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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远神色微怔,他摇摇头,指了指桌案:“我还需忙一段时间。”

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要忙。

虞藻思索片刻,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那若是你忙完,想看烟花与放花灯了,便来寻我们,如何?”

似是没料到小世子会这么说,燕清远蓦地抬头,与那双清凌凌的眼直直对上。

他失神片刻,袖袍下的手已紧握成拳。好半晌,他才听见他说:“好。”

“那我们先走啦”

小世子匆匆道别,小身板挨着凌北的胳膊,连忙催促,“快点呀,我们还要买来花灯去河边放呢”

燕清远看着他们走远,直至店铺伙计出声提醒,他才蓦地回神,继续低头帮客人写字。

忽的,他望见桌案上的一枚宝珠。

色泽通透莹白、毫无杂质,显然不是凡品。

应当是小世子身上掉落下来的。

“燕公子、燕公子?”一旁伙计见他盯着掌心出神,再次出声提醒,他担忧道,“你莫不是身体不舒服?”

燕清远在乳品铺待了一天,也写了一天的字,按理来说身子早该吃不消。

可他却如铁打的筋骨一般,除却正午用膳,他皆立于桌案后,执笔的手就没有停下过。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伙计道,“挣钱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伤了身子啊。”

燕清远握紧那枚宝珠,他往后退了一步:“那便劳烦你同掌柜说一声,我身体不适,今日恐不能继续写字了。”

“好嘞燕公子。”伙计道,“我这就跟掌柜的说,让掌柜请另一位公子来。”

手中的宝珠深深潜入掌心,燕清远走出乳品铺,望着摩肩接踵的街道,一片迷茫。

目光在人群间梭巡,却始终找不到那抹纤细俏丽的身影。

会去哪儿呢?

方才世子殿下说,要去放花灯……放花灯,应当是在河岸吧?

……

夜幕降临,河岸边售卖各式各样的花灯。

吉祥如意的荷花灯、新颖别致的生肖灯、精美玲珑的宫灯……

人挤人间,虞藻的手忽然被牵住,他一偏头,在夜幕降临的时分,与凌北对上视线。

凌北捏了捏他的手心,低声道:“这里人多,我怕走散。”

他耳根已然红透,喉结滚动一瞬,才道,“我们……先牵着罢。”

远方蓦地升起流光溢彩的烟火,接连的“砰”声,夜空的群星被点燃,犹如万花筒般在黑暗中燃烧、飞舞。

虞藻的面庞被照得熠熠生辉,竟比夜空的烟花还要灿烂绚丽。

凌北盯着他比以往要红润许多的唇,唇角有一块湿润的糖霜,又也许是因为方才吃了冰,他的嘴巴尤其嫣红,看起来像是叫人吻出来的。

凌北正看得走神,掌间一松,虞藻挣脱他的手,毫无征兆地朝前奔跑。

他忙伸出手去抓,唯有指尖蹭过一抹轻盈的袖袍。

凌北赶忙往前追。

虞藻像恶作剧犯了,也像一时兴起,他朝前奔跑,似蝴蝶灵活地穿梭在灯火阑珊间。

乌发飞扬间,玉面粉腮,偶尔回眸的一眼柔若轻羽,却仿佛带着钩子一般,牵引凌北不断向前。

待凌北好不容易捉住虞藻,他们恰好位于挂满荷包与红绸的枝繁叶茂的大树下。

岸边花灯徐徐流转,无数只花灯在夜晚竞相绽放,明亮火光密不透风地包裹住他们。

光影交错间,虞藻的面庞起了一层诱人的粉红,双目澄澈明亮,在乌泱泱的长睫下,宛若一簇跳动的星火。

仅是注视着,凌北便被彻底点燃。

他双手摁着虞藻的肩膀,微微压低身,使得他们的视线平齐。

他的目光紧紧落在对方面庞,随着靠近,呼吸灼热,花灯与繁星的光似流水在他们二人间流转。

“我可以亲你吗?”

那双眼睛蓦地睁大了。

虞藻仰起面庞,他的眼睛很漂亮,眼尾微微上挑,睫毛很长,当下因吃惊而睁得圆润,反倒透出几分纯然的天真感。

“殿下。”凌北又压低了身,鼻尖亲昵地蹭了蹭那微微泛粉的鼻尖,哑声低语,“我想亲你,可以吗?”

凌北又靠近了些,他看到那双灵动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但他一直没有被推开。

在二人唇瓣仅隔一指不到的距离时,他反常地停在半空。

一双克制却又炙热的、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眼睛,倒映着一张皎若白玉的脸,与他身后绵延开来的灯河。

