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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藻躺在榻上生闷气。

他不想理兄长,但他被夹在中间,不管面向哪边,都能看到兄长的脸。

最后没办法,虞藻脸朝下趴着,伸手扯过锦被,挡了挡光溜溜的屁股。

眼不见为净。

“小乖,生气了吗?”裴雪重在一旁失笑靠近,掀开锦被,“生气归生气,药还是要上的。”

裴忌掰开看了看,说:“没磨破,轻微泛红。”

虞藻面庞涨红:“你、你……”

他趴在枕间,偏过脑袋,如墨青丝披散在布满吻痕的后背,透出密密麻麻的吻痕。

腰肢那一块更是惨不忍睹,多个指痕纵横交叠,衔接而下,更是一塌糊涂。

“你真的讨厌”

湿红的、盛着水光的一眼,似夜幕明星般闪亮,又带有几分委屈的控诉。

裴忌凝视片刻,伸手将虞藻的脸蛋捧来,粗舌如猛兽般舔舐细嫩的颊肉。

虞藻被舔得面颊刺辣,胡乱伸手打着裴忌、踹着裴忌。

“打够了吗?”裴忌毫不反抗,“打够了再舔你。”

“哥哥”虞藻忍无可忍,他偏过头看向另一边,“二哥他老欺负我”

熟悉的画面。

在他们之间发生过无数次。

裴雪重长臂一伸,将虞藻搂了过来。

他尚未束冠,穿着十分随意,如清俊的世家公子,而不是杀伐果断的将领。

“他真坏。”裴雪重哄着幼弟。

虞藻绷着脸蛋点头,又摇摇头,道:“哥哥,你也坏。”

裴雪重和裴忌二人,半斤八两。

裴雪重唇角笑意更深。裴忌意外极了。

虞藻竟会说裴雪重坏。

他还以为,在幼弟心目中,长兄是最完美的存在。

裴雪重道:“这便坏了?”

“这还不坏?那什么才叫坏?”虞藻用力翘着眼睫,“你们都把手放进来,我、我……还不帮我把珊瑚串拿出来。”

裴雪重哄他:“不是在帮你拿吗?只是我和二哥笨手笨脚的,找不到。”

“都怪我们,辛苦小乖了。”

看在他们认错态度良好的份儿上,虞藻总算没那么生气,不过脸色仍不大好看。

虞藻冷了会脸蛋,再度变成黏糊糊的小粘糕,他往长兄怀里一趴,恰好方便身后二哥帮他涂抹药膏。

泡了温泉澡后,他通体发红,腿根尤其明显,似乎还有点儿破皮。

至于被珊瑚珠嵌着的软肤,倒是没有磨破的痕迹,不过色泽同样嫣红,需要好好上药呵护。

穿着月牙长袍的年轻男子,身上伏趴着一个清瘦的少年郎。

他眉目微抬,又能看到后方有一冷面男子,抠出中草药制成的药膏,往皮肤嫣红的区域涂抹擦匀。

大掌轻轻拍着后背,裴雪重突然道:“小乖,我们需去宫宴一趟,陛下想见你。”

虞藻立刻谨慎:“见我?”

裴雪重如此言语,必然是皇帝特地强调过的。

“只是简单的宫宴,你无需担心。”裴雪重捏捏虞藻的腮肉,“剿匪一行,牵扯出叛军一事,顺着蛛丝马迹往下查才发现,原来叛军在京城扎根已久,只是一直没被人察觉。他们暗中闹事、离间民心,收买朝廷官员,不知不觉,已形成一股势力。”

虞藻缓缓瞪圆眼。

他忙竖起耳朵往下听:“那……他们会造反吗?”

裴雪重思索片刻,道:“若时机成熟,也许会吧。”

虞藻欣喜又担忧。

他虽心心念念着谋朝篡位,但到底胆子小,不敢。

若有人先他一步给出示范,让他学习一下经验,不失为一桩好事。

可他又担心,万一叛军造反成功,怎么办?

那岂不是没他的份儿了吗?

短短时间内,虞藻的眉眼切换过多种神色,欣喜、担忧、挣扎……

裴雪重以为虞藻担心世道乱,会带来什么麻烦。

他低头亲了亲虞藻的额头:“别怕,我们不会让你有事。叛军再猖狂,也无法伤你毫毛。”

虞藻胡乱点头。

其实他根本不是怕这个。

他心中有大计,目前不能同兄长言语,还是先暗暗藏在心中,等来日时机成熟,再告诉兄长吧。

裴雪重被幼弟顺从的娇态惹出几分怜爱。

手指穿过绸缎般的发丝,他低声问:“今日功课如何?”

裴忌的手指被夹了个正着,他抬眼看向前方。

趴在长兄身上的虞藻一下懵住,他若无其事地从长兄身上下来,躺回榻上、闭眼:“哥哥晚安。”

一旁传来淡淡的轻笑声。

两位兄长皆未拆穿他的逃避行为。

“小乖也晚安。”裴雪重熄了烛火,拉上纱幔,躺回幼弟身侧,一只手摁嫣红尖儿上。

裴忌则躺在另一侧,手臂横过幼弟的腰身,将幼弟拥入怀中。

被夹在中间的虞藻,眉尖紧蹙。

床榻这么大,兄长老挤他做什么?

又郁闷地想。

想成大事,做反派可真难。

现在他哪有空计划造反大业?每天功课都做不完。

……

马上到了宫宴这日。

今晚皇宫设宴,太学竟不休沐。

不过今日散学较早,铃声一响,虞藻便向小孔雀一般抬起下巴尖儿,在一众学子的视线中出了讲堂。

门外,魏黎安挡住虞藻的去路。

他将功课提前抄好给他。

虞藻这次也长记性了,知晓自己写自己的名字。

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诧异抬眼。

魏黎安当真让他刮目相看。

看起来是个粗笨的大块头,没想到笔下当真有点水平,魏黎安将他的笔记模仿得一流,竟丝毫不逊色于凌北。

古代人都这般擅长模仿字迹吗?

虞藻将功课收回卷筒:“我收下了,还有别的事吗?”

“没事我便走了。”

虞藻没给魏黎安太多出口的机会,他绕过魏黎安的身侧。

魏黎安急忙拦住虞藻,脸憋得通红:“殿下,你、你还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给我奖励……”

虞藻翘着眼睫,明知故问道:“什么奖励?”

“像那日膳堂中林观遇那样,不,要比他更多。”似是极难启齿,魏黎安支支吾吾道,“凌小侯爷那日的奖励,可以吗?”

“殿下,我可以亲亲你吗?”

说罢,魏黎安的喉结控制不住用力滑动了一下。

他紧盯虞藻的唇瓣,目露豺狼般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