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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藻眉尖紧皱,纳闷地看了过去。

这明奕拿他的手扇脸也变罢了,怎还拿嘴唇蹭他的手心呢?

本不想打人的虞藻,被明奕的唇磨得有些烦躁。

他撇撇唇角:“差不多得了。”

偏偏明奕置若罔闻,跟蹭上瘾了似的,这让虞藻瞬间来了火,抬起另一只手,狠狠扇过去一巴掌。

实打实的一耳光,可比方才的结实有力多了。

这一下把明奕整张脸打偏了过去,面颊浮现一个小小的红巴掌印。

他愣了片刻,喉结滑动一瞬,好一会儿,才从唇齿间憋出二字:“爽了。”又捏着虞藻的手往脸上扇,“再打一下。”

虞藻:“??”

他赶紧将手收回来,一脸晦气,“你有病啊。”

“我本来就有病。”明奕意有所指地摸了摸虞藻的唇,“小大夫,什么时候再帮我治治病?”

“你、你有病找太医,找我做什么?”虞藻瞪了明奕一眼。

一旁宫人知晓不该在这时插话,但事出紧急,他还是颤巍巍地出声:“太子殿下,三殿下正在御花园陪陛下散步。”

明奕“啊”了一声,有些烦躁。

这老三又在做什么?

圣上身体病弱,太医也说了需清净,可这老三总是上赶着凑,扮演父慈子孝的戏码。

弄得他也要在圣上面前多表现表现。

虞藻巴不得明奕赶紧走:“你去吧,我看见我的同袍了,我要和他们一同用午膳。”

明奕将虞藻拽了回来:“三日后的宫宴,你会来吧?”

虞藻迷茫:“什么宫宴?”

“你兄长没跟你说吗?”明奕故意逗虞藻,“莫非,他们要把小大夫一人留在府中。”

“我兄长恨不得将我揣进袖子里随身带着,才不会让我一个人呢。”虞藻才不听明奕骗,“哥哥他们必定会带我去的。”

虞藻一把甩开明奕的手,急匆匆朝膳堂的方向奔去。

明奕在原地切了切齿。

他还没说什么呢,虞藻便急成那样,这么急着帮裴家俩兄弟说话?

这还不是亲兄长呢,便护成这样。

明奕酸溜溜地想,他都挨了那么多巴掌,怎不看在这份儿上,多喊他几声哥哥?

……

膳堂。

虞藻刚入膳堂,四面八方的目光,如饿犬见着肉骨棒,纷纷明亮了起来。

他被看得莫名其妙,伸手摸摸脸蛋,低头瞧瞧行装。

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呀?

算了,不管了,吃饭要紧。

“殿下,这边”

一个穿着宝蓝锦服的男子撑桌而起,挥动双臂。

正是林观遇。

虞藻本想找个空位坐下,但见同袍朝他挥手,想必他们已提前占好了座。

他穿过人群,来到靠窗座位,林观遇立刻起身帮他铺了个软垫,眼力见与狗腿劲儿十足。

“殿下,我们担心时间来不及,便去酒楼里打包了招牌菜色。你放心,菜都热乎着呢。”林观遇递来玉筷。

虞藻接过筷子,谨慎地看向满桌佳肴:“这不是你们吃剩下的吧?”

一旁有人刚要说话,林观遇抢先一步插话:“自然不是。殿下你不在,我都不敢动筷。”

“我们自然要等殿下你来了,才敢动筷的。”

虞藻脸色好转。

他看了眼林观遇,给出一个赞赏的眼神。

别的不说,林观遇此人是真有眼力见。

若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愿意跟林观遇玩儿。

凌北坐在另一侧,神色不虞。

明明他才是做东的那个,也是他提出的打包、并等小世子回来,结果都被林观遇这厮抢了功劳。

可若此时拆穿,非但不会惹来小世子的好感,反而会留下小肚鸡肠的印象。

凌北还不至于犯这个蠢。

凌北招来宫人,净了手后,慢条斯理地剥虾。

“这是酒楼的招牌菜色,茶香虾。”红白相间的虾肉被放入玉碟间,他轻声道,“都说这虾伴随着茶香,同时具备虾肉本身的鲜美。殿下,你尝尝这个。”

还有带着茶味的虾?

