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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透了个底线给她,“你和别人交际我不干涉。”

“骆什么的不行。”

孟秋情绪上头,“那不还是干涉么?”

赵曦亭温柔吻了吻她眼睛,语气却凉丝丝的,“这点干涉的权利你总得给我吧。”

“还是说,我干脆在你学校读个博,天天看着你?”

“不然我真不放心。”

孟秋一听他为了这么点事要读博,瞪起眼睛,起身看他表情,睫毛还串着水珠。

赵曦亭是认真的。

天天看着她,她还有好日子过么。

孟秋一个选择都不想选,闭眼躲避。

“我要睡觉了。”

她还是不明白,她和骆嵊元甚至算不上熟悉,为什么赵曦亭会这么关注他。

她答应了这一次。

下次再有李嵊元方嵊元怎么办。

她不想妥协。

-

过了几天,骆嵊元约孟秋第二次专访。

孟秋被赵曦亭折腾狠了,对他的警告有些怵,没马上答应骆嵊元,委婉回复他,最近时间比较少。

骆嵊元没有生气,脾气很好地说:“我先捋捋前面的稿子,你哪天有空给我个信号。”

孟秋回了个好。

她长教训了,和骆嵊元聊完就把对话框删了,以防万一。

要是赵曦亭哪天又查她微信再发一次疯怎么办。

孟秋还想过一个问题,她和骆嵊元的聊天记录没什么,不至于赵曦亭生气成那样。

而且他平时真不查她手机。

他不是心血来潮的人。

仿佛有别的。

孟秋脊背凉飕飕,思索许久没想出缘由。

周二下午,两节课中间的小休,葛静庄给孟秋发来一条求救消息。

——秋秋,可以给我送包卫生巾吗?方便的话能不能给我带件外套,直接去宿舍拿我的也行。

——我最近熬夜太厉害,经期不准,今天量好多,估计椅子都沾上了。[裂开]

——好。

孟秋收拾了下东西,马不停蹄往葛静庄教室赶。

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等到下课。

葛静庄坐在倒数几排,下课了也不敢起来,她双手捧腮,面色尴尬,小声说:“等人走了我再走。”

孟秋把包放在她面前,温柔地安抚:“没关系,你批了衣服去洗手间,我帮你处理。”

葛静庄连连摇头:“我自己来,你帮我遮一遮就好。”

孟秋不在意,笑笑说:“这有什么呀,都是女孩子。”

葛静庄很坚决,“不行,再等等。”

她们俩的说话声仿佛引起前排女生的注意,转头看了她们一眼。

孟秋帮葛静庄看教室里还剩多少人,一扫,和女生的视线对上。

这个女生的气质挺独特,黑直的头发披肩上,是静心保养过的柔顺。

她观察人不会顾及对方是否舒服,直勾勾盯着,小巧的脸画着淡妆,唇釉是镜面的,色调和谐不显脏,很精致。

孟秋收了收目光,没多停留在她身上,把外套拿出来,对葛静庄温声说:“短的我怕挡不住,长的怪是怪了点,先将就吧。”

葛静庄:“我不挑,能遮就谢天谢地了。”

女生收拾完东西没走,反而走到后排来,先是打量了一下孟秋,垂睨她手腕上的镯子。

“你叫什么?”

她语气不善,葛静庄给孟秋挡了挡,母鸡护崽的姿势,“秦之沂你想问什么?”

孟秋平静地看着女生,她能看出来,这个女生不是冲她,是冲这只镯子。

镯子戴在谁手上她就冲谁。

也就是说。

她目的应该是赵曦亭。

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和一个男人,能有什么故事呀。

孟秋没有葛静庄那么激动。

孟秋从来没打探过赵曦亭的过去,不知道他交过什么女朋友,也不清楚这个镯子曾经戴在谁的手上。

暂时的暂时,她应该没有做错任何。

她希望赵曦亭也没有。

女生瞥了瞥葛静庄,什么也没说,又讥诮地看了一眼孟秋,转身走了。

葛静庄去洗手间绑好外套,孟秋陪她一起回宿舍。

孟秋空出来的床位一直空着,她很久没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和她们打打闹闹的日子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葛静庄偷偷瞥她,做了会儿心理建设,迟疑道:“秋秋,你这个镯子……是我们去年见到的那个吗?”

孟秋坦诚说:“对。”

葛静庄吓得眼睛睁圆了一圈。

“还真是啊。”

“那你男朋友……”

孟秋抬起清澈的眼睛,“是你想的那样。”

葛静庄嘴巴好一阵没合上,似乎来不及处理庞大的信息量,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之前吧,我只觉得长得像,但成色好的翡翠镯子不都一个样吗。”

“他展厅的藏品贵成那个样子,一般人哪里惹得起,所以我不敢乱猜,也不敢问你。”

她仿佛把许多事都串了起来,“难怪你分不了手。”

葛静庄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孟秋,“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感觉得告诉你。”

孟秋坐下来,“什么事?”

葛静庄给她倒了杯水,“刚才叫秦之沂那个女的,就是开学我帮她拎行李,结果好心没好报的那个冤家。”

“她原本在国外念书,不知道怎么转到我们学校。”

“蛮有钱的,人也傲,一身让人讨厌的公主病。学校里没什么朋友,前些天有人看她坐了辆跑车和人去玩,大概是看不上我们这些贫民。”

葛静庄语速缓下来,“但我可以确定,我第一次见她不是在学校。”

葛静庄抬起头,看向孟秋。

“是在你男朋友的展厅。”

“你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她也来找人,接待人员对她很客气,我以为她也是来面试的,是你竞争对手,多为你留了个心眼,听了一耳朵。”

“结果她脾气挺大,等得不耐烦,对接待的半施压半玩笑,说,半小时了,他见谁比见我还重要?”

“我一想起那语气,可不就是正宫,和当时的你没多大关系,就一直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