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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前一天, 喻白暂时结束了在宠物医院的实习,开始了他长达三天的休假。

奶奶也从乡下来到了临川,这段时间暂时住在喻白的房间。

于是陆断趁机把喻白拐到了自己家里来。

“你们过年居然只放三天假。”陆断蹲在地上给摆摆开罐头, 手指扣住拉环, 很轻松地就打开了。

他起身的同时伴随着一句十分不爽的质疑,“许应他还是不是人?这么剥削员工。”

喻白怀里抱着直奔罐头使劲的猫咪,不满抬头,“你说许老师干什么?”

“我们行业基本都是这样的,越是节假日越忙。”

打工族都放假了,所以才有充足的时间带宠物来医院,大家都很辛苦,又不是他自己。

许老师每天可比他要忙多了,不许陆断那样说!

“可你才大三,是不是太紧绷了?”

陆断把罐头放地上,从喻白怀里拎出猫崽子扔过去让它去吃, 然后自己躺在喻白大腿上,闭上眼,眉心微蹙。

“宝宝, 你最近强度太高了, 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陆断本来想趁着过年放假, 带喻白出去旅游,美美地过二人世界。

这下泡汤了。

就三天假,路上的往返时间都不够用的。

喻白瞅他一眼, 认真反问:“不想看我太辛苦, 你还拉我去健身房?”

“那是两码事, 你不是也说健身虽然累但是很爽吗?”陆断回得有理有据。

喻白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揪着陆断的头发玩, 嘀咕一声,“那倒是。”

每次锻炼之后,喻白睡觉都特别踏实,明明睡前浑身肌肉都酸软得不行,但是第二天白天格外活力满满,工作都格外有干劲儿。

陆断就一直都有健身的习惯,难怪这人总是那么精力充沛。

喻白想着,低头看了眼陆断,高挺的鼻梁映入眼底不是说男人鼻子越高,某方面能力越强么?

还有青筋……喻白不记得自己是在哪看到的,说男人手和手臂上的青筋越明显,这个人就越虚。

可是陆断虚吗?

喻白的目光缓缓从陆断脸上,挪到他搁在小腹的大手上,定住,有些出神。

陆断手上的青筋挺明显的,尤其是在他绷紧用力的时候,血管鼓起的程度好像要爆出来一样,给人的感觉相当性感。

野蛮得让人心生惧意,但是视觉的冲击又让人内心产生微妙的兴奋。

尤其当这双手臂撑在他脑袋两侧的时候,喻白当时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到陆断暴起的青筋,以及那凸起血管脉络上的汗液,身体颤得厉害。

过了几秒,喻白忽然撇了下嘴:陆断虚个鬼。

纪念日的那天,这人嘴上说是伺候他,实际上明明一直都在吃肉。

喻白被他弄得手酸腿也酸,害得他大腿磨破了皮,又是两三天才好。

陆断还说什么答应他节制,根本一点没有。

纯混蛋嘛。

“你在想什么?”陆断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眼皮恹恹地抬起,幽深的双眸盯着喻白,“我这两天惹你了?”

喻白回神,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回想什么限制级画面,他的脸颊顿时可疑地红了起来,摇头否认,“没有啊。”

“那你薅我头发干什么?”陆断反手扣住喻白的手腕,“要撸就撸,别扯。”

突如其来的力道拽得他头皮生疼,陆断还以为喻白生气了,睁眼一看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喻白呆呆地“哦”了声,手上松了力道。

陆断也是长期观察才发现的,喻白相当喜欢撸毛绒绒的东西。

平时都是摆摆仗着自己新长出来的毛发柔顺又漂亮,整天赖在喻白怀里等撸。

猫崽子脑门都快被撸秃了,还美滋滋地摇头晃脑跟陆断显摆。

陆断每次把猫拎走后,喻白就会有几秒钟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盯着他。

于是陆断就养成了习惯,每次先把猫拎走,然后趁着喻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躺他怀里顶上。

“你是不是该剪头发了?”喻白忽然意识到问题,低头捋了捋陆断的黑发,若有所思道:“好像有点长。”

“等进了正月就不能剪了,要不然我们今晚去吧。”

陆断眼都不睁,“不剪。”

“我剪了,以后你在床上扯什么?”陆断悠哉悠哉道,心想着干脆留长算了。

喻白瞪眼,“床、我什么时候在床上扯你头发了……”

“你觉得呢?”陆断倏地睁开眼,目光蛮有侵略性地看着喻白,眼睛微微眯起,“真忘了?”

