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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孝顺宽仁,我自然不会多想。”裴雪重笑道,“不过,可否请公公透露一二,陛下等会儿L可是要继续留在景仁宫?亦或是前往其它宫殿?”

大太监神色迟疑。

他看了看左右,压低嗓音道:“裴相国,今日,太上皇将所有伺候的宫人遣散,景仁宫内只有陛下与太上皇二人,直到过了午时,才准许奴才们回来。”

“待我们回来时,太上皇已将陛下哄得入睡。若不出意外的话,陛下应当会在景仁宫留宿。”

裴雪重又递出一片金叶子,轻声问:“那今夜呢?陛下可要翻牌子?”

大太监不动声色收下这枚金叶子,缓缓摇头:“陛下尚未提起。若陛下提起,奴才必定马上告知裴相国。”

裴雪重出手阔绰,他又递出一串夜明珠,礼貌地送大太监出去。

他刚送完大太监,背过身,温润神色缓缓凝固。

而屋子内,冷气压围绕。

裴忌天生冷面,如今更是寒若冰川。

“陛下在躲我们。”他语气笃定。

裴雪重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许是上次太过火,吓着陛下了。”

提起上次这件事,裴忌也没有再言。

他们是亲兄弟,自然了解彼此的劣根性,偏偏他们的嗜好极为一致,在床榻间又颇爱幼弟失控。

幼弟被弄得多次失控,之后好几l日无法顺利小解,都要被他们哄着揉着来。

一向要面子的他,自然是不愿意搭理他们了。

同时,后宫妃嫔涌入,他们给了这些新人可乘之机。

小皇帝新人都陪不过来,更想不起他们这两个旧人了。

……

养心殿。

“裴太尉又来了?”

“是啊,又送了许多珍宝,说是想见见陛下。可现在陛下已经睡下了……他便说过段时间再来。”

并不是裴忌不想一直在这里等,而是国事繁忙。

他需要帮幼弟处理好国事,否则,连幼弟交代的任务都无法完成,他又有何颜面来见幼弟?

裴忌一走,宫人们又开始低声言语:“方才裴太尉的脸色也太难看了。”

“难看吗?还好吧,我还以为他就长这样呢。”一宫人摇摇头,道,“裴太尉不每日冷着张脸,如同化不开的寒冰。也难怪陛下不爱去裴太尉那儿L,每日处理政务已经足够心烦意乱,再去看他那张臭脸,岂不是自找折磨?”

“不过太上皇当真是良苦用心,给裴太尉分了永和宫……这莫不是在借机敲打他,要维护后宫和谐,不要善妒?”

“也的确,整个后宫里,就裴太尉他最善妒……”

“多亏了后宫有一批新人,尤其是燕学士他温柔小意,方才才把陛下哄睡着呢他得陛下宠爱,也是应该的。”

宫殿大门忽然自内打开。

一群宫人大惊失色,忙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喘。

所幸出来的只有燕清远。

燕清远身上简单披了件外袍,里面只有单薄的里衣,许是穿得有些着急,领口松松散散、隐约露出许些的挠痕。若宫人抬头直视,便能瞧见,他脸上有一个小小的巴掌印。

燕清远喉咙还有点酸疼,故而声线有些哑。他言简意赅:“送热水。”

“是”宫人立刻去备热水。

像往常一般,燕清远只让人将热水送到外头,他自己负责将热水运到宫殿内。

他存在私心,不愿让其余人见着此刻的小陛下。

哪怕他知晓,小陛下并不是他一人的。

殿门被推开时,外头的光亮刺得虞藻微微轻哼。

他翻过身、背对着燕清远。

嫣红肤肉仍在汩汩淌着汗儿L,饱满圆润的肌肤被抓出几l个深浅不一的指痕,他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榻上,身上肚兜完好地贴在身上。

小口小口喘气,仍是一副没回过神的模样。

燕清远将帕子浸了水、拧干,随后在手腕部位测试了一下温度,确定不会烫着小陛下,才为小陛下擦身。

从脚尖开始。

大掌托着斑驳泛粉的白足,忽的,燕清远的下巴被足尖抬起。

一张面庞面若芙蕖,如蒙了露的海棠花,脖颈遍布掩不住的痕迹。

新的旧的皆有,燕清远能清晰分辨出,哪个是自己留下的,而哪些不是。

燕清远的下巴被挑起,他直视着小陛下,听着小陛下红唇微动:“你没有罚他们吧?”

这里是养心殿,宫人皆是小皇帝的宫人,尽管惩罚,也轮不到燕清远。

燕清远语气恭敬道:“不曾。陛下是要罚他们吗?”

