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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姚欣却脸色冰冷。

等?

她怕自己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姚宴西投奔了孟家,居然跟着外人一起对姚家的产业围追堵截。

这个儿子是废了。

白眼狼!

姚欣恨不能撕了他的皮,把他的血都抽干。他根本不配拥有那个人的血脉!

至于萧随那个孽种……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隐忍不发,但等他回过神来,自己也不会再有机会。

姚欣恨得眼前一阵阵发白。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生出来的两个东西对付自己。

越恨。

就是越是要报复。

要让他们记住,没有她,他们什么都不是!

“给我去查。查萧随的产业,查他相关的所有产业和地址!”

---

发现萧家异动的人不止是姚欣。

很快。

孟钧阳也发现萧家别墅没人了。

一开始,是有人告诉他萧随很久没有亲自去公司了。

有什么事,都是远程办公和电话会议,似乎是出了长差的样子。

孟钧阳立刻觉得不对,赶到了萧家,却发现这里人去楼空。

他自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和萧随的那场对话。

孟钧阳不敢置信。

他无法想象萧随居然会真的干出这么混蛋的事。

萧随,竟然真的囚禁了时白荔?

他疯了?

他真的疯了。

孟钧阳简直手都在抖。

他无论如何不能对这件事坐视不理,他立刻转头发动车子,设定目的地警局——

下一秒,手机传来消息。

时白荔:【哥们,上线打游戏吗?我法师贼6。】

孟钧阳:“…………?????”

孟钧阳直接一个电话打了个过去:“不是,你不是被囚禁……不不不,你人呢?你怎么在打游戏?不是你为什么能打游戏啊?你为啥还能接电话?”

时白荔:“?”

她迷惑开口:“因为,我有手?”

孟钧阳:“……”

他沉默了。

沉默了一分钟后,时白荔听见一声剧烈的“砰”和刺耳的车鸣笛“滴——”。

像是什么东西撞在了方向盘上。

“什么东西撞了?”

她十分好奇。

孟钧阳平静:“我的脑袋。”

时白荔:“……666。”

到了这会儿,孟钧阳也逐渐冷静下来了。

现实情况显然不像他想的那么糟糕。

那么一切还有余地。

“你……你人呢?我看你不在家,以为你被萧随那家伙带走了。”

“我们是走了。”

时白荔懒洋洋地回答:“去了个疗养院一样的地方吧,体会不同人生,感受风土人情,畅享纯狱之风。”

纯欲风?那啥?

孟钧阳决定赶紧进入关键问题:“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有点事找你……”

时白荔:“下辈子吧。”

“……啊?”

时白荔已经挂了电话:“不说啦。你不玩我就自己开了,拜拜老铁~”

嘟嘟嘟。

孟钧阳拿着手机,半天都没理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个事。

但显然事情目前进入了死局。

他本来是想找时白荔说明现在的疑虑。

如果时白荔愿意,那么找她要一些头发,去做个亲子鉴定……这就是现在最简单也最干脆的方法了。

可时白荔压根不在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孟钧阳难得有些焦虑。

最开始听见母亲的想法时,他觉得是异想天开,是母亲依然没有放下的执念。

可随着调查的推进,他逐渐开始意识到,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朝着那个不敢想象的地方前进。

