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你不过是她捡的第二条狗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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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能聊什么?”
“当然是聊杜秋啊,我小时候和她一起长大,有很多事她估计没和你说。我和你分享一下,也算是加深你对她的了解,不是很好?杜秋其实很喜欢狗,小时候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从路上捡了一条流浪狗,缺了条腿,也不是什么好品种。所有人都劝她丢掉,她不肯,一定要照顾它,拿零花钱给它看病。越是不好的东西,越是完全属于她。她是个很有独占欲的人。虽然这条狗一直瘸的,但至少后来样子看着还不错。它也只和她亲近。不过有一次,有个外人过来,他也是养狗的,很有些技巧,哄的这只狗也围着他打转。杜秋虽然没说什么,但很快就把狗送走了。也没送给什么好人家,不到半年,那条狗就死了。杜秋听到了这个消息,也就是说了句知道了。”
他翘着腿,坐在桌子边沿,侧过头,刻意把烟圈往叶春彦脸上吹,笑着道:“所以我觉得,你不过是她捡的第二条狗。”
“我和杜秋已经登记了,婚礼不过是走个过场。不管你怎么来挑拨离间,这已经是事实了。你现在气急败坏的样子,才比较像落水狗。”话说的刻薄,他脸上却轻描淡写,站起身,对着镜子整理领结,微笑着,一派胜利者的矜持。
“我知道你们结婚了。那又怎么样?”夏文卿耸耸肩,道:“你们签过婚前协议的,能结婚,就能离婚,到时候把你扫地出门,财产分割都不用做。听说你的婚前协议有三十多页,她连钱都不分给你,怎么会把心给你呢?”
“哦。”他偏过头轻轻打了个哈欠。
“你是真的觉得我在开玩笑?我看你还没明白吧,我和杜秋恋爱过,她爱过我,我们是彼此的初恋。你大可以和她结婚,和她搬出去住。但是只要她回来,只要她看到我,就会想起我们曾经有多好。”
“我对你的乱伦故事不感兴趣。”
“真不好意思,我们不是乱伦。我和她没有血缘。我妈走之前告诉我一件事,我不是她亲生的孩子,我是他们领养的。这件事连杜秋都不知道,你怕不怕我告诉她?”
“那你也不是杜守拙的侄子。就不怕我告诉他?”
“你大可以试试。你有证据吗?可能这件事是真的,也可能就是我说来耍你的。你敢不敢赌一把呢?你不敢。因为你知道杜秋根本就不是看上了你,只是需要你的女儿,结婚后你们的关系只会更危险。就算你们离婚,她倒时候作为继母,也能抢走抚养权。又或者将来公司归我,你女儿失去了利用价值了,还要花着她的钱。你猜她那时候会是什么态度?”
“说这么多话,你不累了吗?我听累了,你带上门走吧。”
“我不走,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其实我已经看穿你了,你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你比谁都心慌。你来到一个你不熟悉的环境,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任何人依靠,就像天上的风筝,只靠一根线系着。风一吹,你就飘走了。”
他两指夹着烟一弹,烟灰落在叶春彦手边,“可我和你相反,我是杜秋的表弟,我和她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还是潜在的继承人。我有资源,有能力,脚踩在实地上。这个家里真正该走的人是你。你说呢?”
叶春彦拿眼梢瞄他,照应着他的话一般,面上是很平静的笑,但动手的速度极快,抬手就是一拳打在夏文卿脸上,揪着他的领子压到墙上,贴着他道:“你再不走,我就把你的门牙打下来,告诉杜秋是你自己嗑的。看看她会相信谁?” 他用两指掐在他伤口上压了压,笑道:“你如果想我揍你,可以直说,不用这么迂回,我总是能满足你的。”
夏文卿被松开,鼻血直流到嘴边,并不急着擦掉,只整了整衣服,轻慢一笑,道:“你急了?没事,今天我喝你的喜酒,等你离婚了,我请你喝酒。”
他带上门,故意走到二楼,在走廊上踱步,杜秋确实听到动静来开门,见到他凄惨的样子,确实吓了一跳,“好端端的,鼻子怎么流血了?”
“我不小心滑倒了。没事的,我拿点毛巾擦一擦就好。你别管我了,今天是你重要的日子,别考虑我了。”他语气躲闪,转身要走。
“说的对,那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去找点冰冷敷吧。” 见夏文卿愕然,杜秋才侃侃道: “开玩笑的,我怎么能不管你呢。来,我带你去找毛巾和冰。”
婚礼预备了半人高的蛋糕,水果雕成的小塔和二十个雪柜的冰激淋,他们很轻易就找到了一桶的冰,杜秋挑了几块,用餐巾包上,按在夏文卿鼻梁上帮他消肿,“如果你不想要解释的话,一会儿化妆师过来,你让她帮你遮一下。”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倒霉,摔了一跤。”
“得了吧,我知道是叶春彦打了你,你也不用和我说任何事,我不想知道。”
夏文卿以湿润而伤感的眼神望定她,道:“果然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再相信了。那你至少也要多相信你丈夫。什么人都会在婚礼时动手打人啊?真的和他没关系。”杜秋无言以对,有片刻反思起自己是不是疑心太重。
他忽然道:“有勺子吗?我想吃一口冰的。”杜秋给他找了把塑料勺,让他一边用冰袋敷脸,一边吃冰激凌。
“你要尝一口吗?等正式开席了,你肯定忙到什么都吃不下。”他叼着塑料勺,轻轻一咬,仰着头,像是炫耀般把勺柄翘起来给她看。
她忍不住笑了,却是笑他的脸。他此刻看起来像是月季中较出名的一个品种‘抓破美人脸’,白净面庞上斑驳的血迹和淤青。她无奈道:“你从小就这样,记吃不记打。”
“又多少人会打我呢?谁敢?谁舍得?”
在灯光下,他眉间的旧伤疤的清晰可见。在他们尴尬的沉默间隙,有人来找,说是化妆师找不到新郎,想让杜秋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她脸色微变,拨号过去,叶春彦那头是关机的。
她立刻起身要去找人,夏文卿拦住她道:“我去找吧,万一在洗手间呢。你要是也跑丢了,就更麻烦了。再说婚礼前,新郎新娘见面据说不吉利的。”
夏文卿心里的叶大概就是这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