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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干净后,冷风一吹,激得他浑身毛孔骤缩,打了个冷颤。接着他抬脚缓缓踏进池子里,背对别墅,泡在水里静静地等着。

他给江一眠发过微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江一眠上午就回复他说已经离开长泽山了。而他想着傅先生肯定和江一眠一起走了,失落很久才打起精神。

但又想着他都这么远冒雨跑来了,不去看看傅先生住过的地方,感受下傅先生睡过的床。那他就真的是一无所获白跑一趟了。所以他依旧蹲守在别墅外边,见着岗亭里突然没人了,他第一时间就冲了进来。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卧室内的那个身影。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

或者说,皇天不负有心人,上天真的听到他想要和傅先生在一起的诉求,所以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当然要好好把握。

哪怕是在这池子里泡一晚,泡晕过去,他也一定要等到傅先生。

等他无意中看见自己光滑漂亮的脊背,被自己吸引着走来,然后情动,肌肤之亲……

舆-

洗-

许沐有这个自信,像这样制造偶遇,傅先生一定会对自己情动。

许沐觉得自己特别聪明,也很有理智。

即使在无数个夜晚想傅先生想得情难自抑,想自我解决的时候,他都没有做出闯入傅先生私人空间的打算。

第一是他怕傅先生领地意识太强会反感,第二是他确实对自己的身体很自信,不屑于用这样病急乱投医的方式。

像这样带着诱惑的偶遇,才是他喜欢的。

正如他幻想的那样,身后不远处响起了沉缓的脚步声。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是傅先生!

傅先生终于注意到他了!

他苦心经营,追逐傅先生的脚步追逐了这么久,终于!!!

许沐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兴奋地叫嚣:救命~傅先生终于看见我了!!!

傅先生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

在他身后蹲下。

许沐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软掉了,化进这一池堪比春水的泉水里。

他在心里紧张又小心地期待着傅先生碰一碰他,可始终等不到对方的下一步动作,他急坏了,好想直接转过去把傅先生扑倒啊!

可他忍了,极力地忍着,故作矜持地,乖乖地等着。

等着傅先生主动触碰他,这样,他就赢了江一眠一半。

如果傅先生和他做了,那么,他就完全赢了江一眠。

等待的过程是极度磨人的,许沐觉得自己的腰都僵得酸了,他想挪一挪屁股,又不敢。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

指尖抚上脊背,许沐身子一颤。指尖顺着脊椎的骨节缓缓下滑,一寸一寸,珍惜地向下。

许沐终于得偿所愿,傅先生真的碰他了!

傅先生的手指好温柔啊!

原来被傅先生触碰是这样的感觉!

许沐感觉此刻就算是让他死了,都值。

一想到自己从回国后见到傅先生的第一眼开始,每天都在努力靠近傅先生,那些没有任何机会和回应的日子里,他过得好苦好苦。特别是当傅先生身边出现江一眠的时候,一个下人都能拥有傅先生,让他嫉妒得发疯。

如今一切的苦都过去了,真好。

随着脊背上的指尖不断往下,没入温热的水里,再接着向下——

摸到底,他娇滴滴地叫了一声。脖子瞬间被人从后面扼住,又密又急的啃吻就落在他的后颈。

许沐一声一声,直击身后之人狂躁的心。

他挺着身子,努力展现着引以为傲的曲线,最大程度地迎合,做好了一切准备。

他感觉自己真的快化掉了。

“江管家,我好想你。”身后之人突然开口。

说话间,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个沙哑的带着酒气的声音与傅先生的声音对上号,就被翻过来吻住了唇。

在看清此刻吻着自己的人是秦霄时,许沐眼睛瞪得浑圆,他又害怕又生气又恶心,努力反抗之下身体却被控制得更紧。

水花四溅,许沐被推着快速后退,直到脊背重重地砸到冷硬的岸边,才停了下来。

被精心呵护长大的他,从未受过伤,更没经历过什么痛,这一撞让他感觉脊背快断了,疼得哭出来,却被堵着喊不出声。

秦霄的舌头就像一条饿疯了的野狗。

而许沐被掐着下颚,连咬他都做不到。

就在许沐觉得自己快被这条疯狗啃断气的时候,那狗舌头终于放过了他。

“为什么拒绝我,江管家……”秦霄猩红的双目无法聚焦地盯着许沐的脸看。

像极了恐怖电影里渴血的僵尸。

许沐头皮发麻,被吓得一口气没喘顺剧烈地呛咳起来。

他被秦霄抵着,捂着脖子使劲咳,肺都快要咳出来了。

他的身体随着剧烈的咳嗽一阵阵地颤动,秦霄感受到后,却仿佛被撩拨了一般,掐住他纤细的腰,将人猛地按在冰冷的大理石岸上。

“江管家,你看看我……”他倾身下去,捧住许沐的脸,“你为什么宁愿被傅承焰玩儿伤,都不愿看一看我?”

“我到底哪里不如傅承焰?”他开始掐着许沐的脖子,面色逐渐狰狞。

“是因为钱吗?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还是他活儿好?那还真是我的错,是我一直没舍得碰你。你该尝尝我的厉害。”

这秦家大少爷就是个疯子!

许沐使劲扒拉着那只掐住脖颈的手,无比艰难地发出断断续续细弱的声音,“放开……我,我……不是……江……江一……眠……”

“嘘——”秦霄空出的那只手竖起食指,抵在他唇边,然后伸了进去。

本就被掐着脖子,又被这一阵搅弄,许沐再次剧烈咳嗽起来,眼前阵阵泛白,濒死的感觉让他彻底失去挣扎的力气。

而秦霄在酒精的刺激下,已经彻底疯魔,他开始实施他一直想对江一眠做的事。

却在最后一步停住动作。

许沐休克了。

秦霄意识到身下的人没了动静,后知后觉般松开了掐住他脖颈的手。

“江管家?”他晃了晃许沐的肩膀。

没反应。

“江管家?”他又晃了晃。

依然如此。

秦霄心里猛地一坠,他瞬间酒醒了一大半。

连忙把人打横抱起,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一边惊慌地往别墅外跑,一边嗓音颤抖地说,“江管家,对不起,对不起……”

“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都是我的错,我就是个禽兽!”

“江管家,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找医生!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不要有事,我真的知错了,别这样惩罚我……”

“江管家,你醒一醒,求你了……”

或许是奔跑起来,冷风激在他衣衫不整的身上,让他彻底醒了酒。

在他不知道是第多少次颤抖着说“我错了,对不起,求求你……”之后,怀中江一眠的脸逐渐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

秦霄在岗亭外渐渐放缓步子,也终于看清怀里的人根本不是江一眠。

他面无表情地站定,松手。

许沐自由落体,重重砸在地面上,鲜血开始洇湿石板。

秦霄看都没再看他一眼,自顾自拉上西裤拉链,扣好大敞的衬衫,理好袖扣,抬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