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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可见灵层结界,心叹这神族还挺大手笔,得亏只是到了两尊神,如果整个神族都知道陆吾下落,那他这无虑山可就热闹了。

想来重琴还真是挺感谢那两位的不声张之恩呢。

快到入口处,一拐弯就看见了那两位。

背对着他,面朝着林外方向打坐呢,都坐得别提多笔直了。

重琴心叹,他终于找到自己与神的差距了,看看人家这打坐,再反观他自己。

他打坐从来没耐性,打着打着要么犯困要么犯贱。

陆吾陪着他打坐的时候总会老生常:修行就是修心,想要心静就必须好好打坐。

他总觉得陆吾一本正经的样子挺有意思,会时不时偷瞄他。陆吾也明知道他在偷看,但不说,就由着他。

重琴有时候打坐打着打着就犯懒,喜欢往陆吾身上一靠。要么就故意逗他,扯扯陆吾的头发,要不然就捏捏他的脸。再或者会弄乱他的头发,再帮着他重新梳好。

有一次重琴冷不丁照着陆吾的脖子咬了一下,陆吾惊愕,问重琴为什么要咬他。重琴想了想说,我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咬人,可能是我喜欢你,看见你很高兴。

喜欢一个人就忍不住咬人,这怕就是他真身的本性。

但见自己都把陆吾的脖子咬出血了,一时间又有点不知所措,好像他们神族表达喜欢不是这样的。

陆吾没生气,朝着他招招手,他就乖乖上前了。

“原来咬人是你表达喜欢的方式啊。”陆吾的嗓音很柔和。

重琴当时就盯着他脖子上的血,伸手想要用巫力帮他止血,手腕被陆吾轻轻控住,拉了下来。

“小重琴,表达喜欢的方式有很多,咬人的行为不可取。”陆吾轻声教诲。

重琴眼瞧着他的血顺着挺直的脖颈流下来,洇在衣领里,很快就不明显了。他问陆吾,“那我要怎么表达?”

陆吾就看着他,眼里明亮似星,深邃又柔和。将他微微拉近,低头吻上了他的额头。

那一刻重琴觉得额头上暖暖的,还很痒,一直能痒进心里,就像是心头漾着暖流,让他沉浸其中犯懒不想动了。

于是他就学着陆吾,在陆吾的额头上也轻轻吻了一下,问他,“这样?”

陆吾眼底含笑,“对。”

从那次开始,重琴一打坐就多了小动作,无聊的时候就总会在陆吾的额头上亲一下,陆吾就会状似无奈说,“你到底想不想成神?”

后来陆吾跟他表明了态度,意思是重琴想不想成神都无所谓,这种事强求不得,逼急了可能事与愿违。

重琴就笑嘻嘻地问他,如果不成神会怎样?

能怎样?

陆吾没好气,“该吃吃该睡睡,还能怎样?”

“那有人欺负我怎么办?”重琴又问。

陆吾想都没想,“我帮你打回去。”

今早重琴依旧给他煮了露珠水,没再让他咽血珠,无虑山的露珠有滋养之效。确定陆吾无大碍后,重琴弯身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谁欺负了你,我同样也会帮你打回去。

听见脚步声,蛟神和姬神双双都回头了。

重琴原本挺有歉意,毕竟打扰他俩打坐了,不想对上这俩人脸的时候吓了一跳。

“你们……”他比划了一下眼睛。

这俩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就彼此看了一眼。蛟神木涨涨地说,“地皇啊,那个种子饮是用来折磨我们的吗?”

重琴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你们没睡着?”

不是说好几天不休息都没事吗。

其实他也不知道成神之后的极限在哪,能几天不眠不休的,反正陆吾每次来无虑山作息很固定,日出而起日落而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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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神叹气,何止是没睡啊,简直是亢奋行吗?

就,别提情绪多高涨了。

就是眼睛分分秒秒都阖不上,俩眼珠子比太阳还亮,努力阖眼休息吧,脑子里就万马奔腾似的不停歇。这两天给他俩折磨的快崩溃了,蛟神说,“我们是可以不用夜夜睡觉,可不用睡和不能睡是不一样的啊。”

重琴突然觉的不好意思了,有违待客之道啊,尤其是这俩还落了黑眼圈。

可真是……

“怎么办呢?”重琴叹气。

姬神和蛟神没明白他的意思。

重琴说,“你们今天可以带走陆吾了,他无大碍只剩下调养。”他又目光复杂地打量他俩——

“但是你俩这……”

感觉兴奋过头了就会倦怠,还有精力回神族吗,更何况还带着陆吾。

蛟神当然想带走陆吾,毕竟战神受伤兹事体大,流落在外面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

它问重琴,“你应该有办法让我俩恢复精力吧?”

毕竟是地皇,总有一种什么巫咒的能用的。

重琴想了想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种子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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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祖巫自分权以来就各有负责的事务,但这一天都聚在了一起。

像是这类集中议事基本都在天祭台之下,十二祖巫依次而坐,悬浮于半空之上的便是每年用来祭天的圣台。

圣台之上有十二根祭祀柱,每一根柱子都常年燃有七彩光。这七彩光分别是收集了玉髓、紫金、砗渠、珍珠、赤珠、琉璃等天地七宝的光芒而成,以虔诚之心供奉,经久不灭。

每每大的祭祀,这七彩之光就能交相辉映十分壮丽,堪比天上祥云彩凤。

可今天七彩光未燃,十二祖巫于圣台之下也不是很安稳,天上阴云密布,时不时会传来隆隆之声。

风一起,寒意簌簌而来。

其中之一的祖巫烛九显得有些焦躁,首先是坐不住了,皱眉嚷嚷着要走。可刚一起身,从空中陡然炸开一道黑光,蓦地将烛九缠住,紧跟着像是只无形的手猛地将烛九高高抛起,狠狠砸在了祭祀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