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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这一句话她说的很小?声,没曾想旁边的母老虎也听到了,立马也撞了姜烟一下,把她撞得一个踉跄。

母老虎又赶紧用头把姜烟扶了起来,抱歉地道:“我也很有力气?,也好?软,给你摸!”

“好?了。”狮子依次用尾巴甩了甩她们,威严地道,“我们今天又多了一位同伴,但是?朋友们,我们都知道。”

“今天晚上,有一场恶战。”

“能?否离开这里?,就看今晚了。”狮子抖动着自己威风凛凛的胡须,道,“朋友们,拿出你们全部的实力。”

“晚上,等这扇门打开后,我们就冲出去,咬破他?们的喉咙。”

……

距离零点还剩下半小?时的时候,宿舍门被打开了,闻松月抬头看到了一脸忧心忡忡的莫苹。

“……她还是?不在宿舍吗?”闻松月问道。

莫苹摇了摇头,焦急地道:“这孩子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今天晚上在外面肯定是?不安全的。我想跟她说让她一直待在宿舍里?别出去,但是?……我从下午开始就没有见过她了。”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厉飞雪。

闻松月想了想,道:“她说不定跟她弟弟,那个带棒球帽的男人在一起。莫姨您不用担心,以他?们两个的水平,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出事?的。”

莫苹点头,叹了口气?,道:“不是?我说……那个戴棒球帽的孩子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他?看人的眼?神怎么说呢?”

莫苹欲言又止,斟酌着道:“就根本不像是?在看人,跟看别的东西?也没什么区别。”

闻松月毫不意外地道:“莫姨,您感觉到的绝对不是?错觉,这太正常了,他?们组织的人都那样。嗯……”

“除了厉飞雪。”闻松月不自在地补充了一句。虽然她清楚厉飞雪跟她之间除了无界山的要求外,两人并没有太大的仇怨,先前还给她说了重要的信息,但是?……

闻松月一时还越不过心里?这个坎,总觉得……怪怪的。

可能?还是?先前两次,她把他?们姐弟给坑的太惨了吧。

闻松月莫名担心厉飞雪会?在心里?记恨着她。

……不管她现?在去哪里?了,闻松月都希望她今天晚上也能?安然无恙。

当然,她弟弟除外。

闻松月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见还有时间,便跟莫苹又交流了一下她们今晚约定好?的计划,又再度整理了一下自己拥有的技能?和道具。

索命之刃必然是?要放进口袋里?随身?携带的,小?鸟道具就戴在头上,用的时候直接摸一下就能?用。

闻松月又把枯叶蝶拿了出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小?蝴蝶熟练地揪住了闻松月的衣角,非常的稳固。

看着道具栏中仅剩的那面镜子,闻松月琢磨了一下,还是?把它取了出来,放在手里?把玩着。

虽然这个道具副作?用非常的明显,但是?……说不定今天晚上会?用上呢。

闻松月有种感觉,她先前偷钥匙可能?还好?,但是?后面如果想要毁掉大象馆的那块陨石……

以她现?在拥有的力量,可能?还是?远远不够。

可如果她毁不掉的话——

闻松月定了定神,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没再继续想下去。

事?已至此,想东想西?只会?扰乱她的情绪,倒不如坚持自己的目标,只管往前冲就是?了。

闻松月照了下那面造型古朴的镜子,不出意外的,在其中看到了一张眼?熟的脸。

那个鲜血横流,五官狰狞,还有着长长舌头的“闻松月”。

镜子里?的“闻松月”冲镜子外的闻松月翻了个白眼?,似乎还记挂着当时在【血腥婚宴】中的事?。

闻松月却挑了挑眉,露出了“闻松月”熟悉的恶劣笑容。

反正……这是?她自己,对自己做任何事?情,应该不过分吧?

如果到时候她用这个道具,镜子里?的“闻松月”不听话的话,闻松月不介意,让她体会?一下自己的手段。

“闻松月”后退了一步,惊恐地看着镜外的少女?,然后……头一百八十度地转了过去,彻底不看她了。

……她真的太讨厌了!

