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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王府院子中跪过的奴仆,在申时的时候全被送回了宫中。

宫女太监,还有许嬷嬷,都被罚跪在了皇后的华阳宫外。

三月下旬,虽已是春日,但因着今年的大风大雪,所以即便已经临近四月,还很是寒冷,跪在华阳宫外的人都冻得瑟瑟地发抖,嘴唇也被冻白了。

临近傍晚,才有太监从安懿宫回来,瞅了一眼跪在殿外的人,然后才走入了华阳宫内。

“皇后娘娘,太后的意思是,重罚。”

皇后眼也未抬,绣着一副牡丹屏风,淡淡的说,“那便依着太后的意思,每人十仗板子,然后调入辛者库。”

卑躬屈膝着的太监露出了迟疑之色:“可是皇后娘娘,那许嬷嬷会不会把一些不该说的给说了出来?”

皇后绣着屏风没有半点停顿,只是微微一笑的道:“让行刑的人下手轻些,那许嬷嬷自然会明白本宫的意思。”

人还有活着的希望,还有盼头,就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

“奴才明白了,皇后娘娘是让许嬷嬷觉着您有心放过她一马,且还给了她一个有调出辛者库的盼头。”

皇后的笑意不变,轻描淡写的道:“到了辛者库后,做个意外,除去她,莫要让旁人知道她是受了本宫的意到骁王府折腾的。”

太监颔首:“奴才明白。”

太监退下后,不久便从宫殿外边传来了棍棒落在人伤的拍打声和惨叫声。

皇后听着外边的的声音,问道身旁的女官:“那沁阳县主什么时候到金都?”

女官恭敬地回道:“约莫四五日。”

皇后笑意更甚,“派人做好迎接的准备。”

“是”……

彼时的皇后,便是将来景王登基后的太后。更是断头台上骁王口中害死自己母妃的太后。

****

夜晚,骁王府。

听了宫中传出的消息,骁王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反倒是温软小小的惊讶了一把,而后想了想,觉得也是在情理之中。

太后如今看重她,自然不会让她受了委屈,也会借着这一次惩罚奴仆来告诉旁人她这个骁王妃,皇室已认可,谁再有轻视便是大不敬。

“那妾身明日是否应当进宫给皇祖母请安?”

“若是明日起得早便去,起不来便等过几日随本王一块进宫。”

温软笑道:“今日睡了近两个时辰了,怎么可能还会起不来?”

自觉得睡够了,就是让她半夜起来,她都能起得来!

方长霆笑了笑,道:“本王就看着明日无人唤你起来,你可起得来。”

“妾身起不来,那殿下唤妾身便是。”说着,颇为撒娇的抱住了对方已然健壮回来的手臂。

以往抱着的时候还没有这般的粗I壮,但近来抱着却觉得硬梆梆的,虽然如此,可抱着的时候却是能让她心里多几分安生感。

玉软花柔贴紧着他的手臂,骁王心猿意马的生出一丝躁动,心中躁动外,身体上还有丝丝的燥热。

近来亲I密不少,故也没有了往常那边克制,且骁王也没有忍下去的打算,便起了小闹的心思,蓦地翻身,手肘撑在了床上,把温软整个人都囚困在了臂中。

空气有些热,连带着温软的脸儿都热得慌。

虽然晓得是进行不到最后的,可仅仅是这些个过程,也足让红了脸,虽然羞涩,但她这时却是紧紧的盯着骁王。

骁王情动时的样子,神情有些许的高冷,偏生眼神又是火热中带着认真。明明是做着让人羞的事情,却又是让人觉着他甚是正经。

禁I欲撩人得紧。

这般模样,温软竟觉得极是好看,让她移不开目光。

每每这个时候,温软都会感叹自己这一辈子有福气,自己的丈夫竟是生得如此的俊,且气宇轩昂,玉树临风。说是谪仙一般的人物也不为过。

温小娘子看得入迷,似乎不觉自己这副模样落到了旁人眼中究竟有多勾人。

方长霆看着底下眸底似有潋滟水光,脸颊红潮的温软,喉结略滚。

偏生谷欠念强烈的是这会,他却忽然想到了若是有朝一日,当她发现了他的身份,她或许还会伴在他身旁共进退,可她还会再像现在这般看着自己么?

