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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激动的是梁艳艳,一想到日后,这房子只要没租出去,她就可以使用,就高兴得恨不得一个飞弹,冲回去狠狠亲两口表姐。

接下来两天,梁艳艳带着他们四处旅游,连长城都去看了,还去故宫拍照打卡。

吃得好玩得好,要不是时间到了周一,她真恨不得

再晚上两天。

周一一大早,梁艳艳打着哈欠离开小区。

昨晚上陪着几个阿姨玩到半夜才回来,要不是家里洗手间多,这么多人洗澡还得排队,睡觉就得推迟得更长。

一大早去学校,还买了两个肉包一袋豆浆,等吃完,前面已经排起长队。

这是这所学校每天早上的特色,六点半得全体集合跑操半小时,锻炼身体,免得他日拍戏的时候,因为身体素质不够过硬,晕过去而错失良机。

跑操的顺序按照每班一个队伍,等梁艳艳跑进自家班里的时候,引来几个同学的白眼。

是的,别看梁艳艳大大咧咧明艳大方,实际上,她在这所学校,或者说在这个班里的人缘并不好。

不仅不好,还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意思。

起因还是因为跟自己的舍友搞不好关系,然后舍友带头带动全班孤立梁艳艳。

梁艳艳在梁家和周家并不是最漂亮的那个,但在这个班里,说她是班花并不夸张。

大学就是步入社会之前的小型社会,有人喜欢她的脸,当然就有人厌恶她的脸。

因为他们学习的是影视表演,在这个圈子里,不得不说的是,长得好看在求职方面真的有优先权。

和梁丽丽同宿舍的一个女生名叫徐芬,是首都人,长相不错,身材不错,从小就是院子里众人目光的聚焦点,一路从小学到高中,就算称不上校花,也绝对算得上是班花。

如果是别人抢走她的班花头衔也就算了,偏偏抢走这一切的就是个乡下来的灰姑娘罢了。

除了一张脸,和开学时的文化课成绩比自己好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如自己。

这么个土鳖外地佬,如果安安分分被自己驱使当跑腿小弟也就算了,偏偏梁艳艳就想当那个特立独行的人。

她压根不鸟这些人的精神霸凌,私底下只好好学习,生怕在专业课上被人赶超嘲笑。

看她这么镇定,徐芬就以为梁艳艳有什么强硬的后台,或者家里很有钱。

但仔细观察过一阵子后,她发现,梁艳艳每天吃饭的数额都有规定,超出宁愿不吃,也要把钱省下来花在该花的地方上。

出门在外,能不打的就不打的,每次在外面兼职,晚了以后,回去都跟长了飞毛腿似

的。

被关在外面,也要跟好几个女同学一起拼单,去选择那种并不多安全,只是价格便宜的小招待所住上一晚,还得在这个小招待所里洗漱干净,就为了省水省电。

徐芬越看越嫌弃,越看越觉得穷酸,偶尔靠近对方的时候,都感觉她身上弥漫着一股奇怪的,让人作呕的味道。

也就是传说中的‘穷酸味’。

这么穷的人,还能有什么后台?

于是,徐芬欺负她欺负得愈发心安理得。

梁艳艳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被霸凌了,还当这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室友,因此并不放在心上。

也就是所谓的钝感力强。

直到她一次出门,发现忘记拿书本,又回头去拿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说话总是夹枪带棒。

一开始她还以为这就是当地人的说话腔调,后来才知道,这种拽得二五八万的口气,有些真是自然腔调,还有一些,纯粹就是狗眼看人低。

梁艳艳给整笑了。

梁艳艳的钱其实真的不少,相对比这些同学来说,她已经算是一个小富婆。

除了之前身上攒的零花钱之外,还有高考结束后去西北大草原拍广告挣的钱,爸妈给的零花钱,俞爱宝给的零花钱,以及接下来的寒暑假和双休日在外做兼职等,加起来已经有近十万。

她之所以这么省,不是因为抠,而是她发现了,在首都这边,没有车真的很麻烦,她攒钱就是想要买一辆属于自己的小轿车。

不用多贵,就那种普普通通的,一辆七八万那种即可。

这样,以后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身上带的东西比较多,或者买了很多东西的时候,也就不用再尴尬狼狈。

结果竟然被人认为是穷山沟里出来的抠搜人。

穷山沟怎么了,他们还真没猜错,她的确来自穷山沟。

但穷山沟那边的人,并不比首都人低贱。

本来她还想着跟舍友搞好关系,偶尔还会主动打扫宿舍整体卫生,毫无怨言,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是这么想的,顿时觉得之前的忙碌都喂了狗。

从那以后,除了轮值到自己的时候,否则梁艳艳只整理自己的工位。

梁艳艳没搭理他们,一边跑步,一边想事情。

之前她一直没留意林管家说的话,反射弧也过于长了,竟然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林管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已知,他们现在住的那套大平层属于俞爱宝;

已知,第七层到第十六层都属于俞爱宝。

可得真相:第七层和第十六层的房子,全部属于俞爱宝!

