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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黏的舔吮声不断响起,让养心殿内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裴忌吻进来时带着凶狠的力道,干脆利落,丝毫不给他逃脱的机会。

虞藻瞬间头皮发麻:“等等、哥哥,我……”

“我刚刚才……”

虞藻想让裴忌等等再继续,最起码不是在现在,他有些受不住这般过于频繁的亲吻。

被褥已经换了两床,他不想再换新的了。

可裴忌不听他的,反而吻得更重更深。巨大的恐惧淹没了虞藻,哭声猛地拔高,自紧紧相贴的唇缝间溢出。

大波温热的涎水汩汩流出,将裴忌浓密发黑的发丝泡透,湿黏黏地粘在虞藻覆满掌痕的泛红肌肤上。

“哥哥呜……你等等……”虞藻还在试图说服裴忌,“唔,等一下”

虞藻本就生得浅。

无需刻意钻研便能轻松找到关键,如今又被变本加厉地专攻,他哭得眼睛鼻头都红了。

虞藻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无助地捂住肚子,哭得双腿乱踹。

方才他用过晚膳,虽然也是被钉在怀里喂的,可现在肚子被撑得高高鼓起,能瞧见明显的夸张轮廓。

已然不知道是被喂过几l轮了。

“哥哥,我明日还要上朝,我……”

亲密到极致的吻,口鼻都是对方的气息,这让虞藻产生一种他仿佛要被吃掉的错觉。嘴唇努力大张呼吸,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慢慢留到唇角,让本就狼狈的他变得愈发糟糕。

虞藻是真的怕了,他已然不知道现在是何时辰,只知道膝盖颤得发抖、仿佛根本并不拢。

他忙抱着裴忌的脖子,仰起糜艳粉红的脸蛋,“我们、我们下次……呜”

“好了。”一旁传来温润柔和的声音。

裴雪重将养心殿大致打扫了一遍。

方才养心殿地面、桌案、贵妃榻、椅子、地毯……甚至连花瓶上,到处都是斑驳的湿痕。

他花了一番功夫,才将画面收拾得稍微雅观一些。

裴雪重略微不虞地看向裴忌。

他们兄弟俩就这点最为不同,他们自小与狼群生长,保留了狼群的兽性。

经过后天教化,他能够将其掩盖得七七八八,披上人皮后,倒真像一个翩翩君子。

裴忌却与他完全相反。

听见另外一位兄长的声音,虞藻如见到救兵,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升起的力气,竟一把将裴忌推开了。

源源不断的热汗,顺着漂亮的腿部线条蜿蜒而下,最终洇进被褥间,形成一块明显的濡块。

虞藻手脚并用,慢吞吞来到床榻边,他已抖得不成样子,显然被吓坏了。

他委屈地伸出双臂,长兄一把将他搂入怀里。

面庞都是泪水,唇角也湿透了。

竟是带着另外一个男人的东西,扑进新男人的怀里。

坐在腿上的小身板瑟瑟发抖,裴雪重不过稍微碰一碰虞藻的脸蛋,他便跟应激一般,肩膀猛地哆嗦。

裴雪重讶异地看着多出来的那块濡意,如今落在虞藻的肚皮。

他凝视片刻,伸手将肚皮上的濡意涂抹开来,似乎要帮幼弟擦拭干净。

窝进长兄的怀里,得到温柔的对待,虞藻似是找到安全庇护所,整个人松懈下来。

殊不知,他那风度翩翩的长兄,如今正下流地盯着那鼓起的肚皮,思索接下来的时机。

“小乖。”裴雪重抚过虞藻的面庞,轻声喊。

虞藻迷茫地抬起眼睫:“嗯?”

裴雪重指了指一旁的被褥:“这是新换上的被褥。”虞藻怔了怔,他迟钝地翘起润成一撮撮的睫毛,声音都是哑的:“怎、怎么了吗?”

他小脸潮红,明明看起来很糟糕,眉眼间却流淌着无辜与纯情,浑身已然被汗水泡得湿透,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坐着时小腿肚无意识打着颤儿。

近距离挨着面庞,裴雪重可以看到卷翘的睫毛,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一种很好闻的味道。

很香,又里里外外混合着他们的浓郁味道。

仿若被标记一般。

“方才那一床被褥,又湿透了。”裴雪重的手指轻轻绕着虞藻的乌发,“这是第几l床了?”

眼睫高高抬起。

虞藻神志不清,下意识为自己辩解:“那是因为我当时喝……喝了很多汤……”

“不然我是可以憋住的……”

他不过头脑,晕乎乎地说。

“憋不住也没关系。”裴雪重似乎轻轻地笑了一声,带着几l分诱哄道,“小乖,让哥哥看一次,好不好?”

虞藻缓缓睁大了眼。

肩膀不过被轻轻一推,他又倒回了床榻间。

虞藻迷惘地撑身而起,眼睁睁看着兄长们步步靠近。

截然不同的气质,相似的眉眼间,却是同样的狂热。

……

“小乖,我是谁?”

“你、你是大哥……”

“猜错了。”

“现在呢?我又是谁?”

“……呜呜。”

虞藻根本猜不出来。

他紧紧闭着眼睛,唯一能发出来的只有哭腔与气音,他胡乱喊着“哥哥”,到了最后,竟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虞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刚才用过晚膳的他,还没到宵夜的点儿,又被喂了许多。

暴饮暴食的他能清晰感受到腹腔深处沉甸甸的,升起强烈又明显的酸涩感,仿佛是吃多带来的胃胀,让他一直产生想要呕吐的感觉。

手指一通乱挠,却什么都抓不住。

更糟糕的感觉来了。

虞藻被喂了许多汤水,之后兄长又担心他把水都哭干流干,于是给他喂了许多茶水。

而现在,小腹传来严重持续的酸涩感,令他愈发想要小解。

虞藻涨红了脸蛋,努力收紧肌肉、试图将小解的意图憋回去。

他弓着身、伸手紧紧摁住小腹的举动,让裴雪重瞬间明白,他是想要小解了。

天真的虞藻,竟以为他能借助这个行为,让小解的想法凭空消失。

裴雪重发现了虞藻的小心思,当真是可怜又惹人怜爱,于是变本加厉。

他暴露出与往日截然相反的残暴一面,虞藻的小嘴巴的每一寸嫩肉都被他用力扫荡,他已听不见其它声音,耳边全是他们接吻发出的滋滋水声,湿热又黏腻。

眼泪爬满面庞,虞藻崩溃地哭叫:“我、我要死了……”

在虞藻看不见的地方,裴雪重的已化作一团深色残影,嫣红边缘已被撑得泛白,且源源不断往外散。

瞳孔猛地放大之后,虞藻浑身瘫在原地,眼皮有气无力地耷拉下来,面庞微微侧着,嘴唇大张吐出一截缩不回去的小舌头。

终归还是功亏一篑,没能憋住。

一道淅淅沥沥的淡色违背本愿在半空间形成清凉漂亮的弧度,糟糕又糜艳。

再看虞藻那张气若游丝的小脸,倒真像是死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