或许奇迹,真的有可能发生。

他一向在商业上有着强烈的第六感。

此刻却仿佛陷入了情绪的纠缠。

一方面似乎直觉在告诉他,你已经朝着真相更进了一步。

另一方面,却始终不敢细想。

……他等不到时白荔回来了。

母亲、父亲。全家人也都等不下去了。

孟钧阳给时白荔再次发了一条消息。

【小白荔,我想用你的DNA做一次亲子鉴定。这件事真的很急,抱歉,你能尽快回来吗?】

时白荔这次倒是回得很快。

时白荔:【什么亲子鉴定?你为了让我管你叫爸这么处心积虑?】

孟钧阳:【……不是,这事很复杂,你听我说。】

时白荔:【你实在想做的话,去我家的体检中心,之前体检应该保存了我的血液样本和DNA吧。我不会回去了。】

孟钧阳眼前一亮。

甚至没注意到最后一句话,就启动汽车,直奔而去。

有了时白荔的授权,孟钧阳拿到这些东西就轻松了很多。

萧家的体检中心十分完备,对于时白荔这样不同寻常的“客人”。或者说“主人”,自然是保存了血液和DNA样本的。

萧随很快约定了亲子鉴定的时间。

不仅如此,他还看到了时白荔的出生证明。

孟钧阳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好瞥到了她的出生日期那一栏。

那日期,和他妹妹是一样的。

甚至连时间……都只差了一个小时。

孟钧阳眼前发晕。

似乎一切,都只剩下了那个决定性的证据。

狂喜涌上心头,又迅速褪去,只剩茫然。

他现在只想知道。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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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时间,眨眼即逝。

萧随并没有等到任何“异动消息”。

每天的佣人汇报十分简单而规律。

“小姐中午起来,吃了三大碗饭,吃得很香。”

“小姐打游戏去了,打得很快乐。”

“小姐熬夜看电视剧看到了三点,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

萧随:“……”

这是囚禁?

他甚至不需要做任何事,时白荔就自动封心锁爱,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在顶楼整整一周,连个楼都没下过。

她说得没错。

她的确对这种生活甘之如饴。

萧随重新踏入顶楼时,看见的就是和一周前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那个奢华的仿佛样板楼一样的地方不见了。

沙发上摆着几个毛绒玩具,茶几上摊着薯片,餐桌上有可乐和果汁。落地窗上大概是雾气浓时有人用手画了几个字,现在留下了清晰的痕迹。

——“你想干什么?我想游手好闲。”

萧随:“……”

呵呵。

她还挺有自知之明。

萧随迈步,走向了时白荔的卧室。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哒哒哒的键盘声。

萧随站在门口,目视一圈。

毫无疑问,这里也和外面一样,沾满了“时白荔”的气息。

床上乱七八糟,被子是没迭的,枕头是飞了一只的,还有睡衣揉乱在里面。

地上摊着两只拖鞋。

衣柜大开,里面全是她的宝贝衣服和首饰。

时白荔背对着他坐在桌前,正在聚精会神地打游戏。

这屋子里的一切都很不符合萧随的习惯。

但却让他驻足看了好一会儿。

等时白荔这一盘结束,才意识到房间里多了个人。她转过头,便看见萧随正在给自己迭被子。

床铺变得整整齐齐,萧随把枕头拍拍松软,放回了被子上。

时白荔:“哥哥你这不是白忙活吗?我晚上就要把它弄乱了。”

萧随:“……那你想怎么样?”

时白荔托着腮,露出笑容:“那你明天再来帮我白忙活一下?”

萧随轻嗤了一声,并没有多说。

只是拎着时白荔的拖鞋走了过来,把拖鞋放在了她脚下。

然后抬头。

“你一周没出门了。下楼走走?”

时白荔迅速摇头:“我要冲浪。”

“……听话。”

时白荔开始叛逆:“我就不听。”

两个人对视着。

时白荔腿缩在椅子上,盯着萧随,似乎在看他还能有什么招数。

萧随蹲在她身前,仰视着时白荔。

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忽然垂了下去,露出折痕深深的眼窝。

他缓缓地伸出手,捉住了时白荔的脚腕。

已经是夏天了。

时白荔只穿了居家的短裤,没穿袜子。露出的一截脚腕白而纤细,几乎被萧随两指圈住锁紧,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他提起一只拖鞋,修长的指替她把鞋穿好。

低低的声音,就在这室内缓缓响起。

“你之前说。囚禁还不是最变态的。”

萧随换了一只脚。

不知道是不是时白荔的错觉,这一次,萧随的指尖似乎摩挲了一下那块皮肤,弄得她有些痒。

另一只拖鞋隔着有些远,萧随便把她的脚放在了怀里,靠着萧随的小腹。

再倾身伸手,去够另一只拖鞋。

萧随慢条斯理地问。

“那——你的人生愿望清单里,最变态的是什么?”

她的脚被挤在了萧随的怀中,抵着他的腹肌。

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