方才宫人们嘴碎的言语,他们自然是听见了的。

虞藻轻哼一声:“为何要罚他们?他们也没说错,哥哥本来就很善妒。”

燕清远并未接话。

这是小皇帝与裴太尉之间的打闹情趣,此刻小陛下如此评价裴太尉,也不过是想借机撒撒娇。

他没有资格在其中评判一二,更知晓分寸。

能够入宫伺候陛下,已是他不敢想象的恩典,他担心走错一步、说错一句,则会惹来小陛下的厌烦。

在后宫,想要见小陛下一面,谈何容易?

燕清远定要把握好与小陛下相处的时间,争取讨好到小陛下,绝不能浪费这个机会。

毕竟,原本伺候小陛下午睡的人,并不是他。

下巴传来温软细腻的触感。

挑起下巴的白足,精致而又小巧,哪怕足背、脚趾布满暧昧的红痕,仍然拥有让人痴狂的美感。

虞藻漫不经心地用脚趾碾了碾燕清远的喉结,燕清远喉结滚动,单薄里衣根本遮挡不住竖起,可他仍一动不动,保持跪在他身前的举动。

像一只永远听话、不会违逆主人的狗。

虞藻将白足收回,塞回燕清远的手心。

“清远,还是你好。”他道。

燕清远虔诚地捧起虞藻的足,语气更是恭敬:“陛下您身份尊贵,能伺候您,才是清远之福。”

在从前,燕清远从未想过,他能有机会伺候虞藻左右。

虞藻一直高高在上、身份尊贵,而他是泥地里的野草,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燕清远也不敢多奢求,只能在太学内看看虞藻,便足够了。

若虞藻心情好,给他几l个笑,就足够支撑他在原地等待,直到虞藻厌倦他为止。

“陛下,臣观你近日脸色苍白,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燕清远一边帮虞藻擦拭身躯,一边不轻不重地按摩,“臣近日学了些推拿之术,可以舒缓疲劳。陛下是否要试试?”

脸色不好吗?

虞藻摸了摸脸蛋。

虞藻脸色可谓是好极了,面色红润而透有光泽,一身冰肌玉骨,皮肤莹白细腻。

最近又因伙食太好,被养胖了许些,腿根与屁股生了许多肉,抱起来也更加舒适了。

所谓的推拿之术,不过是燕清远想要亲近小皇帝的借口罢了。

小皇帝没有多想,他绷着张脸蛋、点点下颌。

很主动地趴了下来,一双纤白细嫩的腿自然分开,小脸枕在玉白的手臂间、将颊肉挤得鼓出变形:“你按吧,恰好,朕是有些累了。”

虞藻的后背极其漂亮,纤细单薄的肩胛骨、细窄到不堪一握的腰身。

一张白玉无瑕的后背,如今遍布各种各样的指痕与吻痕。

却不是燕清远留下来的。

燕清远垂下眼帘,他伸出大掌,缓缓握上小皇帝的腰身。

也许是偶然,他的掌心恰好覆盖在一处掌印上。

不过轻轻用力按摩,底下肌肤便起了许些的红,视觉上,像是他制造出来的痕迹,覆盖了别的男人的。

燕清远的推拿之术的确不错。

手臂间露出半张漂亮的小脸,带着许些倦意,宛若一直还没有完全睡醒的猫儿L,从眉毛到鼻梁明艳而富有光泽。

虞藻舒服地轻哼一声,忽闻宫殿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动静。

外头闹作一团,似乎还有争吵的声音。

其中一个男声响亮:“我要见陛下”

“林少卿,陛下现在正在午睡……还请您等会再来。”宫人连忙劝阻。

林观遇来势汹汹,他冷笑道:“别想着骗我了,这个点陛下早该苏醒,绝不可能继续午睡。我是守着点儿L来的,断不会惊到陛下小睡。”

“陛下,我要见陛下”

外头的声音愈发嘈杂,连带正在推拿的小皇帝,也逐渐失了兴致。

虞藻推开燕清远覆在腰上的大掌,缓缓坐起身,满头疑云:“林观遇这是在搞什么?”

燕清远眼色微动,他低声道:“陛下,臣出去瞧瞧吧。”

虞藻“嗯”了一声,软绵绵的手臂宛若无骨,缠上燕清远的脖子:“朕也去。”

话音刚落,外头再度响起林观遇那泼辣的声响:“燕清远,你出来”

“你当真不要脸为了争宠,竟连这种下作手段都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