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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辰望向九尾狐,同时指了指饕餮,犹豫道:“魏玖小姐,他……”

吃这么多,真的没事吗?

九尾狐会意,十分自然地表示:“小孩长身体,食量大很正常。”

胡辰点头,只当这是小孩化形之后的天赋特性,开玩笑道:“如果不是传说里的那些神兽、凶兽早已消失数千年,我还以为你们家阿铁有什么饕餮的血脉,是出现返祖现象了呢。”

白泽端起茶杯的手一顿:“……”

不得不说,朋友你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九尾狐只是笑了笑:“或许吧。”

她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对了,我刚刚听到你和穗穗说,有些合作上的事情要和我商量?”

闻言,胡辰轻轻“哦”了一声,笑着摆手:“不是不是,这只是个借口。”

九尾狐挑眉:“借口?”

胡辰有些无奈地叹气,特意看了一眼不远处并肩组装泡芙的宋穗和朱雀,压低了声音,意有所指道:“电灯泡可不能当,否则天打雷劈啊。”

此话一出,白泽瞳孔地震:“……”

等等,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是他想到的那个意思吗?

九尾狐听到胡辰的话,先是有点惊讶,然后挑了下眉。

哦豁,倒是没想到,第三个发现异常的竟然是个刚认识不到两天的外人。

啧啧啧,家里的这些神兽、妖怪,还是太不够有眼力见儿了!

不过,这么一来……

九尾狐眼波流转,目光飘向了坐在桌子另一边呆若木鸡的白泽。

坏心眼的狐狸,惋惜地叹了口气。

可惜啊,没了白泽的直男视角,也少了一丢丢乐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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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大家收拾好随身携带的物品,人手一张胡辰昨天给的开幕式vip席门票,从小院鱼贯而出,依次坐进接驳车里。

为避免大家坐得拥挤,胡辰特地调来了两辆接驳车。

早上做泡芙的时候,宋穗又想到了一些针对新员工培训的补充事项,就想利用好路上的零碎时间,跟白泽简单聊一聊。

宋穗正准备把白泽喊过来并排坐,然而对上视线以后,没等她开口,只见白泽以一种非常复杂的表情,冲着她点了点头、

随后,对方就拉着九尾狐,一起去到了第二辆比较空的接驳车车前。

宋穗茫然:“……”

啊?

什么情况?

总感觉白泽的表情有些奇怪?

这时,朱雀戳了戳宋穗的肩膀,兴奋道:“小树妖,那排还空着。走,我们过去坐!”

宋穗回神:“啊?哦,好的。”

算了,可能是他们神兽之间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吧。

身为一家之主,还是要给大家一些自由空间的!

宋穗如此安慰自己,随着朱雀坐进第一辆接驳车。

此刻,白泽和九尾狐并排而坐,正在大眼瞪小眼,谁都没率先开口。

和他们坐同一辆车的,有喜欢独占一排的饕餮,还有沉迷昨晚的沉浸式飙车体验,于是主动去到最后一排,背对着他们而坐的狡。

白泽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压低声音:“你觉得……真的假的?”

九尾狐万万没想到,这家伙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

她挑眉,反问:“那不然呢?”

白泽:“……”

除比翼鸟、玄武等特殊神兽外,上古时期绝大多数的神兽都是独来独往,从没听过有谁结伴侣的。

这极大影响了他的思维方式,导致他在这件事上,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灯下黑。

每次撞见朱雀的争宠行为,他都习惯性将其归纳为朱雀“不愿屈居人下,事事争第一、时时要求最特殊待遇”的性格使然,压根就没想太多。

如今,被胡辰这个外人无意中一语点破,白泽震惊之余,同时也不由自主地回顾起这些时日以来的大事小事。

不回想还好,一回想,白泽忽然发现了大量被他无意识忽略的细节。

特别自恋、臭美的朱雀,从来都把他的朱雀羽守得跟金子一样,哪怕是掉落的旧羽轻易也不会给别人,而今他却自学针线活,拔毛给宋穗做护腰、枕头。

换个角度,结合大自然普通鸟类的习性,这不就是妥妥的筑巢行为吗!

还有,此鸟一向反骨,不爱听人指挥或管教,最近却对宋穗唯命是从,让干啥干啥。

如此场景,要是让还在《白泽图》里沉睡的其他老友瞧见,必定会惊掉大牙!

更不用说,平时朱雀多到数不清的争宠吃醋行为……

现在一回顾,这哪里是争宠,明明是这鸟不开窍还乱吃飞醋!

理智上想通了是一回事,但短时间内,白泽还是很难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白泽看着神色如常的九尾狐,难以置信:“你完全不惊讶吗?”

九尾狐白了他一眼:“当我是你这样的无敌铁直男呢?”

“拜托,狐狐我啊,可是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

白泽:“……”

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浮现数个自己和九尾狐对话的场景。

今时今日,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九尾狐总是欲言又止。

接着,九尾狐又道:“还有,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大惊小怪?”

没等白泽反应,九尾狐指了指坐在他们后排的小孩哥:“你看人家,明明也是第一次听,就表现得非常淡定。”

白泽:“……饕餮,你怎么回事?”

饕餮面无表情地发问:“如果是真的,会减少或增加分给我的食物吗?”

白泽:“不增不减。”

饕餮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那就与我无关,为什么会惊讶?”

白泽:“……”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被饕餮自成闭环的逻辑一冲击,白泽心中波涛起伏的诸多情绪平复许多。

想到至今毫无察觉的两名当事人,白泽冷静些许:“那我们,要不要推一把?”

九尾狐心里自有答案,但还是笑眯眯地反问:“你说呢?”

白泽沉吟几秒,当机立断地拍板:“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某鸟平时已经够嘚瑟了,真要让他如愿以偿,这家伙还不得天天尾巴翘上天?!

再说,穗穗年纪还小,朱雀都多少岁了?

老牛吃嫩草,你个老东西配吗?

你丫臭不要脸!

兼具老父亲和兄长心态的白泽,心中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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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清晨的山风,两辆接驳车平稳地行驶在山路上。

不多时,狭窄的山路到了尽头,接驳车稳稳停下。

胡辰起身,率先下车:“酒店的车只能送到这儿,距离会场的入口还有一段路,我们得下来步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