虞藻的确没吃过。

虞藻刚要动筷。

另一边的江独明手疾眼快地拿起玉筷,在一众艳羡目光间,将凌北剥完的虾送入小世子口中。

虾肉滑嫩咸鲜,口感细腻,稍一拒绝,茶香便在唇齿间化开。

虞藻的眼睛登时明亮:“好好吃”

凌北恰好又剥完一只:“殿下,还有呢。”

虞藻坐在那儿,一双手规矩搭在腿上。

他只需要负责张开嘴巴,左右两边的人会负责喂他吃,他想吃什么,只需要伸手指指便可。

腮帮子含着二人送来的食物,因嘴巴小、颊侧高高鼓起,他得意地轻哼一声。

旁人眼中的世家子弟,不过是他的贴身奴仆。

其他学子只能干瞪眼着瞧,位置是抢不过的,剥虾的活儿也被抢。

他们只能察言观色,时不时吹捧小世子几句,一边观察时机,寻找能够接近小世子的机会。

虞藻左边一口、右边一口,太学膳堂仿佛成为王府。

在府中,他的两位兄长,也是这么喂他用膳的。

膳堂门口一阵骚动。

雪白耳尖忽的抖了一抖,虞藻敏锐捕捉到门口有人在喊:“倪先生。”

倪师?

他怎么来了?

倪师是出了名的节俭,此处膳堂价格高昂、菜色浮夸,不像是他会来的。

原本还有一群少年郎翘首以望,眼巴巴地瞧着小世子。

以严苛闻名的倪师一来,纵使他们再心猿意马,表面功夫也做足了。

窥探的举动不似先前那般直接,而是暗中窥伺。

倪师寻了处空位坐下,恰好,与不远处的虞藻四目相对。

虞藻特别记仇。

倪师不仅抓他两瓣,还让他罚抄,若不是明奕来得及时,还不知道还要被罚到什么时候。

倪师不是说他与同袍间存在不正当交易吗?

他倒是要让倪师看个清楚,他们是不是自愿的。

唇边喂来一块糖醋排骨,虞藻别过脑袋:“我不吃,饱了。”

又故意提高嗓音说,“我的手沾到油点了,你们谁帮我擦擦?”

机会来得太突然,学子们呆了一瞬。

“帕子呢?谁有帕子?”

谁会随身带帕子?

虞藻抬起右手,袖袍与手腕处的金链顺着白藕般的手臂自然下滑,露出新雪一般的肌肤。

白得晃人眼球。

众多少年郎瞬间看痴了。

小世子不仅模样生得好,手更是漂亮。

根根手指分明纤长,葱白匀称,圆润甲盖透着淡淡粉红。

虞藻等了半晌,没等到帕子,他皱皱鼻尖,不太高兴道:“你们这么多人,竟无一人带帕子?”

隽秀的眉毛竖起,陡然压下的唇角,不用猜都知道,他又要发小脾气了。

林观遇盯着那白净的手指,喉结滚动,悄然靠近:“殿下,你直接擦我身上吧……”

他身上可是价值百金的蜀锦,竟要给小世子当擦手的帕子。

“擦我身上吧,殿下,擦我身上”

“我今日穿了苏州云锦,衣料更为柔软,殿下你往我身上擦……”

“……”

虞藻眉尖蹙得更紧,他莫名其妙道:“擦你们身上,岂不是脏了我的手?”

他敏锐察觉到,不远处的倪师一直在往他这边瞧。

再看倪师,一脸凝重与严肃,仿佛极其看不惯他的这等行为。

虞藻挑起下巴尖,近乎挑衅地看着倪师,说出的言语也愈发过分:“不如,你们帮我舔干净吧。”

【恶毒指数+15】

虞藻自以为很坏的言语,的确换来一片寂静。

四周鸦雀无声,众多学子们一脸怔神,木然地看向那截如玉手指。

皆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这种好事。

见使坏的目的达到,虞藻正要收回手,身边最近的林观遇,生怕他反悔一般,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腕。

又当着一众人的面,迫不及待俯身舔了过来。

粉润指尖被含入口中,虞藻微微睁大了眼睛,身侧的林观遇神色痴狂地,将他的手指整根吞入,发出滋滋作响的水声。

指身被湿热的口腔包裹,细嫩的皮肤被粗舌反复舔舐,带来一阵绵软的电流感。

小肩膀因痒而往上耸了耸,虞藻一脸呆滞与迷茫,等他回过神来,林观遇愈发癫狂,竟还想凑近吃得更深。

虞藻吓了一跳,他忙往后退,可背后是江独明。

他退无可退,最终没有办法,他退得几乎坐在江独明的腿上,可尽管如此,还是逃不掉林观遇的狠吃猛嘬。

江独明也被这出意外弄得一怔。

虞藻生得清瘦,却生了一身绵绵软肉,坐下来时,饱满圆润的肤肉扩散开来、一压就扁。

很好捏的样子。

可怜的小世子就这么被夹在中间,手指被吃得啧啧响亮。

雪白皮肉被舔舐成淡淡的薄粉,他惊慌失色,腰侧又出现一只大掌,将他牢牢摁在腿上。

是身后的江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