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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件衣服已经干了,纪琛取来其中一件,往虞藻身上比了比:“这件给你太大,特别是腰的位置,得改小一点。”

纪琛从屋子里拿出一个大袋子,他在里面翻了翻,取出一个针线包。

虞藻探头看了一眼,里面还有一些毛线球。他伸出葱白的手指,点了点:“琛哥,你买这些做什么?”

“提前给你织围巾。”纪琛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就都买了些。”

虞藻小脸呆滞:“可是现在才春天呀……”

就算现在是春末,夏天马上到来,也还没到戴围巾的季节吧?

“早点织了,有备无患。”纪琛跟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小猪存钱罐,“给你。”

虞藻惊喜地将其抱了过来,存钱罐金灿灿的,他放在耳边晃了晃,里面还有硬币响。

“把家里的零钱都放进去了。”纪琛拉着虞藻的手臂,让虞藻坐在身边,“帮小藻多存点钱。”

虞藻高兴坏了。

屁股刚挨着座椅,他迫不及待起身,像只展翅欲飞的小蝴蝶,迅速飞进屋子里,又裹挟一身软香,回到纪琛身边。

虞藻把新钱夹里的钱取出,他认认真真掰着手指算,嘴巴小声嘀咕着,五毛钱、一块钱……可小土包的算数能力一般,很容易突然卡壳。

小脸也呆滞在那儿。

这时纪琛就会帮忙续上:“已经九块五毛二了。”

“噢对”虞藻继续专注地数钱,随后全部放进存钱罐里。

存款:+100(133/10000)

虞藻愣了愣。

纪琛居然往他的小猪存钱罐里,放了一百块?

0926:【他把家里的零碎散钱都给你了。】

如果只塞一张一百块,那么分量便会很轻,摇晃起来也没什么声音。但纪琛给的是散钱,许多个硬币、纸币组成分量足的一百块。

当虞藻捧起存钱罐时,便觉得手中沉甸甸的,摇晃起来的声音也极其动听悦耳。

虞藻盯住他的新存钱罐,又在后台查看他的存款情况。

这才过去多久,他就有133的存款了。

这可是一百多块呢

村子里许多人,一个月都赚不到一百块。

收获满满的虞藻愉悦哼歌,他的手臂挨着纪琛的手臂,稍稍侧过身、仰起面庞。

嘴唇微微嘟起,吧唧一口,在纪琛的下颌处亲了亲。

纪琛正拆开针线包,因面颊的柔软触感,他指尖微颤。

身侧挨来一黏糊糊的小身板,虞藻说话也黏糊糊的:“琛哥,我明天去坐挖掘机。”

纪琛的睫毛缓缓垂下:“不回来吃午饭?”

“应该不回来。”虞藻算了下时间,午饭是来不及了。

“下午呢?也要跟盛天洋玩?”纪琛低声说,“晚饭也不回来吃?”

“晚上可能回来吧。”虞藻撇撇嘴,“我也不知道嘛。”

谁知道松土要松多久呢?

盛天洋只是除草快,松土的效率还是未知数。他可得仔仔细细盯着盛天洋,不能让盛天洋把他的土弄坏了。

纪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好,我先给你留晚饭。如果你不回来的话,这饭就留着给我当宵夜。”

他从口袋里掏了掏,他没散钱了,只能给虞藻一张五十块面额的纸币,“要是明天看到什么想买的,就买。盛天洋可能会带你去隔壁村或者镇上玩,看中喜欢的,直接买就是了。”

五十块的面额不小,基本什么都能买了。但纪琛还是担心,虞藻会不会不够花?

虞藻却觉得五十块已经很多了,他收下纸币,小心翼翼地对折、再对折,最后宝贝似的塞进他的钱夹。

随后抬起面庞,用软乎乎的脸肉蹭着纪琛的下颌、脖颈,别提多黏糊了:“琛哥你真好。”

纪琛的唇角往上挑了挑。

他“嗯”了一声,拿起虞藻的新衣服与针线,准备帮虞藻的衣服尺寸改小。

虞藻在一边看着纪琛改。

之后,他伸手指了指衣裳腰身的位置:“再小一点吧?”

他郁闷地扯扯他的衬衫,“我这衬衫还是有点大。”

所以他才捆了个丝巾,充当腰带。

纪琛看着虞藻腰间的丝巾,其实说是方巾更为准确。腰侧随意扎了个蝴蝶结,他伸出手,手指若有若无地勾着那结。

随后轻轻一扯,便带着虞藻往前倾了倾。

虞藻顺势将下巴搭进纪琛的肩窝,他一脸困惑,不明白纪琛为什么突然要这样。

他盯着纪琛半晌,才道:“哥哥,你要我陪你改衣服?”

纪琛沉默片刻,才:“嗯。”

小土包越来越聪明,竟都能翻译出纪琛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他得意地哼哼:“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要人陪呢?”

虞藻虽是这么说的,但还是小身板一歪,直接窝进纪琛的怀里。

纪琛面色微变,他忙收拢手指,将针包进掌心中,生怕刺着虞藻。

这会儿的虞藻已完全依偎在纪琛怀里:“哥哥,你这样抱着我改衣服,方便吗?”

其实不是很方便。

虞藻的脑袋枕着纪琛的大臂,而纪琛做针线活,多少要用到手臂力量。

虞藻半躺在怀里的姿势,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纪琛的发挥。

但他还是说:“没事。你人瘦,影响不大的。”

虞藻心满意足地点点脑袋。

纪琛抱着他,他看着纪琛做针线活,看了没多久,有些困。

红润饱满的唇瓣微微分开,虞藻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旋即仰起小脸,亲了亲纪琛的喉结,催促道:“哥哥,你摸摸我肚子。”

现在虞藻已经熟练掌握使唤纪琛的办法了。

亲一口,再让纪琛做点什么,纪琛肯定不会拒绝。

纪琛暂时将针收好,解开虞藻腰侧的蝴蝶结,方巾散落开,他掀起蔽体的白衬衫,大片雪白肌肤撞入眼底。

因刚吃完晚饭,虞藻的平坦肚皮被撑得高高隆起,形成一个圆润的微妙弧度。

正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纪琛低声说:“晚饭吃太多,肚子不舒服?”

虞藻郁闷道:“好像是。”

“哥哥,你摸摸我。”虞藻抬起脸蛋,胡乱蹭着纪琛的颈窝,跟撒娇似一样,动作黏糊糊的。

大掌缓缓覆上肚皮。

纪琛的皮肤不黑,与村里许多人一对比,可以说是白了。然而,当他的手落在虞藻的小腹时,仍旧能形成鲜明色差。

虞藻的腰又细又薄,装点什么都会很明显。当下只是晚饭吃得有些多,便能看到吃撑的形状。

纪琛的体温很烫,滚烫的大掌贴着小腹,根本不需要动,虞藻便舒服得眯了眯眼睛。

他无意识地哼哼,脑袋一偏,依偎在纪琛的胸膛,寻了个舒适的姿势。

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等到虞藻睡着,纪琛稍微活动了下手腕,他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他方才来不及收针,一根针扎进了肉里。

可他全程毫无察觉,连痛感都没有产生过。

纪琛唯一庆幸的是,幸好这根针没有伤到虞藻。

他谨慎地将针拔出,伤口流了些血,按理来说应当是痛的,可怀中的身躯绵软带香,跟一团糯米糕似的。

他简单处理了下伤口,随后拿起虞藻的衣服,继续做起了针线活。

痛觉仿佛在此刻失灵。

纪琛看着虞藻恬静乖巧的睡颜,眉眼逐渐柔和。

也许这就是爱能止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