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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鱼摇头道?:“你?是人,不是被套住脖颈的小宠。”

可他想当她的小宠。

苏忱霁咽下口中的话:“好。”

她松口气道?:“那你?身?上的血衣快去换下。”

他没?有回答,只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手挤进她的手指,强行与她十指相扣。

许久后,沈映鱼听见?他突然轻喘着乞求:“你?帮我?好不好。”

他的下颌绷紧,喉结也在她的肩膀上下滚动,声线轻颤沙哑,呼吸出来的气息亦是热的,好似携裹着某种难掩的滚烫渴望。

喷洒在肩膀上的气息刺得她头皮发麻。

“帮、帮你?,什么??”沈映鱼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不知在什么?时候也变得又沙又哑。

“帮我?…”

他猝不及防地咬了一口沈映鱼的肩膀,耳边听着她似惊的娇吟声。

苏忱霁垂着眼睫,掩饰里面狡猾的笑?,“帮我?沐浴。”

话音落下就将她从床上抱起来,阔步朝着外面走去。

府邸有专门的人造汤池,设计精巧,活泉水流窜,时刻都?是干净的热水。

沈映鱼被他一路疾步抱过来,一到此地就将她丢进汤池中,然后他自己?也扯了衣裳跳下来。

“我?醉了,想要映娘帮我?擦身?上的血。”他将帕子塞进沈映鱼的手中,神色自然地说着,神情丝毫没?有醉酒的混沌。

沈映鱼呛了不少的水,正趴在池壁上咳嗽。

她反应过来后拿着帕子回头,见?他懒靠在池壁边沿,懒散地歪着头,一眼不错地盯着她看?。

那双眼比他白日做的那些行为更肆无忌惮、更过分,完全将她当做束手无措,可以肆意妄为的小羔羊。

偏偏沈映鱼现在真怕,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像是下一秒就会又拉着她胡闹一通。

她拿着帕子朝他游过去,然后垂着被水洇湿的眼睫,去擦他脸上的血。

因体位,苏忱霁将身?子往下滑,仰着头方便她动作,不错眼地注视她。

他的眼神太直白了,给她一种自己?不是在擦他的脸。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抖动着。

沈映鱼刻意不去看?他的眼,悄然将脸微微偏至一旁,泛红的耳廓和嫩白的耳垂就近在他的唇边,似在引诱着人去咬上一口。

但他只是这样看?着,看?她的粉白的耳、纤细的脖颈、直凸的锁骨,以及被湿透的衣裳紧致包裹的身?躯。

他在用目光肆意纵火侵.犯,然后将那快意带给身?体。

或许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模样,像是被困在水中的游鱼。

原本宽大的寝衣,经由?水浸泡后就紧紧地贴在身?上,什么?痕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丰腴的胸腹撑着单薄的布料,纤盈一握的腰线条明显,甚至连肚脐的痕迹都?能看?见?。

“别只擦脸。”他突然开口提醒。

她已经在同一个地方擦拭了很久了,旁的地方早已经忍不住翘首以盼,等着她来擦拭。

沈映鱼手微顿,然后默不作声地换了另一边脸擦,眼睛依旧不动的直直看?着他身?后的假山石。

她完全是一副不敢乱看?他的模样,好似生怕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姐姐是想要将我?的脸擦坏吗?”他伸手攥住她的手,扬着眉眼噙着笑?看?她。

沈映鱼有种被抓住的感觉,心?中升起慌乱,颤着眼睫看?他,“先放开,我?,换个位置就是。”

他一般不会突然唤她姐姐,他只会在不正经、快活到极致时,才?会这样给她莫名的称呼。

在他口中,她的称呼异常多,众人面前她是他尊敬不已之人,他会当着众人的面恭敬地唤。

而无人时,就如现在这样乱叫,带着以下欺上的不端庄,将称呼含在唇舌中,蠕动至情深后才?出口,像是爬行的蜘蛛、阴暗的蜥蜴,想瞬间将她捕获。

因反常的称呼,沈映鱼下意识环顾周围环境。

露天的汤池只有假山石能遮挡,其余的根本连遮挡物都?没?有,所以只要谁悄悄躲在假山石里面偷看?,就能将整个汤池看?完整。

沈映鱼咬着下唇胡思?乱想,他却将她的手松开了,默认她的话。

犹豫了一下,她只好顺着往下擦拭。

若有若无的触碰恍若上乘的情蛊,他的所有理智都?顺着她的手而动。

到底是忍受不住这样难捱的折磨,他还是抓住了她的手。

“这里也要擦,要比其他地方仔细些,温柔些。”他垂着眸,徐徐如雪地说着。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眼睑下早已经正赤如丹,冷白的肌肤亦是覆盖浅薄的慾粉,处处皆透着妖冶。

这、这里?

沈映鱼顺着往下看?去,脸倏然透红。

她恼羞地想要将被攥着的手抽出来,却被他拽得紧紧的,手背已经碰到了上面。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感觉手背碰到后还在轻抖着,那温度比汤池还要灼伤娇嫩的肌肤。

“松开,我?不擦了,你?自己?擦!”沈映鱼咬着下唇,眼眶微热。

哪怕是呵斥也半分无威力?,反而给人是在娇嗔的错觉。

苏忱霁觑她脸上难得的微韫,轻笑?着从她手中夺过帕子,哑着声宽慰哄道?:“好,我?自己?擦。”

许是真的醉得不轻,他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她那么?干净的柔荑,怎么?能碰这物什。

沈映鱼将他的话信以为真,松下悬起心?,将头转回去想问现在能不能走,结果转头便看?见?此生都?难以忘怀的画面。

她难得神色呆呆地立在池中,目瞪口呆地看?着池壁坐着的人。

他将头微扬,微启着殷红的唇,滚动着喉结发出诱人的声音,目光如锁定?猎物一样盯着她,微红的眼尾泛着似池水般水波潋滟。

而蔓延至胸口的水,随着他起伏的动作不断溅起来,雾气将他发打湿结成水珠,然后又顺着雪白的肌肤往下滴落。

“其实,那天你?就在外面听见?了吧。”他如妖地扬着眼尾,将话峰回路转:“你?知道?吗?我?早就想了。”

当着她的面,让她清晰明白他对她半分抵抗能力?都?没?有,渴望她的一切,哪怕是在她的目光之下都?能将自己?送至高点。

“沈映鱼…”

在他似难忍又欢愉的轻唤声中,沈映鱼脸上被溅上滚烫的水,顺着脸颊往下划过下颌,又滴落进了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