闻松月一笑,把镜子放在了另一个口袋中。

道具检查完之后,便是?技能?。

闻松月现?有的三个技能?今天都没有消耗过,再加上马上就要过零点,技能?的使用次数又会?再度刷新?,这点倒是?不用担心。

道具和技能?都检查完之后,时间也来到了零点。

“叮咚”一声,闻松月和莫苹不约而?同地打开了各自的系统面板,查看精神值的变化。

闻松月还是?一如往昔的【-100】,她现?在对于这个数值已经麻木了。不管它有多离谱,每天都这样的话,那就这样吧。

而?莫苹,虽然她拥有着跟精神力相关的技能?,但是?也在这座动物园中待了五天的时间,她的精神值也只剩下了五十点。

莫苹想得很开,她甚至还觉得这个数值挺不错的,说不定还能?跟动物进行一些沟通。

等闻松月和莫苹进行完最后的交流后,她们便一同悄无声息地从宿舍楼中走了出去。

按照计划,莫苹会?前去两栖爬行动物馆,等待着闻松月送来钥匙。

就像当初闻松月从松鼠园找到小?路前往水族馆一样,右边那条路上跟松鼠园与之相对的动物园区是?两栖爬行动物馆。

也就是?说,两栖爬行动物管附近也存在着小?路,可以直接通往水族馆。而?这条路,今天闻松月和莫苹在动物园中探寻的时候顺利地找到了。

她们两个今天彻彻底底把动物园转了一圈,可以说是?摸清了全部的路,从而?确保在拿到钥匙的第一瞬间,能?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这座动物园的所有园区,把其中所有的动物都放出来。

目送莫苹踏上前去两栖爬行动物馆的路后,闻松月也没再犹豫,目标明确地冲向了水族馆。

夜色深沉,宛如化不开的漆黑浓墨。四下沉寂,唯有夜风吹响树叶发出的簌簌声响。

站在水族馆的标识牌前,闻松月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片刻后,她缓缓地松开了手。

她这两天也没闲着,时不时地就跑来水族馆或是?大象馆附近转悠,想让自己尽快习惯这种恶心的感觉,这样等到正式行动时,也能?加快速度。

现?在看来,她对自己的特训还是?有效的。

闻松月咬紧下唇,熟练地忽视了从心口涌上的一股又一股呕意。她伸手碰了碰肩膀上的蝴蝶,迅速地进入了拟态状态。

闻松月往前几步,推开了水族馆的门,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嘎吱”两声,水族馆四周便再没了任何声响。

……

闻松月本以为水族馆中会?是?像从她外面观察的那般一样,唯有漆黑,也做好?了摸黑在其中前行的准备——毕竟,光亮可能?会?提前惊动水族馆中的那样存在。

意外的是?,水族馆中竟然是?有着光亮的,虽然是?昏暗幽黄、隔好?几步才能?看到一盏的地灯。但借着这点光亮,闻松月模模糊糊地能?瞧清自己所在的环境。

这里?,确实是?一座水族馆。但是?……却没有一只动物,只有一个又一个空荡荡的水池。

隔着玻璃墙,闻松月看到了干枯的水草、海藻、贝壳……等等模拟海洋中的布置,却没有看到一只标牌上写着应当存在的动物。

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的。

随着她走得越来越深入,一直盘旋在喉间的恶心感似乎也越来越重了。

闻松月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她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感知到了自己的血液正在顺着唇上的伤口,尽数流到了嘴里?。

但她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麻木。

闻松月想,只要能?压抑住恶心就够了。

她没有时间可以耽误了,也不能?后退。

只能?前进。

慢慢的,道路两旁的幽黄色的光芒不知何时染上了丝丝缕缕的红色。

红色的范围越来越多,很快,闻松月肉眼?可及之地,便已完全被红色的灯光所笼罩。

她就像是?……身?处在一座红色的牢笼中,并在其中缓慢地前行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闻松月迟钝地停住了脚步。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双手上的皮肤竟然已经开始慢慢的开裂,一个又一个熟悉又丑陋的鼓包在她的皮肤深处翻滚着,叫嚣着,蠢蠢欲动地想要出来。

闻松月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蹲下身?,捂住了头。

直到现?在,她才恍然感觉到自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

好?疼啊……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她整个人就像是?被放进了制作?糊糊的机器中,被碾碎,又被取出,又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个过程。

闻松月无比清楚的意识到,再走下去,她也会?变成一碗糊糊,被里?面的存在一口吞噬。

她会?变成祂的饲料。

而?那些在等待着她的人和动物们,也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不行!

蹲在地上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的少女?,猛然抬起了头,那双丹凤眼?中已然赢满了莹莹的绿光。

绿光犹如实质般直射而?出,尽数落在了不远处的地板上。

周围的一切都在迅速的打乱重组,天旋地转间,闻松月看到了一块块斑驳分离的色块,还有一帧帧眼?熟的画面。

她像是?走马灯一般快速的走过了自己的一生,看着自己从牙牙学语的幼崽,变成了背着书包上学的孩童,最后,长成了现?在这般的少年?人。

一切的一切都在闻松月的眼?前快速的滑动着,她看到了无数熟悉的人在他?的记忆中冲她微笑,对她轻声细语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