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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下旬,暑夏渐至,学年近末。

概是被各高校的考试月折磨得反弹,沉寂已久的安乔校友群又久违地躁动起来。

群人在校友群里聊得热火朝天,商量着要在哪儿开期末聚会。

[这种事情还得找专业的人安排,对吧?@万千少女的梦]

[哈哈哈哈靠这昵称,沈鹏宇你这也太自恋了吧?]

[做人贵在自知之明,群里确实是有万千少女的梦,但肯定不是你啊沈哥]

[……]

个@引发的调侃,顶着[万千少女的梦]昵称的沈鹏宇也在群里冒泡了:“这次组织就放过我吧,上回我把肆哥得罪了。谁行谁上,反我不行。”

[别啊鹏宇,这事还是你有经验,让别人搞肯定安排得乱七八糟]

[既然说到肆哥了,那干脆帮你@下肆哥好了,看看他对你的昵称有什么看法@江肆]

[肆哥哪有时看群消息啊是吧@江肆]

[就是,说你们这不是把沈胖架到火上烤嘛@江肆]

[万千少女的梦]:“我错了各位哥姐,我错了还不行吗,别劳烦咱们肆哥驾了,我组织,好吧?”

[不要虚啊沈胖,没事,江肆不看群消息的]

[不过我前段时听说了个特离谱的传闻,说是肆哥交新女朋友了?]

[那我听说的更离谱,年初那会儿还有八卦小报说他要订婚呢]

[我靠,订婚?真假啊?]

[肯定假的,江肆那种脾,谁栓得住他?]

[年初听说的?那估计就算是真的,现在也分了]

[哈哈哈哈损不损呐?]

[……]

江肆确实从不看校友群的消息,因此聊天截图是沈鹏宇专门狗腿地发来给他看的。

沈胖也算是只脚踏进p市代圈子里的,加上私交,安乔校友里基只有他知道江肆订婚的确切信息和真假,也由上次活动组织的“悲惨”经历,他知道八卦小报里那个知名不具的“神秘女友”到底是何方神圣。

是发来的截图面还贱兮兮地配着条沈鹏宇的语音消息:“肆哥,他们这是在质疑你的人品啊!这种情况我们是不是必须得站出来,是时候展现我们男人的担当了!”

两分钟。

江肆不紧不慢回了条:“有直说。”

沈鹏宇:“嘿嘿,期末校友会,来嘛?”

江肆:“不。”

沈鹏宇:“别呀肆哥,带上小学妹起来嘛。”

江肆:“谁是你小学妹?”

沈鹏宇:“我错了,是带上您未婚妻、我们未来四嫂,露面嘛。也省得总有这几届的妹子拐弯抹角地找我听你的事情要你的联系方式。”

“……”

光线明朗的图书馆落地窗旁,江肆修长的指节在手机屏幕上无意识地轻叩了下。他朝旁边抬头,望着被光描摹过轮廓的女孩,柔软的长发从她肩前跌下缕,发尾带点微微翘起的弧度,轻勾过雪白的下颌,是侧颜也修饰得安静而美好。

视线贪恋似的多停留了几十秒,江肆才回神,懒散地敛回眼,他在屏幕上随意敲了几下:“明天前回你。”

对面沈鹏宇似乎茫然了:“这竟然是个需要你慎重到考天的问题吗?”

回完,沈鹏宇就动不动地盯着屏幕,几秒,就等到对面不紧不慢地回了句:“我妹控。”

沈鹏宇:“……?”

江肆:“所要问我妹妹意见。”

沈鹏宇:“肆哥你什么时候有的妹妹?”

江肆:“年,刚认的。”

沈鹏宇:“?”

江肆:“栀子。”

沈鹏宇:“…………”

还是贵圈会玩。

江肆确实是征求了宋晚栀意见的。

临近中午的午餐时,两人从自习区并肩往图书馆外走,在穿过楼堂时,江肆提起了期末校友会的事,问宋晚栀想不想。

抱着书的女孩没怎么考,就安静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想?”江肆问。

“耽误时,”宋晚栀沉默了下,侧仰起头看他,“我不习惯社交活动,也不擅长。”

江肆刚想开,就对上了宋晚栀偷偷看向他的目光。

女孩眼睛澄净透亮,只是和他视线触及,就立刻默不作声地躲开了眼。

江肆停下,轻挑眉:“你刚刚看我,那是什么眼神?”