河面上的花灯闪烁粼粼微光,看似平静的凌北早已心如擂鼓,他在心中倒数着,可尚未数完,他便情不自禁,贴着唇吻了上来。

那一瞬间的温热细腻触感,让凌北整个人瞬间滚烫,他仿若与河面上熊熊燃烧的烛火融为一体,鼻息交缠、唇瓣相磨之间,吐息灼热且急促,仿若四周流淌着的空气也因此沸腾起来。

虞藻的眼睛没有闭上,他的睫毛高高翘起,仅是磨了磨唇瓣,他的睫毛根部便有部分濡湿。

凌北却闭上了眼,因为紧张。他第一次亲吻,担心他生涩的表现会惹来小世子厌弃,更担心看到小世子脸上出现嫌恶的表情。

这个吻先是落在唇瓣上、缓慢地磨了磨,见虞藻没有多大反应,他又缓慢地伸出舌尖,细细勾勒虞藻的唇形。

湿热黏腻的触感伴随酥酥麻麻的电流,虞藻忽的伸出双手,紧紧揪住凌北胸口的衣料,喉间不自禁发出一声小小呜咽。

一抹热汗自额头沁出,凌北很紧张,紧张得额头、脊背、手心都出了一层热汗。

凌北试着伸出舌尖,大着胆子舔了舔那细小的唇缝,他不过稍微捣了捣,便很顺利地将唇缝舔开。

舌肉滑进湿热狭小的口腔、被细细密密包裹住的一瞬间,他大脑一片嗡鸣,夜空烟花接连炸开,他的脑袋也噼里啪啦、滚过层层过于舒适的电流感。

虞藻不久前吃过甜食,故而凌北最先尝到糖霜,紧接着是愈发甜稠的、独属于虞藻的味道。

凌北以舌尖碰了碰虞藻的舌头,继而无师自通般,如蛇快速缠上卷绕。

细嫩到仿若是入口即化的豆腐,他不过稍微嘬了一口,头皮便瞬间发麻。

呼吸与喘息声在此刻极速攀升,凌北喘了几口气,变得愈发失控,他近乎发狠地、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与莽撞,迫不及待吞吃虞藻的舌肉与呼吸。

虞藻被这样凶猛的吻法吓住,他眉尖紧皱,忙后退两步,凌北却攥着他的手往自己胸口摁,同时又压了过来。

他们紧紧挨在一起,凌北的腿插进虞藻的腿间,几乎要将他顶在身上亲。

祈天灯徐徐飞向夜空,宛若金乌冉冉升起。

橘黄色暖光倒映在静谧的河面,配以飘动的花灯,宛若流动的火焰,带着百姓的祈愿与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一起奔向河流尽头。

咚”的一声,似是有什么落地。

不远处的屋檐下,燕清远停下脚步,正静静地看着前方二人拥吻。

……

所幸有树木遮挡,加上虞藻故意使坏溜走,他们周围没什么人。

也没有被人瞧见。

嘴巴被吃得湿红,连带下巴尖都是湿漉漉。

虞藻没让凌北亲太久,更没让凌北亲太深,在凌北在他嘴边内一通乱搅时,他便来了火,一巴掌把凌北拍开。

不过仅是如此,都能叫凌北一脸痴笑。

他一路摸着唇,神色痴然幸福,时不时偏头望向虞藻的唇,显然是在回味其中滋味。

虞藻被看得面红耳赤,他捂住嘴巴,凶恶地瞪圆水灵灵的眼:“你再看”

“我不看、不看了。”凌北将他搂入怀中,揉揉后脑、拍拍后背,跟哄孩童一般,柔声细语道,“不生气了。”

虞藻绷着张粉艳脸蛋:“我才没有生气。”

“好好,是我乱说,我该打。”凌北拿起虞藻的手,轻轻扇了扇自己的唇。看表情,竟还十分享受。

虞藻:“……”

他面无表情地将手抽回来,决定不要搭理凌北了。

凌北将虞藻送回北凉府,来不及腻歪送别,小世子便头也不回地踏入门槛,又命侍卫将门关闭。

凌北有些受伤。

可唇齿间弥漫着的香甜气息,又叫他十分甜蜜。

凌北在北凉王府又站了片刻,心想,他们既已亲了嘴,那他便已是小世子的人了吧?

不知道小世子什么时候才会给他个名分。

……

【恶毒指数+5】

虞藻的脚步一顿。

他不可置信道:“我被他亲了嘴,也算我做坏事?”

0926解释道:【应该和凌北没关系。我查了下后台,被“欺负”的人不是凌北,是别人。】

“是吗?”虞藻纳闷道,“不是凌北,那还能是谁?”

他刚刚也没和别人见面呀?

“世子殿下,你可算回来了”黎书急匆匆赶来,“殿下你怎突然离开了呢?若不是小侯爷留了信儿,我真要吓死,还以为你出了什么差池……”

虞藻和黎书说了来龙去脉,讲了放花灯与看烟花的事。

又问:“哥哥呢?哥哥今日还没回府吗?”

黎书道:“殿下说的是裴大公子吗?今夜宫中传来急报,锦绣山的山匪突然发难,圣上急派裴大公子前去处理。裴二公子这会儿应当也在宫中议事,暂时不能脱身。”

【触发剧情】

【锦绣山山匪突然发难,皇帝将裴雪重派去剿匪,并委以重任,却没想到,这都是山匪提前安排好的圈套。】

【朝廷派给裴雪重的一拨人间,有山匪安插的细作,因细作的刻意布置,裴雪重扎营的区域周围、以及必经之道,都被埋下足量的炸药。】

【在裴雪重准备派兵进攻、解救无辜百姓时,炸药被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