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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野直接换了套睡衣。

浅亚麻色,这个季节穿不热还舒适。他跟程斩的身形差不多,所以这套睡衣穿他身上就跟他的没什么差别。

只是,程斩穿这个颜色显得清风傲雪,禁欲遗世的,司野却穿出了另一种风格,简单干净之余又平添了几分不羁和野气,甚至还有点邪,有点坏。

这么邪这么坏的司野此时此刻鸠占鹊巢,占着张大床,盘腿而坐正中央,典型就没打算走的架势了。

也是,睡衣都换上了。

程斩故意说,“既然你这么喜欢研究生部的宿舍条件,要么你考个研究生,要么你重占个研究生的身体复活。两头如果你都没本事办到,就别总三天两头的往我这跑。”

司野懒洋洋地往床头一靠,“研究生我就认识你一个,占用你的身体试试?”

这人吧,一懒就容易吐字不清。所以“占用”钻进程斩耳朵里,意外地听成了另一个词,但也明白司野是什么意思,自己纯粹听走耳。

于是就说,“如果你本事到家,可以试试。”

司野一撇嘴,嗯,没这本事。

沈埙这时候打来电话问司野在哪,司野没藏着掖着直接告知,沈埙在那头几乎惊叫,“你还往研究生部跑?那边闹鬼!多吓人啊!”

声音不小,哪怕不用免提,程斩在这头都能听得到。

司野笑说,“哪有什么鬼?就算真有,你个大老爷们的还怕鬼?”

“靠!鬼谁不怕?你是当时没看见。”沈埙一提这事儿情绪还挺激动,冷不丁地又问他,“程学长在你身边吗?”

就在身边呢,刚洗漱完,好像在翻书呢。

司野,“你说吧,他听不见。”

沈埙叹了声,“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他搅合在一起啊,这人我觉得邪气,你注意点。”

司野不动声色地抬眼看了看程斩。

他在看书。

司野微微侧脸看过去,隐约瞧见“妖怪”俩字,这是……研究妖怪史呢?

但还不忘跟沈埙说,“邪气什么?你之前不是挺崇拜程学长的吗。”

沈埙那头长叹,就跟耗尽了心血的老年人似的,语重心长的,“这可不就是没受过社会毒打吗?所以绝对不能搞盲目崇拜。”

司野被这口吻逗乐。

“小司野啊……”那边又是一声叹。

程斩不着痕迹地朝这边扫了一眼。

手机那头,沈埙又是哭唧唧的嗓音,“你要不要回来住啊,你又不是研究生部的。”

“你害怕了?”司野一下猜中他的心思。

那头闻言还挺别扭,又不想承认,“靠!老子害怕的话老子就随你姓!老子是关心你知不知道?”

等通话结束后,程斩在这头慢悠悠说,“果然是嘴贱。”

司野闻言很感兴趣,“你还会招鬼呢?”

“不会。”程斩说得直接,“但让他产生幻觉的本事还是有的。”

这点司野倒是相信。

“他也没说你什么。”司野觉得沈埙这人不错,嘴也没说有多贱。

程斩淡淡回了句,“说你了。”

司野想了好半天,说他了……吗?

程斩也没打算跟他讨论沈埙,对于程斩来说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他将手边的书一阖,问司野,“林染的事你怎么打算的?”

司野一听,来了精神。

一改刚刚吊儿郎当的姿态,挺直了脊梁骨,面朝着程斩,一清嗓子,干脆利落,“一查到底!”

死皮赖脸跟着程斩回来,那就是想把他也拖下水,实际上司野是有预感的,当程斩也在实验楼出现时他就知道,这次程斩还会跟他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当然,他是盘算着怎么用好话把程斩诓进来,不想程斩主动问了,那一切可不就水到渠成了?

程斩闻言没说什么,眉间淡淡的,却似有思考。

司野想了想,便将之前梦见林染的事跟他说了。强调,“当时是有双手在推林染,所以她不是自杀。”

程斩回忆在实验楼中看到的情况,“从现场痕迹来看,林染自杀的痕迹很重。”

这也是司野感到头疼的,他杀总会留下痕迹,依照警方的专业,一旦是他杀,现场不可能找不到相关证据。

“或许警方已经找到他杀的迹象了呢?只不过还没对外公布。”司野说。

关于这点程斩不得而知,警方有警方办案的章程。

“如果当时是有人在背后推林染,林染不可能察觉不出来。”程斩分析说。

司野明白他的意思。

实验楼是片废弃之地,一般来说不会有人过去,尤其还是在晚上,所以那边格外安静。林染为什么会主动去天台不得而知,司野尝试过,站在林染所站的位置上,身后哪怕有点动静都会察觉。

人一旦察觉身后有异常,都会条件反射地回身去看吧?所以一般来说,这个时候被人推下去,那坠落的姿势肯定会发生变化。

但林染没有,她就是面朝地面坠落,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自杀。

真没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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