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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盯着他,毫不留情就一椅子扔了过去,手背上青筋暴起,用尽了力气砸,“死了清净!”

瞪着眼不管不顾,冲动野蛮,十分鲁莽。

“啊!我错了,我不要了。”季永安直接吓尿了,裤裆一片湿。

童贞梅血压也高升,眼睁睁看着那个椅子幸运被那个桌子挡住,弹到了一边,只压住了季永安,一只脚,也痛得但两眼要翻白。

“我是你妈!”她看着眼底布满血丝的季淮,嘴角颤抖,又回忆起这个疯子上次砸了他们家的店,

来时天不怕地不怕,一定要拿钱,这回也脚软了。

“滚不滚?这回我要是扔准了,你脑袋就会有坑。”季淮这话是对着季永安说的,面无表情又伸手拉过旁边的一个椅子。

季永安爬都想爬出去,可是都吓瘫了,滚字都说不完整。

“行了!有病吗?”童贞梅鼓着勇气,上前一下抢了季淮手上的椅子,走到他面前,“你要打,打我啊,让大家都来看看,看看我养的好儿子!”

“打啊!”

季淮越不动手,她就越有底气。

人要是无耻,都能跪在地上打滚碰瓷,夏妮十分担心季淮的处境。

童贞梅还在骂骂咧咧,“简直没人性了,都死了算了,把刀拿出来,全都捅死了,一了百了。”

听她说的这话,全然没过脑子。

这季永安还没缓过来呢,她还没开始得意,季父就从门口一下冲出来,怒睁着眼,额头的青筋凸起,带着滔天大怒,瘦弱的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拉扯过肥胖的童贞梅,用尽力气就一巴掌呼过去,“滚回去!”

“啪。”

这一声清脆的声音,让夏妮鸡皮疙瘩都起来,耳膜也跟着震了震。

力度是真重。

童贞梅直接被甩到一下,打得两眼冒金星,嘴角都流出鲜血,直接耳鸣了。

她回过神来,看到是季父打他,眼睛一下凸起,尖锐的声音响起,“季通,你敢打我?!”

话落,好像已经失控了,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左右找着道具,最好有刀子,她要杀了他。

“爸,是哥打我!”季永安仿佛看到了救星,正在伸冤。

“不要叫我爸!”季父眼底都是红光,竭尽全力怒吼一句,“我不是你爸,你去问童贞梅,你是她和谁生的野种!”

满身怒火要杀人的童贞梅宛如被一盘冷水浇下来,歇斯底里喊,“你在说什么?我要跟你拼了!”

“闹够了吗?”季大伯走了过来,他是干部,在家族里颇有地位,今天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是警察,一个是医生。

这阵势,一下就不大好,季永安也懵了,缩在角落里。

童贞梅也不敢在作妖。

季大伯看看店里,又看了看季淮夫妻,一股无名火又往上窜,“又是怎么回事?闹这么大,季淮他媳妇不是还在怀孕吗?”

话落,看向季永安,“你说。”

季永安编瞎话倒是顺溜,“妈见爸挣钱盖祖屋辛苦,还欠了钱,听说哥开店赚了点钱,想让个给爸妈三万,哥说有钱也不会给,就和妈吵起来了,还打了我。”

“这钱是盖祖屋啊。”

摆明睁着眼说瞎话,夏妮气不过,要反驳,季淮让她别说话,她忍下来,乖乖站在他身后。

“我什么时候说要找老大两口子要钱了?再说,她会那么好心?”季父像是变了一个人,冷哼一声,“要钱不是给你这个野种花,就是给外面那个男人花吧?”

“爸。”季永安听着一口一个野种,也不爽了,“您脑子是不是坏了?什么野种?”

季父黑着脸,直接从季大伯的儿子那里拿了一份文件,甩在他身上,“我都让嘉文去做鉴定了,你不是我儿子,不知道是童贞梅和那个男人生的!”

“不是野种是什么?给我滚!”

就在那一刻,季父对他所有的纵容,悉数变成了厌恶,眼底赤裸裸充斥着怨恨。

那是一个男人的尊严,尤其是一个传统的男人,被戴了绿帽子,帮别人养儿子几十年,相当于要了他的命。

季淮知道,这个时候季父才会爆发,彻彻底底,不要命的爆发。

“什么别人的儿子?这就是你儿子,季通,你再敢乱说一句,我不会放过你,也别过了。”童贞梅没什么文化,只知道蛮横无理,叫嚷着。

哪曾想,懦弱的季父上去又是一巴掌,“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不要脸!”

“不守妇道,我打死你,滚出去。”

“离婚!收拾你的包裹给我走。”

……

哪怕季父比童贞梅瘦弱,但是男人还是有力气些,真要打一个女人起来,女人也顶不住。

这不,童贞梅又被扇了几巴掌,她还在嘴倔,“我没有,你们别乱说,小心天打雷劈死全家!”

“什么别人儿子?季通你就是脑子进水了。”

……

她一直在否认,颇有一种,只要我不承认,其他都是假的,那就是没有。

季大伯沉着脸,伸手指着她,“你不要觉得你没文化,嘴巴利索就有理,科学验证不是父子,你嘴巴还能硬过科学?硬得过亲子鉴定?当我们老季家的人全部都是傻子了?”

“我早就听说了一些风声,你十分不检点,前几天,还让人蹲了点,一大把年纪不害臊,还和人去酒店,赶着时髦,拿钱去养小白脸,丢脸丢到太平洋还张着臭嘴到处嚷嚷嚷。”

季永安看着亲子鉴定,整个人都呆滞了,愣愣看着她,“妈,是真的吗?”

“我没有。”童贞梅还在否认,只是这时候,眼神开始闪躲了。

“我看连你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季父语气鄙夷,气得浑身发抖,“马上给我滚出去了,带着你的野种给我滚!”

“凭什么滚?那房子也有我的一半。”童贞梅不干了。

“你的?那是我建的,你还要房子?还有脸要房子?”季父又要冲上去打。

大半辈子挣的钱全让这个女人和这个野种花了,居然还要他唯一的房子?

童贞梅见季父那副要杀人的神情,也顾不上嚣张了,连忙往后退。

季父被季大伯拉住,他嘶吼着,“我就是死,这个房子都不会给你一点!”

他真不是开玩笑,近乎失去理智疯癫的行为让夏妮都害怕,季淮把她伸手藏了藏。

童贞梅惨白着脸,不敢再说第二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