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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看总行了吧,谁爱看似的!

见亲妈走开,周淮升才抱住他香喷喷的老婆,蹭蹭她滑腻腻的脸颊:“你才是我的主心骨,没有你,我一定过不上这么好的日子。”

俞爱宝:“那你开心吗?”

周淮升拼命点头:“开心,瓜妹,我现在每天都很开心!”

俞爱宝回抱男人的脖子,深深嗅男人身上的气息。

很干净,洗过澡了,身上还带着香皂的味道。

他的身上穿的不是白色背心,还是一件白色衬衫,衬衫里空的,也不知道把那件背心藏在了哪里。

俞爱宝收回目光,语带犹豫:“哥哥,你能做的这么高兴,我也为你高兴。只是城北那一块,没有足够信任的人帮我盯着,我不大放心。张叔不是在招人么,有个监工的工作,一个月三百块钱,他一直也找不到人,我想让你去……”

周淮升想了想:“那我去吧,我去做还不要钱,一个月能帮你省三百呢。”

他不是那种爱钻牛角尖的人,虽然去免费干活,一个月不能交钱给老婆,有些人会有一种自己没挣钱的无力感。

会认为在老婆面前抬不起头来。

但周淮升不是这么算的。

当监工给别人三百块,自己干活只挣二百四五十,这么算起来,还得亏五六十呢!

那给老婆干活,四舍五入,还是挣了!

俞爱宝惊讶:“哥哥,你想什么呢,这是张叔公司接的活,给出的工资跟我没关系,都是他那边给。如果你不要钱,我不仅没挣钱,还白白把你送过去给张叔打白工了!”

周淮升一愣,是这样吗?

继而眼睛一亮:“那我一个月能挣三百?”

“对,三百。”

周淮升高兴的将俞爱宝抱起来转圈圈,想到什么,又放下,犹豫道:“张叔能不能要我?那监工是做什么的,万一我不会怎么办?如果他现在找到人了怎么办?”

俞爱宝一本正经胡扯:“那不可能,今天傍晚我才跟他打过电话,他还跟我愁呢,监工的活非常简单,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也不累,主要得是两边都信任的人,这样大家才能安心开工。”

周淮升:“阿和不行么?”

“他不行,他有别的事儿。”

周淮升低头看着自家小媳妇儿,在一旁看的多了,总觉得这是媳妇儿在诓自己。

等晚上吃完饭,周淮升找了个借口出去打电话。

那边的张正宏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他和俞爱宝并没有打过招呼,但做生意的人,都是人精,否则也不至于把公司从一开始的小办公室胡乱拉人组建的团队,变成现在的正规公司。

“啊,对,我最近正愁着呢,本来我推荐的是你,但你老婆说你现在有工作,那我想着再找找,就是监工一天找不到,这工期就得耽误一天。”

“阿和那小子?他不行,他还有别的活儿要做,一个人干两个活,哪里做的过来。”

“你能过来?那太好了,这次可是帮我叔一个大忙,下次有时间,咱一起吃个饭,叔一定得好好感谢你!”

俞爱宝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周淮升悄悄摸摸从外面回来。

出息了,竟然怀疑上自家老婆了。

不过俞爱宝装作不知道,这点事情张正宏都办不了,她的那个度假村怎么可能放心交给他。

“舅妈,这个题我还是看不懂。”

周美美伏在茶几上做题,写着写着开始咬笔杆,然后期期艾艾看向俞爱宝。

和俞爱宝擅长理科不同,周美美更擅长文科,每天回来几乎都有数学题需要跟俞爱宝请教。

好在俞爱宝对如何让数学榆木脑袋开窍方面格外拿手,周美美听了一遍没听懂,俞爱宝就换个方式讲第二遍,第二遍还是没听懂,小姑娘羞愧的快哭出来了。

俞爱宝摸摸她的脑袋,笑:“哎哎哎,我都还没哭,你怎么要哭了。”

周美美低头:“我好笨,弟弟还没上初中,您讲第二遍他都听懂了,我还是没懂……”

“你没懂,那是我的问题,是我没能把这个题目参透,没找到适合你的方式讲给你听。周美美,你要记住,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如果你真的认真并用心听讲了,一遍没懂第二遍也不会,那不是你的问题,是老师的问题,老师需要自己去想办法,你自己一个人内耗解决不了问题。”

对这番流氓理论,周小果听不下去了,探头道:“那当周美美的老师也太惨了吧,为什么大家都听懂了,就她还是不会,不就是因为笨么,这关老师什么事儿?”

俞爱宝靠在沙发背上,挑眉:“因为老师在上师范的时候,学的就是怎么把一道题目讲的通俗易懂,学生没听懂,那是这些老师学业不精。所以以后上课,你们一定要认真听老师讲课,万

一日后你们也当了老师,只有学生时代学会了,才不会遇到现在这种问题。”

周母撇嘴:“你这就是流氓观念,美美,小果,别听你舅妈的,她就是护短,就是她以前说的那种熊家长,你们可别跟着学会,变成那什么熊娃子了。”

俞爱宝耸耸肩,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想了想,忽然问道:“今天丁老师拿了两个苹果过来,本来是想跟我一人分一个,结果办公室里又来了三个人,啧啧,当时丁老师那脸色,跟调色盘似的精彩。”

闻言,人类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几人纷纷看过来:“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啊……”

三分钟后,俞爱宝问道:“所以,我们五个人当时是怎么分的这三个苹果,周美美同学,你知道了吗?”

