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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蛋涨红,竖起眉毛警告:“你再说”

0926立刻不说了。

纸条塞入香包,其余世家子弟也准备齐全。

他们没有将香包挂上枝头,而是悄悄打量小世子这边的动静,要等小世子先挂。

随后,他们再将香包挂在小世子周围。

虞藻仰头看了眼枝头,顶着烈日,枝条盘曲而上。

他最先拍案道:“我要挂得最高”

林观遇:“那是自然。世子殿下金尊玉贵,荷包自然也要第一个挂,且挂得最高”

虞藻偏头看向林观遇。

目光颇有几分赞赏。

虞藻对林观遇的印象不错。

别的不说,林观遇拍马屁的本领当真不小,每次都能拍到他心坎儿里去。

海棠树干周围围了一圈栅栏,虞藻挪着步伐,苦恼地仰头看看树顶,再绕着树干走了一圈。

该怎么上去呢?

既然要挂香包,那他自然要挂得最高。

可就算将桌案取来,他也够不着这么高啊……“世子殿下,你骑我身上吧。”凌北自觉地蹲下身来,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骑我脖子上,我将你送上去。”

凌北生得高,若是骑在凌北的脖子上,应当可以勉强够到树顶。

虞藻应了声好,林观遇殷勤地扶着他的手。

黎书在一旁拿着香包,看得心惊胆战:“小殿下,小心呀”

若是小世子磕着碰着,后果不堪设想。

虞藻摆摆手,不甚在意道:“我会小心,不会摔的啦。”

虞藻虽然性格骄纵,但也没这么坏。

见凌北主动蹲下来给他骑,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踩在凌北的后背上。

他先褪去鞋履与罗袜,光着一双白嫩嫩的足,足底落在凌北的后腰、再一点点往上攀走。

精致无瑕的白足宛若精雕细琢的美玉,在日光下闪烁莹白透净的光泽。

凌北肌肉陡然紧绷,他能清晰感觉到,那双软足慢慢往上,最后,从他的肩头绕过。

继而整个人坐在他的脖子上。

凌北下意识扶住虞藻的小腿,一双丰腴绵软的腿紧紧挂在他的脖颈两侧。

春日衣料轻薄,温热体温穿过薄薄的锦袍,传到他的肌肤,让他一阵眩晕。

香的,软的,近距离挨贴着他。

喉结滚动,目光迷离,竟是连呼吸都错乱了几分。

林观遇扶着小世子的手,见凌北一脸隐忍却难掩享受的神色,禁不住咬牙切齿:“小侯爷,你可得仔细些,别摔着世子殿下。”

“那是自然。”凌北声线微哑,“我定会让小世子骑得好好的。”

大掌逐渐上挪,掐住夹在脖颈两侧的大腿,绵软的软肉隔着衣料、自指缝间溢出。

凌北起身的动作很慢,生怕惊着吓着小世子。

前方视野逐渐变得开阔,虞藻慢慢被顶了起来,骑在凌北脖子上的他,双足点不了地,唯一支撑点都在凌北身上。

他顿感无措,小身板歪斜了一阵,禁不住夹紧双腿,生怕从半空中掉下来。

“你们快扶一扶我呀”

虞藻不恐高,但这种高度,仍然让他心中发怵。

众人手忙脚乱上前帮忙,自四面八方搀着他。

左右前后各自有人按着他的腰身,有的只能帮忙摁住小腿或脚踝,唯有屁股那边无人帮忙照管,因为不敢上手。

惊人的弧度,看得少年郎目光躲闪,最终只敢将大掌腾空搭在后方、虚虚地扶着。

避免小侯爷动作粗笨,将小世子摔了下来。

骑在凌北脖子上的虞藻,高高抬起手臂,手中荷包还差一点儿距离,才能够得上树顶。

他双腿夹紧、微一用力,努力向上抬起身,试图将荷包挂得更高。

因这个举动,虞藻的双腿颤颤夹紧,一只手紧紧抱住凌北的头,凌北的后脑与他的紧紧贴在一起。

又似乎蹭了几蹭。

一次失败,虞藻重重地坐回肩头,因受惊双膝紧紧并拢。

没注意力气有些大,箍得凌北几乎要窒息,一张年轻俊容面红耳赤,几乎要喘不过气。

“你、你还好吧?”

虞藻见他耳廓通红,探过身一瞧,脸蛋也是。

他安抚般拍拍凌北的脸蛋,随口敷衍道,“我还没有挂好,你且忍忍。”

微凉春风吹拂,他们贴得太近太密,薄薄一层锦缎掩不住彼此的体温。

凌北口干舌燥,脖颈两侧更是被贴得发烫发热。

额头泛起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滚至下颌,竟最后,滴在了小世子的脚上。

饱满透明的汗珠在粉嫩足尖摇摇欲坠。

再一偏首,凌北便能瞧见在强烈日光照射下,绫罗锦缎中若隐若现的美妙曲线。

那么瘦的人,腿根软肉却丰腴绵软,此刻有些变形地压在他的肩头,挤在他的脸上。

凌北盯了片刻,声线宛若用砂纸磨过,粗哑得不像话:“世子殿下。”

“嗯?”虞藻刚要抬起手臂,闻声,困惑地垂下眼帘。

“你且松开一些。”凌北喉结滚动,吐出一口浊气,“我快呼吸不上来了。”

虞藻怔了一怔,旋即面庞涨红,匆忙将膝盖分开许些:“现、现在呢?”

