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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间的涩也是有讲究的,她可以理论知识知道得多,却不能实操比胤禛强。

毕竟有三宫六院的是他,她只是‘做了’个庄周梦而已。

所以耿舒宁娇笑着躲开胤禛灼热的吻,气喘吁吁继续勾他。

“人家不要~说了是南下办正事的,万一揣个崽回去,人家怎么跟太上皇交代呀……嗷!”

胤禛翻身叫她在上头,脑袋埋在她颈侧被逗得直笑,巴掌毫不留情落在她身上。

“好好说话,不许怪模怪样的!”

耿舒宁捂着腚,满脸不可思议坐起身瞪他,“这种时候你打我?你……你继续素着吧!”

她翻脸要下床:“放开我,我走!”

胤禛笑得叫耿舒宁都跟着颤,好一会儿才故意使坏动动身子,叫她软身下来。

嘶哑灼热的嗓音吹入耿舒宁耳郭,“朕急着伺候咱们岁宁居士,才不想听你在这儿装说书先生。”

耿舒宁嘤咛着在心里骂,她怎么就说书了,她分明是魅惑他啊死直男。

过去她哼哼唧唧的时候,小狼狗和小奶狗分明很受用的,难不成她撒娇的功夫减弱了?

耿舒宁干脆咬住胤禛的薄唇,贴着他发脾气,“我不管,反正要是没有避子的法子,我不干!”

胤禛:“……”最后一个字他听懂了。

他早想要这小狐狸给他生个小阿哥,总觉得她生的孩子会给他更大的惊喜。

听到她想避子的话,胤禛心里不是很痛快,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她怀身子的好时候。

只能无奈忍着身体的灼热,控制欲念。

“朕回头叫常院判给你诊脉,配一副不伤身子的避子汤方子。”

“这还差不多。”耿舒宁要的就是这个。

但她这会儿也不打算放过胤禛。

她眼珠子乌溜溜转悠了下,躺到一边,真切吹起带颜色的枕头风来。

“爷可知道紧要关头……还有别的法子叫爷满足?”

她的小手游鱼一样在龙袍上造作,“就像温泉庄子上那样,只要您控制得住自个儿……”

“刚才您挡在我面前护着我的样子真是俊朗,叫岁宁心折,您不想……唔!”

是个男人就忍不了耿舒宁这带着钩子的挑衅和蛊惑。

胤禛将龙袍、小太监袍子、黄白两色的里衣……一一扔出幔帐,两个坦诚的身影在幔帐内若隐若现。

好一会儿,才传出胤禛咬牙切齿的问话声,“你在梦里都学了什么,来,说给朕听!”

回答他的是克制不住的低吟和娇嗔,断断续续才把话说明白了。

“唔~风流小寡妇……嗯……该学的都学了~”

胤禛:“……”

他气笑了,这混账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气人。

他干脆堵住耿舒宁微张的小嘴儿,直到她筋疲力竭昏睡过去,再没能说出一个字儿来。

*

耿舒宁抱着锦被昏天暗地睡得香甜时候,胤禛没有休息。

他令人从其他船上把负责拟诏的张廷玉,还有大学士陈廷敬、工部尚书王鸿绪等人都召到了御前。

胤禛先前思虑得不算错,想要处置地方官员和与之勾结的京中势力,他需要隐忍,慢慢来。

可谁叫他家小狐狸为了‘狐媚惑主’,又拿了大杀器呢。

俩人性子差不多,在有底气的情况下,谁愿意受委屈?

打那起子混账个措手不及,叫他们乱中出错,也不失为一种好手段。

六月初十傍晚,离杨柳青还有二十里地,无数旨意从龙舟上传出去,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四面八方。

皇上下旨褒奖江宁按察使张伯行为官清廉,治下有方,将之提拔为两江总督,总管治河之事。

张鹏翮依然为治河总督,但剥去对治河官员的管辖权。

所有治河方针和策略都需要得到张伯行的监管和允准,才可执行。

张鹏翮递交上来的证据,由刑部尚书陈廷敬和工部尚书王鸿绪确认,审问,签字画押。

皇上下旨申斥廉亲王府、九贝勒府和敦郡王府,并勒令三府所有主子闭门三月反省,无诏不得出。

连在五台山的八福晋郭络罗氏,也被谕旨申斥,由山西派驻兵看管,不得与外界联络。

这几乎算得上是幽禁的旨意,刚一发出,就叫几个大臣和被扣押在船舱内的皇阿哥震惊不已。

六月初三,皇上旨意在京城传开后,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直没歇了心思想法子望畅春园跑的佟家人都老实了些,再不敢有大动静。

康熙都叫儿子这乱拳打死老师傅的行为,惊得摔了茶盏。

他问梁九功的徒弟李德全,“老四这是想干什么?”

李德全小心谨慎地猜测:“许是师父话没说明白,惹了万岁爷不喜,万岁爷……生了恼?”

皇上小时候就是喜怒不定的性子,虽然多年隐忍,叫别人以为他是冷面阎王,康熙和身边人是知道皇上什么脾性的。

康熙气得又摔了个茶盏:“糊涂!为了个女人他江山不要了吗?”

康熙自然明白,胤禛这番旨意,跟他让梁九功送过去的密旨不无关系。

一定程度上来说,张鹏翮那些上眼药的话,康熙没放在心上。

可胤禛为了耿舒宁以身犯险,让他起了警惕。

爱新觉罗家太容易出情种了,那耿氏又有点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本事在身上,等老四真左了心思就晚了。

康熙不想再有朝一日叫弘皙或者其他阿哥,面临他和皇阿玛曾经面临过的困境。

他这密旨申斥,是试探,也是警告,并无跟胤禛抢夺权力的意思。

但胤禛的反应,叫康熙很失望。

不管是误会了他的意图也好,还是为了护着个女人猪油蒙了心也罢,康熙都觉得胤禛此举有失为君之道。

康熙越想脸色越难看,“去,传朕的旨意,叫耿氏跟皇帝一起来见朕!”

李德全面对太上皇的盛怒,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赶紧叫人去办差事。

等梁九功回到畅春园后,康熙的火气就更止不住了。

“叫托合齐和老五避开人过来一趟,若是老四抗旨不遵,叫他们把人给朕压也压过来!”

老四要不知道好歹,就别怪他这个做皇阿玛的不给他面子。

他倒要看看老四在江山和女人面前怎么选,如果老四不知悔改,趁他还活着,也不是不能换个皇帝。

*

耿舒宁和胤禛在龙舟上没羞没臊了没两日,就下了龙舟。

他们还没顺利登上御驾,就又看见了梁九功。

耿舒宁还是那副小岁子的打扮,就伺候在胤禛身侧。

见岸上一排排的禁卫和畅春园銮仪卫,跟在梁九功身后,明显来者不善。

耿舒宁心里哦豁一声,风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