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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异常后,我狠了狠心,伸手掀开了陶罐的封盖。

刺鼻的臭味从中涌出,我低头看去,陶罐里腌制着一个千疮百孔的心脏!

盖上盖子,我脸色有些难看。

“如果说这些东西都是朱立的生活垃圾,可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电梯里?”

红楼的电梯只有七层以上才可以乘坐,底层想要打开电梯只有内部人员可以操作,想到这里,我脑海中闪过一个被忽视了的角色:“红楼一单元里还住有一个人!”

朱立说过红楼三层住着大楼的保安和他的妻子,如果说楼内有人可以打开电梯工作间,从一楼进入电梯,那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保安。

额头冒出冷汗,不管是老阿婆,还是张书雪,在和她们的交谈中,似乎都不经意的忽视了这个人。

现在想想这很不正常,红楼居然还有保安,这样的大楼夜晚有人敢接近吗?保安的存在有何意义?

如果不是看到红楼内电梯的特殊运行方式,我恐怕也不会想起来。

“能在红楼这地方做保安,这个人不一般。”我感觉自己的思维被限制住了,卡在了死角里,找不到突破点。

再回一单元三层寻找保安肯定已经来不及了,我盯着眼前的黑色塑料袋,看着一地肮脏血腥的东西,大脑急速运转。

“对方为什么要把这些垃圾装进电梯里?然后还大费周章的将其运送到顶层?”卡在门缝处的断手似乎是一条线索,我隐约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但就是无法猜透。

从电梯里退出来,我没有再触碰任何东西。

“红楼里的租户都已经离开自己房间,他们这是在搞什么鬼?”我不清楚这些人是藏在了大楼的某个地方,还是已经离开大楼,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着实让我有些心慌。

这无关道术、鬼术境界,只是人的本能反应。

电梯门开开关关,不断重复。

我记下每一样东西的摆放位置,转身离开,走向楼廊最深处。

楼道似乎变得更加黑暗了一些,我借助手机屏幕的亮光,扫过一个个门牌号,最后停留在楼道尽头。

“就是这一间了。”

我没有冒然出手,谨慎起见,先在门外倾听门内的声音。

“没有呼吸声,屋内没人。”我刚要伸手去拉拽门锁,判眼突然瞄到了一个东西。

在锁环和把手中间系着一根极细的头发丝!如果我直接拉拽,这根头发肯定会断开。

“这人倒真是小心。”我暗自庆幸没有鲁莽行事,解开头发一端,扭动门把手。

“上锁了?”

住在红楼最高处这人,和其他红楼租客似乎不太一样,他们的做事风格完全不同。

此人谨慎、多疑,根本不像是被执念控制了心神的人。

“他该不会真的是秀场主播吧?”一根头发证明不了什么,我把手机屏幕亮度调高,对准锁眼,然后取出白雅儿房间的钥匙,看清楚齿痕后,拿出一张纸币折叠出对应的形状进行开锁。

纸币开锁,在恨山精神病院直播时我就用过,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尝试了几次,终于将里外两层门全部打开,我收起纸币,钻入屋内。

来到红楼也有几个小时了,这屋子是我进入的唯一一间没有异味的房间。

屋主人应该是经常开窗通风,空气对流,所以屋内连霉味都没有。

站在门口,正对着客厅,一眼就能看到窗户。

屋内家具很少,没有摆放任何多余的东西,可以看出屋主人是个十分干练果断的人。

拉开窗帘,从这个位置能正好俯视对面的古建筑,视野非常好。  “空气流通,屋主人经常开窗莫非是因为他一直在监视那片古楼?”这屋子要比我想象中简单的多,客厅里除了桌子和两把木椅外什么都没有,我拉上窗帘,先后检查了厨房和卫生间,翻找了垃圾桶,

所有东西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毫无破绽?”我站在客厅中央,目光看向卧室,只剩下那里还没有搜查过。

推开里屋的门,书桌紧靠着泛黄的墙壁,另一侧则是张木质单人床。

整整齐齐的床单上放着叠好的被褥,除此之外卧室里再无其他东西。

我走到书桌前,拉开了抽屉,里面放着几根颜色不同的水笔。  “只有笔,没有纸?”屋内家具、生活用品少的可怜,我目光在书桌和床铺之间游离:“卧室空间本来就不大,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放一张书桌?他没有纸,只留下几杆笔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