就连她现在到底对自己有多少分是真感情这个问题,骁王自己尚且都没有个把握,又怎么知道答案。

不得其解,而千般思虑都成了一个浓烈而霸道的口勿。

火热且粗粝的手掌掠过半壁江山版图,本是星星之火,但听着一声声软糯轻喘声,这星星之火大有燎原猛势。

不对。

平时紧要关头都能把持得住,现如今热气上涌,火气下涌,浑身热得似乎被烈火团团包围住了一般。

似乎想到了什么,蓦地一惊。

今晚喝的那汤药不对!

脑中飞快的回忆了一遍晚间温软端药给他之时的神情,似乎有所隐瞒,一想到这,骁王顿时思绪万千。

她竟然……

胆大到了这个地步!

竟敢给他下*药!!!

先是突袭亲吻,后是薄衣来撩,如今又是下*药,她这是有多么的迫切?!

莫不是真怕他一回金都就冷落了她,所以便想早早把夫妻关系坐实?

骁王确实被温软给惊到了,他虽不与女子深交,可见过的,听说过的,多为恪守妇德,知礼节,从未听说过正经人家的姑娘有这么深的算计,她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学到了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难道又是从那些个□□上边学到的?!

她这药定然是今日找赵太医调配的,虽颇为虎猛,可他也不是那些定力差之人,否则也不会同床共枕这么久还能把持得住。

只是今日她走了这等极端,他若再半途而废,他还算是个男人?!且她定会觉着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既然她都做到这地步了,他岂又会再次拂了她的意!

大手一挥,从红鸾帐内扔出白色锦衣,其中掺着一件嫩绿芽色的小衣。

不久后从帐内传出软绵的哭泣声,还有惊恐的求饶声:“这、这不成的……不成的……”

接着又是男人的粗哑的声声低哄。

房中传出让人脸红的声音,月清忙把旁人退了出去,心想着万一被旁人听到里边的声音早早便停歇了,殿下和王妃的脸面又该往哪里搁?

虽说现在有借口说殿下伤势未好,可中难免会有人略过殿下受伤这一事再把夫妻二人的房事传了出去。

但房中的声响一直未停过,还传出王妃的声声低泣求饶声,月清的脸便一下子红得跟屋檐上的红灯笼一样红了。

这、这哪里有像王妃所说的那样,殿下哪有什么隐疾,连伤势未好都如此这番的虎猛!

月清忽然想起抓药之时,大夫看她的目光,还暗示的道此药虎狼之效极猛,用药还需谨慎,但是她心里发虚,也不敢细问这虎狼之效为何意,又琢磨着既然是赵太医开的药方子,那定然不会有问题,也就没有多想了。

可今细细想来,虎狼之效这四个字当真让人臊得慌,这药竟如此的厉害,以至于殿下受了伤却还能这般生猛,也不知王妃能不能受得住?

听着屋中的动静,月清甚是忧心,明日该问问这厨房的的厨子老母鸡鲜不鲜,来货多不多了……

月清丝毫不知,当她把人屏退之后,向来耳力极好的骁王,察觉到了外边伺候的人都退下后,不用再顾忌装伤一事,便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

第二日一早,温软还真的起不来了。

三月份,天气变化多端,时冷时暖,而今日的天气极好,日头也都出来了,比起昨日暖和了许多。

月清对旁人说是这一个月赶路赶累了,让他们做事轻些,不要吵着了王爷和王妃。

而上辈子活到二十九的骁王,这虽有媳妇,但却也算是单过了这近三十年。大老爷们第一回与妻子亲热,又加上正值热血方刚,初降甘露,昨夜自然是没了些节制。

所以夫妻二人不仅没早起,还直接一觉睡到了午后。言言

骁王醒来不久,温软也醒了,食髓知味的想再重温一遍春宵帐内各种滋味,但温软羞于见他,死活都不肯从被窝中出来,更是用被子捂住了脸,让他先去梳洗。

知道她羞,且还是第一次,所以骁王也没有再闹她,径直下了床穿衣,说她若累的话,便再睡会。

抹了些白膏出了房外,吩咐下人给王妃准备热水泡澡,正欲去书房待会,好让温软收拾收拾,从月清身旁走过,见她似有慌乱。

骁王便认为是因为温软下*药一事,还有昨晚特意调开下人一事都是这主仆二人谋划的,所以这丫鬟见到他自然心虚害怕,但想到昨晚这丫鬟屏退旁人的事情确实做得不错,所以到书房之后,便让管家给她赏了些赏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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