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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了段楼,薛菁的注意力被分走一半,甚至连大哥都看出了一点端倪,改成关注二哥。

谢玉帛打着给商言戈当助理的借口,每天天一亮就出门,商言戈开车等在门口,接他一起去上班。

“今天送我去钱开康那里。”谢玉帛系上安全带,不好意思地问,“助理翘班会影响你工作吗?”

商言戈看了一眼谢玉帛,小国师给他当助理,根本不干活,当然主要原因是商言戈不给他活干。没有这个助理,商言戈还能少给谢玉帛端几次茶水。

然而事情不能光看表面,谢玉帛给予他的情感需求无可比拟,只要谢玉帛和他呆在一个办公室,商言戈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从容。

他们在大梁时,便是这样君臣不相离。

商言戈:“没事,你去钱开康那里做什么?”

谢玉帛:“我答应他等有空了教他一些秘诀。”

钱开康当初替谢玉帛给薛菁治病,谢玉帛投桃报李,教他一些医术。钱大夫年纪一大把,自从有人来闹事之后,医馆里雇了两名保镖,倒是挺安全。

商言戈把谢玉帛送到地方,打电话又雇了七个保镖,守在医馆外面。谢玉帛天眼没恢复好,他不太放心。

夏天很热,医馆却不开空调,一个比一个心静自然凉。

钱开康笑容满面地迎接谢玉帛进来,又是看茶又是打扇,服务极为周到。

谢玉帛讲堂开课,学生不止有钱开康,还是钱开康的徒弟们,他毫无保留,学生们想知道什么,就教他们什么。

活到老学到老,愿意收大龄学生的师傅却不多,钱开康看谢玉帛的眼神愈发崇拜,等两小时的讲学结束,问谢玉帛道:“小公子大学准备报什么专业?”

谢玉帛思考了下,“中医吧。”

活在现代社会,有一张行医资格证还是蛮重要的。

他以前开玩笑说要去学马克思主义,批判暴君和资本家,但是等他看见商言戈的前世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个念头。

尽管商言戈不会为此不高兴,但是谢玉帛愿意学让商言戈满意的专业。

钱开康十分激动,心里开始猜测谢玉帛会报考哪个大学,最有可能的就是省中医药大学,主校就设在龙干市。他在学校里有认识的教授,到时候可以偶尔蹭个课,多多请教谢玉帛。

谢玉帛问:“我要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

“你过目。”钱开康从架子上端下来一筛子晒干的草药,“我托人从西南山上采回来的,根茎叶完整。”

谢玉帛抓起几片叶子,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眼神一亮:“你没找错,谢谢你。”

钱开康好奇,谢玉帛前几天给他画了一种双子叶草,外形普通,跟野草无异,中医上也没有记载使用记录。谢玉帛说它生于西南,问钱开康在西南有没有熟悉的药农,平时上山帮忙留意。

作为一名中医,钱开康自然有这方面的人脉,哪里的草药最正宗他都知道。中医有时极为严苛,同一种药材,对应不同的病症,非得用某地草药才能起效。

谢玉帛解惑道:“这是凝魄草,用于修复魂魄,普通人用不上。”

他昏迷醒后不久,商言戈便派南浦圣手教他医术。

一开始,谢玉帛对医术一窍不通,南浦圣手每日以钻研汤药为由,给谢玉帛熬一碗黑乎乎的药。

彼时谢玉帛生无可恋,南浦圣手愿意拿他做实验倒是荣幸,每天二话不说灌下去。

他从南浦圣手那里出师后,隐约猜出,这汤药可以补身体。直到从商言羽的记忆角落里看见商言戈下令四处搜寻草药,他这才知道,原来这是凝魄草。

他现在不用喝这玩意儿,但暴君需要,无论是给归还龙魄做准备,还是拿回龙魄之后修复融合,都少不了要调理。

谢玉帛把药材包起来,放进书包里。

钱开康又端来一个筛子,上面的药材倒是很常见,补肾。

谢玉帛随手翻了翻,商言戈迟迟不肯跟他双修,就别怪本国师下手狠了。

大国师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钱大夫,你们这里有煎中药的锅吧?”

“有!有!”钱开康急忙让徒弟去拿锅。

“好的!”徒弟手脚勤快地应下,他师父有个宝贝锅,从来不让他们碰,怕他们不小心摔了,像是剑客对待自己的剑一样珍视。

人比人要扔,徒弟觉得就算谢小公子把锅拿去装狗粮,他师父也乐呵呵答应。

谢玉帛复又把凝魄草拿出来,看也不看,抓了一把放进去。

钱开康闭眼夸赞:“小公子动作真乃行云流水!”

“哪里哪里。”谢玉帛谦虚,想了想,又从补肾药材里抓了一大把。

“小公子煎药手法炉火纯青……”钱开康卡壳,“……呃。”

剂量会不会太多了?

但是、但是年轻人大抵是可以的。

谢玉帛点了点头,唔,凝魄草和补肾药相辅相成,不可缺少,商总可以的。

锅下用桂木小火慢熬,三十分钟后,谢玉帛把汁水倒掉,重新盛了一碗雪水加进去。

钱开康松了口气,幸好,他真怕这碗药谁喝了流鼻血。

小药锅咕噜咕噜冒着气泡,二十分钟后,谢玉帛垫着毛巾把汤汁倒出来。

一大碗,黑乎乎的,一闻就很难喝。

谢玉帛晃着脚尖,给商言戈打电话:“我这边事情办完了。”

商言戈:“好,你原地等我,不要走动。”

商总比任何一个司机还要尽职尽责,打断周璧的财务报告,“发我邮箱,我晚上看。”

周璧见商言戈匆匆离开的样子,感慨万千这要是古代,就是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吧。

商言戈到了停车场,恰巧遇见了心理医生申琛。

最近商总都不需要咨询医生,申琛觉得自己在失业边缘试探。然而作为朋友,他却是庆幸这样的变化。对于一个习惯克制掌控的人,商言戈早年发病时有多痛苦,没有人比申琛更清楚。

“车坏了,去哪,捎我一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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