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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便是这种事。

李鹤说:“本殿为你安排,过几日上阳寺祭祖,你趁机与太傅大人见上一面,好好叙父女之情。”

“好。”

余袅袅想靠近他,却被拒绝了。

房中香燃着,与平时无异,是鸩时的味道。

当初余袅袅拿着鸩时出来,毫无畏惧地点燃,为了安抚他的九阴蛊,不惜与他一起毁了身体。

李鹤大为震撼,心中也是动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余袅袅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那似乎是他一开始就下定决心要完成的事情,可三年过去,反倒是那个为了他毅然赴死的女孩,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从什么时候,他的感情发生变化。

李鹤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地困顿,失去意识。

余袅袅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榻上,同心蛊与鸩时起作用了。

她有出越的蛊术,可以短暂地操纵人心。

现在同心蛊还不稳定,要是再深刻一些,就不只是这么简单了。

“殿下,能听到我说话吗。”

余袅袅出声,李鹤应声睁开眼睛,乍一看与平时无异,可仔细看,那双凌厉的眼睛失去往日神采,与从前完全不同。

他点了点头。

“殿下真正爱的人,是谁?”

“……”回答她的是沉默,以前余袅袅每次问,李鹤都会回答她的名字,自从江南回来,他就变了!

余袅袅极为不甘心,这种不甘心甚至与爱情无关,身边养了这么久的人忽然变心,任谁都无法轻易接受自己的失败。

“是余袅袅,记住,只有余袅袅。”

李鹤重复她说的话,却是木讷的。

余袅袅说完,冷冷命令:“殿下,那个叫文丽的女人会伤害您,她是李延的奸细……到您身边,就是为了搅乱计划。”

她抱住李鹤,冰冷地张开唇:“杀了她。”

染了豆蔻色的指甲婉婉流转到他脸上:“她就在外面,将这块鲜花饼送给她,她便伤不到您了。”

……

明珠在外面等待。

宫中的时间总是如此难熬,也就只有想到云英可爱的样子她才能感到一丝轻松。

忽然,一个路过的婢女引起她注意。

这婢女穿着便是普通宫女的模样,但她挂着的香囊,却是出越国才有的花纹。

江南地带贸易发达,朱二丫和陆行又是做这方面的生意,所以明珠一眼就辨认出来。

奇怪,怎么会有婢女带出越国的东西。

正当她疑惑之时,房门忽然开了。

李鹤朝她走来,见到李鹤,明珠不敢再行动,低身一副恭敬的模样:“殿下。”

李鹤拿出一块鲜花饼:“把这个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