实际上,今天一早,他就发现鹤兴市气候不太对,第一时间跑去找青枳套话。

青枳对这个徒弟没有太多防备,虽然最开始没有透露出任何口风,但在沈问枢毫无预兆地动手之后,他几乎是立即就着了道。

从一开始,沈问枢就没想过要青枳的命。

可青枳过往作孽太多,沈问枢只是用了点玄术师常用的小手段,就招来一大堆极端仇视青枳的鬼怪。

为了不让青枳咽气,在鬼怪动手时,沈问枢也不好离得太远,等到那些鬼怪被他驱散,他也就溅了一身的血。

沈问枢苦恼道:“我师父知道的并不多。我看过他的记忆,他供奉的那位在他年轻时还经常显灵,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概十年前,那位出现的次数就变少了。”

但是与之相伴的,就是逐渐变多的各种灵异事件。

在青枳的记忆中,那位野神之所以将他推到玄术师协会长老的位置上,就是为了更全面地掌握这些情报。

他每天必须要做的工作,除了帮野神经营万应公庙,就是收集与灵异事件有关的资料,有时还要统计近年来觉醒各种玄学天赋的新人数量。

池轻舟怔了怔,低头想了几秒,问:“这些数据,是每年在逐步增加,还是从什么时候起有了短暂的爆发?”

沈问枢没有隐瞒他得到的消息。

他一边回答池轻舟,一边终于正眼看了看邢霜栈。

“根据我师父的记忆,这些数据原本平稳上涨,但大概是四五年前,突然出现了一段爆发期。”

不少普通人在那段时间里催生出各种特殊的天赋,还有一些虽然没能完成蜕变,感知也变强了不少。

前一种的典型例子,就是他们玄协那些和他同辈的精英们,而后一种……

沈问枢笑起来:“舟舟你拍综艺的时候,节目组里不是有个感觉很敏锐的女明星,叫许昕昕的吗?她就是典型的后一种。”

池轻舟迅速回忆起许昕昕敏锐过头的直觉,缓缓点头:“这样的例子非常多?”

沈问枢:“非常多。”

池轻舟:“我知道了。青枳经营万应公庙又是怎么回事?”

沈问枢道:“这件事和临夕村的绝阴地有些关系,可以追溯到几百年前。”

准确的说,这才是青枳最重要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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