宋晚栀见他不走了,只好跟着停下,但仍没看他:“…我没有在看你。”

江肆低哂:“你知道说谎的小朋友是什么下场吗?”

“?”宋晚栀安静又心虚地瞄回来。

“比如说狼来了的那个,”江肆抬手,食指轻而威胁地点了点栀子的额头,“就被狼吃掉了。”

宋晚栀:“……”

在江肆漆黑眸子的“威胁”下,宋晚栀终还是妥协了。

“我就是觉得,你擅长社交活动,”宋晚栀停顿了下,似乎在纠结措辞,“而且不管在哪里,你可从容随意,也直是被众星拱月的那个。”

江肆听完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嘲讽我?”

“不是!”宋晚栀立刻仰头反驳了他,停了两秒,她又委顿回,“只是我清楚在这点上,我和你不样。”

江肆笑了:“听起来,更像是品学兼优又循规蹈矩的好学生代表对我这种校纪祸害提出来的批判意见了。”

宋晚栀微微蹙眉:“没有,我是担心你会不会有情绪,不喜欢我这样。”

“为什么会不喜欢?”江肆低身,牵起女孩的手,扣紧了就迈着长腿把人往前带,他快她步,嗓音也低低懒懒毫无遮掩地落回来,“虽然前我确实是觉着,班里的多好学生们枯燥无聊喜欢板着,做个小组讨论严肃得让人想瞌睡。”

“……”

宋晚栀眉心蹙得更紧。

明知道他不是在说她,但两人之完全不的格和课余喜好倾向,及他对好学生的这种评价,还是会让她有点难过。

宋晚栀只顾着忧心了,个不察,就被江肆“顺”到图书馆门外的廊柱的角落里。

盛夏的树荫浓厚,将两人的身影遮蔽得严严实实的,不走近根没办法察觉。

等宋晚栀回神,她已经被江肆推进墙角里了。

迟了半拍的警铃这才拉响,宋晚栀慌忙仰头:“我还和室友约好在食堂——”

“晚了,”江肆低头亲了她唇瓣,然他只退开了点,眼尾浅勾着蛊人的笑,就那样最近距离睨着她,“你还没问我,但是什么。”

“什么,但是?”宋晚栀心慌得反应也有点迟钝了。

是江肆声轻哼,又低头啜吻了她下:“慢慢想,想起来我停。”

宋晚栀被江肆那样若即若离地,像调戏又像调.情似的碎吻了几下,终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嘴巴:“好,我知道了,你说吧。”

“说什么。”

“就,你虽然面的,但是。”

女孩捂在手心的声音低轻,还有点模糊,望着他的眼瞳更因为羞赧而氤得乌黑湿潮。

江肆盯了她两秒,笑起来:“但是,遇到栀子我才发现,”他边慢条斯理地说着,边俯近,然他故意亲了亲她手背,在女孩手心颤的回应下,江肆更笑,“枯燥无聊的是其他人,有个‘好学生’不样。”

宋晚栀想躲没处,还是认真地纠他了:“我也是样的。你喜欢的那些社交和娱乐活动,我不习惯也不擅长。”

“那也不样,”江肆握住她手腕,坚决地点点拉下来,时他又在睨着她笑,“你明明是我独自发现的,可无限挖掘的‘宝藏’。”

宋晚栀听得懵:“什么宝藏?”

“兴趣,”江肆还是没说出最过分的那个词,“比如,躲着我的时候就想扯到身旁,捂着嘴巴的时候要欺负到哭腔,循规蹈矩的想折腾到出格,纯白干净的栀子就该被我吻到弄脏——”

他肆意妄为地玩笑着,半真半假的。唇角是漫不经心的笑,眼神里是侵略极强的欲.望。

宋晚栀原被江肆的调戏得几乎要忍不住抵开他溜掉了,但是在听见最句时,她却又侧转回来面向他。

“不脏,”女孩严肃纠,尽管还红着脸,“阿肆只是比较,坦诚。”

声方落,宋晚栀犹豫了下,但还是为了佐证她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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