“好多了。但也不用这么松。”凌北感受了一下,坐在脖子上的姿势到底太过危险。他提着建议,“殿下,您还是再夹紧一些吧,我怕您像那日骑马一般,从我身上摔下。”

虞藻纳闷低头:“那日我落马,是因为马儿受惊、将我甩下。你的意思是,你也会把我甩下吗?”

“不会。”凌北回答得很干脆,“我比马儿听话,会乖乖让世子殿下骑。”

林观遇冷飕飕道:“小侯爷,莫要闲聊,不然耽搁世子殿下祈福。”

江独明也道:“我方才见学官已朝太学这边赶来,午息马上结束,世子殿下,还请您尽快。”

午息所剩时间不多。

虞藻担心耽搁了时间,手心再度按向凌北的头,努力抬身举起手臂,将香包往最高处挂。

海棠树上的红绸皆被取下,茂密枝头随风晃动,粉红色的花瓣簌簌落下。

一个面容粉艳精致的少年郎,袖袍顺着白玉般的臂膀滑落,纤纤玉指捏着个银白荷包。

花雨纷纷,裙摆翻飞,抬身仰面、发丝随风舞动,面容与天光交相辉映,宛若画卷中即将飞向白玉宫阙的仙子。

周围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

皆屏息凝神,专注地看着眼前一幕。

长久的寂静间,虞藻憋红了一张脸,才勉强将香包挂到最高处。

他一连挂了两个,一个替燕清远挂的,另一个则是为自己。

香包刚一挂好,其余人争先恐后地将香包往上挂,皆挂在小世子的周围。

有的竟还存在私心,悄悄将自己的荷包与小世子的荷包,打了个死结。

虞藻见状,不太高兴地皱了皱鼻尖。

他的荷包都要瞧不见了

也幸好他同时挂了两个香包,故而还算扎眼,尽管周围围了一圈各式各样的香包,也不会让他人抢走风光。

“太子殿下到”侧边传来太监的通报声响,一群少年郎微微诧异,随后纷纷行礼。

虞藻有着特权,他无需向任何人行礼。

闻声,他在狂风鼓动间偏头,乌发飞扬、遮挡了眼前目光,在朦朦胧胧的光景间,他看到一张阴郁病态的脸。

熟悉的气质与面部轮廓,让他顿时愣了一瞬。

紧跟着双膝夹紧,手指揪住凌北的头发,将凌北当马驹般、往上扯了扯。

凌北吃痛,却没有阻拦,反而咽下喉间即将冒出的痛哼。

脖颈两侧皆受到一阵绵软软的挤压,甜稠稠的香气四面八方笼罩而来,熏得他愈发灼热,体内好似有一团烈火灼烧。

太子明奕头戴金冠,腰束白玉金丝长穗带,烈日炎炎之下,他的神色晦涩不明,宛若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叫人望而生畏。

明奕看向骑在小侯爷头顶的少年郎。

面庞粉艳的少年郎睁大了一双眼睛,嘴唇微张,细白手指卡入另一个男人的乌发间,神色楚楚可怜。

“你可是北凉世子?”明奕唇角挑起一抹笑,“前段时日我身体抱恙,故而没有参加宴会。不过,我听父皇多次提起过你,我有意与你结交,却一直没寻到机会。”

“若是没记错……你似乎叫,虞藻?”

虞藻头皮发麻。

明明只是被喊了名字,他却觉得脊背一片冰凉,好似被阴冷潮湿的毒蛇缠上。

虞藻匆忙从凌北脖子上下来,足尖落地时,他险些一个踉跄。

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掌及时朝他伸来,他睁圆了眼睛仰头,却不敢将手搭上去。

尽管那日明月楼光线昏暗,但、但虞藻不会记错那张脸……

还有这个声音。

虞藻表情呆滞,内心崩溃。

那日的流氓,怎么会是当朝太子啊?

光是亲吻便算了。若是他没记错,那日情势火热,他被逼得口酸舌胀、泪水直掉,最终失控给了对方一耳光……

不过瞧太子的神色与语气,似乎没有认出他?

虞藻没有自乱阵脚,他拿出最有礼貌的一面,细声细气地喊:“太子殿下。”

虞藻自认礼数周全,掩饰得也很好,假装他们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可他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全部写在脸上。

明奕见他端肃着脸蛋,眼神偶尔飘忽,有意隐藏却破绽百出,眉眼间又不经意透露许些惧意,让人不免心生怜爱。

看来真被吓着了。

明奕思忖。

横竖都是他的错,若对方还是生气,他便想办法再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