那时候要不是他也头皮发麻,他都要以为喻白要把他头皮扯下来。

“你乱说什么呢!”喻白好像想起来了,他瞬间红了脸,心虚地左右乱瞟。

“害羞什么?我喜欢你那种反应。”

陆断的直白总是让喻白心惊肉跳,他牵住喻白的手亲了亲,“好了,别乱看了,没别人能听到。爸妈都出去买年货了,你再看也不能凭空把他们变出来。”

这点喻白当然知道,他只是心虚而已,觉得陆断在白日宣。淫。

“你明明答应我这种话以后只在私下说的……”喻白小声。

多让人不好意思啊。

陆断坐了起来,摊手,“这还不算私下?就我们两个。”

他踢了踢吃完罐头在他脚边满足舔毛的摆摆。

喻白的脸更加红了,睫毛扑闪扑闪的,“可这还是白天呢。”

“私下是按人算的,又不是按时间。”陆断心平气和地跟他讲理,“不然按你的要求,我只能跟你在床上说了。”

喻白有点恼羞成怒,眼尾通红地瞪着他,“…那你就不能不说吗?”

“我憋不住。”陆断舔了下唇,干脆起身把喻白从沙发上抱起来,往房间里走。

这熟悉的腾空感……

喻白下意识抱住陆断的脖子,“你要干什么?!”

“我觉得你说得对。”陆断拍了下喻白的屁股,“有些话是得在床上说才有感觉,我们现在就去找感觉。”

喻白:“……”

青天白日能把耍流氓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也就只有陆断了。

喻白被陆断扔到柔软的大床上,他的身体弹了一下,手臂撑起来,盯着站在床边的陆断,脚丫倒腾了两下,屁股往后挪。

“你这是……”陆断看着喻白的反应,不理解地抬了下眉梢,“…要跟我cos强取豪夺?”

怎么搞得跟他要强迫喻白一样?

“不过我喜欢。”陆断说。

喻白一噎,“才不是,等下叔叔阿姨要回来了。”

“他们白天不回来,晚上才去你家送礼。”

陆断抬腿,膝盖抵在床面,大手一伸抓住喻白的脚踝,把人往回拖,挺拔悍利的身体颇具压迫感地倾覆而来,整个罩住喻白,亲了亲他的眼睛,“这下放心了?”

喻白温吞眨眼,“送什么礼?”

“我要上门提亲,他们非要送礼,我拦不住。”

陆断不由分说地将喻白压在床上,控制住喻白的两只手腕,轻轻咬了下他的嘴唇又分开,气息若即若离,“宝宝。”

“我们不是说好了过完年就一起搬出去吗?我现在收点利息过分吗?”

上次他和喻白亲密还是在纪念日的时候,距离今天已经过去十二天了。

陆断怎么不难捱?

“什么时候说……”好了……

话音被截住,喻白仰着头被陆断强吻,脑袋上方就是枕头,他想抓起来打陆断,但手被陆断牢牢摁着。

陆断的手指用力插。进喻白的指缝里,柔软的被子陷进去一个漩涡,嫩白的指尖泛红,指甲嵌入陆断的皮肉里,衬着他们之间对比明显的肤色,禁锢纠缠。

喻白支起腿想踢陆断,却又被对方用膝盖顶住。他们力量悬殊,处于下方的弱势之人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客房的门没有关严,喻白被陆断亲得气喘吁吁,沉闷而细碎的呻。吟从虚掩着的门内传出,沉重,急促。

很显然,陆断比喻白更沉迷所谓“强取豪夺”的戏码。

这人甚至还在接吻的间隙说些什么“宝贝你越这样我越兴奋”的恶俗变态台词。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语气过于低哑带感,效果居然出奇得好,喻白不幸沉沦了。

渐渐地,陆断开始不满足于亲吻。

喻白被他欺负得七荤八素,泪眼汪汪,开始还有点抵抗的能力,后来就完全变成了:陆断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这种劣势情况。

让叫哥哥,喻白哭着叫了。

让叫老公,喻白把自己闷进枕头里,咬着牙很有骨气地不吭声。

陆断闭了下眼,额头的汗滴无声滚落,很有耐心地笑了一声,“行,算你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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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陆家一家到楼上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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