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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璇:“那说不定是最强的九星呢。”

克丽奥冷哼一声,似乎对这说法十分不屑,“那几个人之间没有什么孰强孰弱的说法了,不过太阳之手的异能破坏力肯定是最强的。”

但那是异能。

其他人魔化就可以抵抗。

所以论起综合战斗力大概还都是差不多的?

苏璇只能这么理解。

很快又有人凑过来说话,克丽奥不冷不热地和他们说了几句,就用带着杀意的厌烦眼神赶走了那些人。

她看上去也没有继续和雇佣兵聊天的意思了。

苏璇也溜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谈话,导致当她找到血红琥珀号时,已经晚了一段时间。

朱奥星域名义是联邦所属,然而在上一届万国会议里,就已经拥有其他主权国家们等同的一切权力。

这一次,他们自然也有一座独立的空间站。

外面的停泊轮上满载飞船,各种华丽的战舰如同展览般陈列其上,沐浴着星光,远远望去整齐又恢弘。

安柏显然已经有所交待,因此一路上都相当顺利,所有检查点都大开绿灯。

苏璇也第一次登上了血红琥珀号。

这艘大名鼎鼎的穿梭舰,内部装潢相当简洁,而且空间极大,任何一个舱室和过道都修得十分宽阔。

利用率可能十分有限,但在这样的船里行走,倒是让人觉得很放松,毫无逼仄的感觉。

“抱歉,刚刚又有会议。”

走廊尽头浮现出金发男人的身影。

苏璇眼睛一亮,“你不染头发了?”

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安柏的头发还是金褐色,但她注意到对方睫毛颜色很浅,和发色有些区别。

“也不是。”

安柏微微低头,一缕灿亮的金发滑落到额前,“和人打了一架。”

他还是穿着休闲风的连帽夹克衫和工装裤,衣服拼接的色调有蓝有白有绿都很浅淡,看着极显年轻。

虽然他的脸确实也就只有二十岁的样子。

苏璇:“…………懂了。”

这头发多半是重新长出来的。

至于怎么打架能打没了头发——那失去的可未必是头发,很可能是半个脑袋。

只是对于魔化的人来说,这都能修复罢了。

安柏伸出手,“来吧,我带你去机库。”

原先为苏璇引路的人已经悄悄消失了。

他们俩一起去了琥珀号的后方机库。

刚刚踏进自动门,苏璇就看到了一艘花里胡哨的穿梭舰,静静停泊在正中间。

旁边还有一些翼车飞行器以及其他的中小型飞船,应该都是安柏的私人收藏。

“!”

苏璇直接扑向了自己的船。

“你的船被卷入乱流,损毁了一部分,又漂流了一段路,才在倪克斯被船队发现。”

安柏跟在她后面,“厂家给你重新检修了一遍——”

这本来就是他们家的公司出产的船舰,对他而言安排一次完完全全的检修自然不是问题。

苏璇兴冲冲地围着船转了半圈,倒也没急着上去,淡定下来就开始道谢。

“没什么。”

安柏玩笑般说道,“你真的买了天鸣的船,我还说过要送你呢。”

苏璇忽然想起他们之前有过关于这个的对话。

“你现在等同于送了我一次,毕竟如果不是你,我肯定还要再买个穿梭舰。”

机库里静悄悄的,唯有扫地机器人来来回回,却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它们转了几圈,又一一折回墙角的充电舱,然后安静地回归折叠状态。

周围的感应灯由远及近逐一熄灭,唯余下中间的几盏,亮白炽热的光芒从头顶倾泻,照耀着纤尘不染的锃亮的地面。

左右两侧却是肆意蔓延开的阴影。

苏璇闻到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混合着一点果香,掩盖了燃料的气息。

她侧过头。

金发男人站在明暗交界的地方,俊秀的脸容半边被暗影覆盖,半边被灯光勾勒,眼神依然很温柔。

苏璇:“…………所以你是金发,其他人都是银发,除了露比?还是说她红发也是染的?”

她一边说一边走向机库尽头,在可开合的舱门附近,有几扇巨大的落地舷窗。

窗外是浩渺无垠的深空,紫红色星云如同晚霞般晕染开来,在恒星光的照射下焕发出泛金的瑰丽亮泽。

安柏跟着她走近过去,“她的红发是天然的,那是继承了祖母的发色。”

“嗯。”

苏璇歪了歪头,“都很好看。”

“是吗。”

安柏好像没这么觉得,“我倒是很喜欢黑色,无论是眼睛还是头发,亦或二者都是。”

苏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安柏眼含笑意,“不过我猜你更喜欢红发?”

苏璇:“…………怎么难道你约会过的对象里没有红发吗?”

“事实上,我并没有约过很多人,而且当中有些只是一起吃过饭参加过晚宴而已,只有媒体认为她们在和我约会。”

安柏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所以我可以回答你,没有。”

苏璇耸了耸肩,“那我也可以回答你,我不是更喜欢红发,而且我也很喜欢金发。”

至于最喜欢什么那就不用提了。

“我喜欢那些性格有趣的金发美人。”

苏璇微微歪头,“如果凯撒的性格再好玩一点,说不定我已经有了迦南的爵位。”

国王的配偶一般都会被封个公爵或者亲王的头衔。

“我看出来了。”

安柏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扶在雇佣兵的脸侧,食指贴住了下颌曲线,拇指若有若无地抚上她的唇瓣。

“苍白月珠?”

他低声问道。

苏璇伸手按住了贴在脸边的手,“你现在赶过去,应该还能再喝几杯。”

不过,以唐氏的财力,既然敢把那些酒水喷泉摆出来,恐怕也有足够的储量不怕被人喝干净。

而且总共也没有多少人。

但是眼前这位又怎么会缺那几杯酒呢。

“或者——”

男人倾身靠近,长而卷翘的灿金睫羽流淌着灯光,那双因为浅淡而显得冷漠寡情的水色眼眸,在泛起的笑意中也变得柔和起来。

“还有别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