周美美瞪大眼,半晌结结巴巴开口:“知……知道了。”

“那成,你解给我看看。”

三人:“……”

周母无语:“所以,昨天丁老师真的拿了两个苹果过来跟你分了?”

俞爱宝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啊,丁老师这个人,脸皮比我还厚,怎么可能因为分不出苹果尴尬。苹果没有,倒是给了我一块巧克力。”

“巧克力?”周母想吃,她不怎么爱吃甜食,巧克力除外,伸手就想来拿。

蛮不讲理的熊家长俞爱宝收回巧克力,扒开外包装丢进自己嘴里:“苦的,你吃不了。”

周母:“……”

呵。

周四这天,成功辞掉上份活计的周淮升去了城北。

从始至终,周母都不知道自家儿子又换了一份工作。

俞爱宝中午在食堂吃完午饭就回来了,倒不是下午没课,而是把下午的课换到了上午,多出来的调到明日,特地空出今天下午的时间。

到了家里,果然,周母不在。

俞爱宝一路走,顺着湖边走了十几分钟。

新农村边上是一片农田,农田位置正好在俞爱宝买到那块建筑废料堆积地地皮隔壁,那块平地上的废料已经被清空,上面干干净净的,逐渐有一些离得近的人家,晚上会拿着小凳子、小椅子,三三两两坐在这里纳凉、聊天、吹牛。

要不是这里距离湖边很近,气温变高,蚊虫也越来越多

,说不定有一部分会选择晚上睡在这里。

俞爱宝暂时用不上这块地,也就没管。

她看了眼那块地,很好,上面挺干净,那些人晚上聊天的时候,没丢什么垃圾在上面。

看了一会儿,就听远处传来吵架声,吵得最凶,声音最尖利的那个,俞爱宝最耳熟。

俞爱宝一愣,快步向那边跑去。

跑了半分多钟,才看到湖边几棵柳树下,一个大妈正光着脚,裤脚卷到膝盖上,脸上还带着快干裂的淤泥,气势汹汹叉腰骂人:“啷个?易得了那马了嘞个?一捏到吖%¥#%……”

翻译过来大概就是:怎么,这里是你们买下来的?一天到晚……

——省略号为晋江不容的脏话,无法翻译。

骂人的正是周母,对面那两个陌生脸孔的应该是新农村里的人,她们也没想到周母这么个外来户,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讨好她们就算了,骂起人来竟然还这么脏!

一个个的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几次想骂回去,但周母的嘴巴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突停不下来,骂人不带重句,根本找不到插入的位置。

俞爱宝停下来,靠在旁边的树上津津有味的看着。

周母哼哼:“我就捞我就捞,这里又不是你们买的,有本事你们告到村长那儿去,让村长来跟我讲!”

说着还蹲下来,踩在浅水滩的位置,两只脚陷进厚厚的淤泥里,周围的水被搅的浑浊不堪。

那两个大妈顿时洗不下去了,抱着衣服和水盆骂骂咧咧相伴离开。

等人一走,刚刚还跟斗胜的攻击似的周母低下头,拍了下水面,磨磨唧唧爬上岸。

她也不是真的蛮不讲理,这几日,周母每天都会过来抓小鱼小虾,只要有人在岸边洗衣服,她就不会下去,而是蹲在岸边等着,顺便跟人唠唠嗑。

那两个人还是周母前天认识的,一开始知道她住在前面的小洋楼里,还一脸羡慕的问:“你家这么有钱啊,竟然住在富人区。”

都是新农村的,其实房子都不怎么破旧,只不过肯定不能跟小洋楼的比。这边的小洋楼都建在前面,跟后面的一对比,就显得前面高档,后头落魄。

就有人戏称小洋楼那块儿位置的是‘富人区’,后面是‘贫民区’。

被同龄人羡慕了,周母得意的尾巴都差点翘上天,嘴里也没个把门,把自家儿子和儿媳吹的那是天上有地下无的。

等到了昨天,三人再次遇上,聊着聊着,她俩就从周母口中套出,那小洋楼不是周家的,而是周家儿媳的朋友的,那人出国了,把房子借给周家住。

那两人就羡慕了。

怎么自家没碰上这么有人脉的儿媳,怎么自家儿媳的朋友就没有这么好的房子借给自家住,强烈的嫉妒和不平衡让她俩说话越来越酸。

可惜周母没听出来,回去的时候美滋滋的,被刘梅酸惯了,丝毫不觉得他们的嫉妒有什么不好。

直到今天,又在这个位置碰上了她俩,周母就纳了闷了,这俩每天都有这么多衣服要洗的么?

她依旧跟之前那样等在边上,可这两人磨磨蹭蹭也不洗衣服,而是在那边聊天,一聊就聊了一个多钟头,衣服是一件都没拿出来。

周母心想:你们不洗衣服,那我就下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