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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闻确按开?传呼机,“开?门放人!陈小姐在,男人们不得脱衣。”

陈窈:“......”

她正寻思江归一使得什么手段,隔壁房间的门开?了,烟雾和音乐同时飘进,迷幻暧昧,随后一群脱衣舞娘和男人们手挽手走进房间,开?始围着吊在半空的严云朝寻欢作乐。他穿的黑白制服,简直像唐僧误闯盘丝洞。

陈窈看着严云朝身体细微颤抖,衣服湿透滴水,眉梢逐渐挑起。她那时被喂了药也是如此,耳边全是淫靡的声?音,药效的作用?下身心倍受折磨。不得不说这种一模一样、不入流的方式回击让人发自内心舒爽。

江归一侧目瞟了眼陈窈,将她放到?地面,伸手,“鞭子。”

闻确对自家老大的昏君行为无?语至极,但经历教训不敢

发表意见?。闻彻心不甘情不愿地从?皮包掏出条黑到?油亮的牛皮鞭——这可不是情趣用?品,实实在在用?劲道的牛皮鞣制,武术防身、驱赶牲畜、驯兽一等?好鞭。

江宇看到?皮鞭下意识瑟缩,上次因为女明?星的事,他被抽得半个月下不了床。

江归一接过皮鞭给?陈窈。她兴奋不已,两边拉扯试韧性?。但鞭子扎实又长,对她的身高和力气实在不衬手。他嘴角上扬,戴好手套,从?她手里夺回来?。

两手突然空落的陈窈,表情呆滞一秒,不满地说:“还?我。”

江归一将皮鞭绕成两圈,让柄上的归一刻字暴露在灯光下,慢条斯理地说:“陈小姐好霸道,独自跑到?我的地盘撒泼,还?想抢我的私人物品。”

陈窈:“......”

江归一执着鞭子走到?门口,陈窈跟过去,一是为自己争取,二则是他以身改局着实危险,她态度出奇得好,“二爷,您的身份不适合,而且您也知道这事儿?只有何商岐——”

“你知道的事我会不知道?”江归一听不得何商岐三字,冷淡地说:“你已经选了两次,现在关心我的死活没必要。”

她一哽,“你少自作多情。”

“放心,经过这两次我醍醐灌顶。”

江归一走进房间,手持黑色长鞭,随意往地面挥砸,啪地声?响,苟且亲热的男女如雷贯耳,自动避开?让出一条路。

“反正谁当这颗棋子对你而言无?所谓,我为车前?卒,你做马后炮,一样。”

他说的不是引申谚语的意思,而是象棋规则,他愿作车前?卒,甘为帐下兵,成为牺牲的棋子。而她只需以马控将帅,炮照将,方可完胜。

疯子。

陈窈闯进去,愤怒地抓住他的衣摆,压低声?音,“谁要你帮我?!我自己能做到?!”

他轻易拨开?她的手,陈窈趔趄两步,愣了下,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忘了他们的力量如此悬殊。

“谁说我帮你。”江归一背影高大孤傲,“我为自己的女人报仇,这是迟早的事,可惜她从?不信我,跟别人跑了。”

他都知道,知道她与?何商岐结婚的目的。

果然在算计她。

陈窈不再阻挠,无?波无?澜地看着江归一大步走向严云朝,看着他利落优雅扬臂,皮鞭每一下的力道狠决,落点精准,只抽同一处,三下必皮开?肉绽出血。

啪!啪!啪!

从?不手下留情,暴戾狠辣的江二爷。

重击声?令人胆战心惊,击碎了暧昧旖旎的氛围。

房间里的男女女女缩进角落,大气不敢出。

陈窈朝隔壁望,单面玻璃阻挠了视线,她忽然有种事情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的预感。

她表情深沉复杂,犹豫不决间,走近些。

那时江归一已抬起手臂,听到?脚步声?,立刻反手抓住扬出的皮鞭,啪地声?抽在掌心,他无?视疼痛,回头看她,双手拉扯对折的皮鞭,宛若冷酷无?情的行刑者。

陈窈什么也没说,一把薅住那头长发,往门外拉。本就有恃无?恐,更加肆无?忌惮。

隔壁房间的江家鹰犬下巴骸惊得合不拢,恨不得马上逃离现场。

就在江归一暴跳如雷前?半秒,他听见?前?面不及他胸口的小雪团子威胁道:“我警告你,现在闭嘴。”

“......”

两人出房间,陈窈丝毫不给?面子,撇开?人的头发往门外走。江归一气得把皮鞭往地上狠狠一砸。

闻确小心翼翼地问:“二爷,这严......”

男人怒吼:“让他滚!”

江归一气势汹汹地追出门,一把扯住陈窈的胳膊,“要报仇的人是你!不让报仇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

“闭嘴!你就是个蠢货!”陈窈烦躁地说:“滚远点!别让我再看到?你!”

“这他妈是我家!”

她甩开?他的手,“那我滚!”

“滚!你滚!”他指着大门,傲骨嶙峋地说:“你看老子拦不拦你!有多远滚多远!”

陈窈气噔噔地走了两步,回头,“送我去电影院!”

“老子凭——”江归一及时收住语声?,三步一并几乎是跑着过去,双手背后,稍稍弯腰,“哪家影院?什么片子?你一个人?”

陈窈冷哼,“关你屁事?”

他速度扛起人。

“干什么!”

“关你屁事。”

两人一路骂骂咧咧跑到?电影院,结果看了部烂片,陈窈本来?看电影不说话,之前?和江颂竹看电影几乎零交流,但江归一就是暴躁的碎嘴,不是点评剧情就是嫌弃演技,她也跟着吐槽,于是两人亢奋地骂骂咧咧了两小时。

等?从?电影院出来?,雨沥沥淅淅落下,江归一说肚子饿想去对面火锅店吃宵夜,陈窈攥紧手心,“江归一,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他突然意会到?什么,垂眸看她,与?众不同的金色经过雨水洗涤,更显几分姝艳。

暗与?明?过渡的三秒,两人眸光跟着摇曳的灯火微微颤动,屋檐雨迹藕断丝连。

江归一问:“你在可怜我?”

陈窈说:“是。”

他喃喃道:“可我没有掉眼泪。”

陈窈心脏倏然抽疼,“江归一,你不要爱我了,做回你的江二爷吧。”

江归一陷入长久沉默,想摸烟疏解,但他单独出门从?来?不带烟盒。

他看着雨也不知想什么,忽然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陈窈轻声?,“你觉得呢?猜猜。”

江归一眯了下眼,回头,手指抬起慢慢覆上她面颊,如丝线缠绕,她纤瘦的身形几乎一瞬间被锢进怀。

“现在局势已乱,棋盘不可控量的棋子多了数个。我给?你一次机会。”

猎手伺机而动,猎物战术忽变投隙。

他表情浅淡,不知是纵容还?是以退为进。

熟稔翻转她的耳垂,揉搓、摁动,温热刺痒的触感惹得头皮发麻。

“幺幺,逃吧。”

“如果这次能成功,我就放过你。”

陈窈语气恹恹,“说话能算数?”

他握了下她略显单薄的肩膀,“不然,我能怎么办?”

灯光下暗潮涌动,潜藏的棋手与?棋子,眼神?狡诈,揭露无?意遮掩的目的与?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