她知道表姐有钱,但没想到表姐能有钱成这个样子啊!

又是一上午无聊的课程过去,中午,梁艳艳是在学校食堂吃的饭。

因为今天中午,周母和其他老姐妹们一起,去附近那什么垃圾街的人逛逛,她跟着去不方便。

中午食堂人很多,梁艳艳找了好一会儿,一个班里女同学悄悄冲她伸手,示意她到那边去。

这个女同学跟梁艳艳关系还算不错,松口气,挤过几个人,这才来到女同学身边,小声道:“钱舞,谢谢。”

她的声音不大,钱舞只是低着头没说话。

钱舞并不想被牵连孤立,但也看不下去那些人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经常只能小心翼翼帮忙,不让别人发现。

但不巧的是,这边的长饭桌上,正坐着跟她不对付的其他三个室友。

看到她过来,带头孤立她的室友孙依依翻了个白眼,忽然转移话题:“我们学校做那个兼职的规定太没人性了,每次回来都赶不及,都只能在外面酒店住,价钱贵又不划算,我在想,要不就去隔壁小区租个房子,洗澡方便,回不了学校,也没事。”

“啊?就那高档小区?还是别了吧,我听说一个不大的套房,一个月都要一千多。”

“那小区不是说都卖完了吗,哪里还有人愿意把花了这么多钱的新房腾出来租给别人?”

孙依依摇头:“我也不是说一个人租下一整个套房,咱们就拼房,我可以多出一点,不过事先说好,我要住主卧!”

一个月一千多,只是用在租房子上面,就算她想,也不敢跟家里人提起来,否则挨一顿骂还是小的,真惹急眼了,是真会拿藤条抽她!

让她自己花钱,一来零花钱还不够她住两个月,二来,她舍不得。

“孙依依,你也太有钱了吧,就为了兼职的时候不用那么赶,还能洗个澡,一个月就花那么多钱在租房子上?”

“那是,孙依依可是首都本地人,家里在首都有房子住,自己还能住一个卧室,你们所她得多有钱啊。”

“可不像有些人似的,穷得一分钱掰成两瓣儿花。”

周围人有的都在惊叹,有的只是奉承,还有的听人吹牛,并不想参与其中,比如钱舞和梁艳艳。

两人撇撇嘴,看到对方的小动作,乐了。

这会儿,梁艳艳还不知道,自己吃瓜即将吃到自家人身上。

孙依依一开始可能还真是说说而已,或者就是看到了梁艳艳过来,故意恶心她呢。

谁知班里真有人当真了,好几次当着梁艳艳的面都在问孙依依,什么时候在那里租个房子,到时候班里学生都去给她暖个房,庆祝庆祝。

孙依依面上笑着,等人离开后,笑容消失,暗骂:“MD,这辈子没去过别人家是吧?”

没办法,这么多人看着呢,这海口都已经快下去了,要是迟迟不让人看到房子,说不定班里被群嘲的对象,就得换成自己。

孙依依要脸,不像梁艳艳的脸皮这么厚,根本就做不到不去在意别人的眼光。

想到这,孙依依只能带上平日里的另外两个室友兼小跟班,到了第二个周末,约好别人去看房。

这个小区里还真有人在向外租房子,有的是出租一个小房间,有的是整租。

不得不说,这里的房子精美又奢华,比孙依依那个在胡同口里的逼仄小家截然不同。

胡同口地上已经好久没有修缮,坑坑洼洼的,一到雨季就积水,还是臭水沟,味道难闻。

雨一停,太阳出来,味道更加难闻不说,还会引来好多蚊子和苍蝇。

孙依依家里算是有钱,但这点钱,在首都这边,城墙上随便砸下来一块石头,十个人里面都有七八个比她家更有钱。

孙家只不过是卖杂货的而已,吃吃喝喝,给点零花钱可以,超出多的,别说给了,没让抽一顿都算是好的。

她便打算先租下一间好的,带同学们一起见识见识,见识完,等一个月到了,就说这里很多都住不好,睡不着觉,下个月到的时候直接退租就好了。

于是,她高高兴兴地去看房,然后,在电梯间里遇到了梁艳艳。

梁艳艳:“……啊,好巧?”

孙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