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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远州瞬间放弃了寻找玉蟾:“如果焚天复生,咱们派谁去打,怎么打。”

除了江与临,在座几人纷纷看向御君祁。

御君祁正在吃蛋黄派,感受到视线极为机敏,倏地警犬抬头,嘴角还沾着蛋黄酱,祂开口想说话,却一不小心把点心渣吸进气管里,剧烈呛咳了两声。

众人:“……”

江与临护短道:“不要在怪物进食的时候注视祂。”

林南明扶额:“《怪物手册》里确实有这句话,但那是因为怪物出于护食产生的攻击性很危险,而不是因为怪物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会呛到!”

江与临面不改色:“你就说手册上是不是让你别看吧。”

林南明深吸一口气,恨恨地移开视线。

慕容煊则是轻叹一声,倒了杯水推过去。

御君祁十分有礼貌:“谢谢。”

翟远州问御君祁:“你和焚天谁更厉害?”

御君祁咽下蛋黄派,理所当然地说:“祂厉害。”

众人:“……”

这也太坦然、太直白了吧,一点面子不要嘛哥!

你可是世界上最强的神级怪物啊!

面对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御君祁倒是很无所谓,实话实说道:“焚天和玉蟾的序列都在我之上,在玉蟾磁场中,如果不是佩戴了手环,我都没有办法维持人类拟态。”

林南明沉思道:“手环的核心材料就是玉蟾陨石粉末,也就是说,玉蟾的磁场可以抵消玉蟾磁场,这太神奇了。”

御君祁:“是这样,在被陨金所伤后,我体内的能量严重亏损,可因为戴着手环,我甚至没有办法变回小章鱼,一直被迫维持着人类形态,非常难受。”

星尘十三惊讶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难怪早上还看到你吐血。”

林南明‘啊’了一声,看向御君祁:“你没事吧。”

御君祁云淡风轻:“没事,只是心脏在不断被陨金融化而已。”

众人:“……”

心脏被融化?还是不断?

林南明又看了看江与临,迟疑道:“不……不给祂治一下吗?”

御君祁补充说:“是腮心脏,用来呼吸的那个,我有两个,可以换着用。”

江与临支着胳膊斜靠在沙发上,神情有些无奈:“试了很多办法都没用,陨金粉末伴随呼吸附着在了祂腮心上,只能慢慢代谢掉才行。”

林南明若有所思:“陨金对人类没有这个作用,倒像是专门克制高能陨石的东西。”

星尘十三叹了口气:“是啊,所以要是焚天真复活了,我的建议是快跑,我们高能陨石是连看都不能看祂一眼的,如果有本体陨石保护可能还可以抗一下,但我和07的本命陨石都不见了。”

拯救世界的主线任务再次陷入瓶颈。

焚天打不过,玉蟾又找不到;异监委遭受针对,内忧外患。

真是没有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林南明见气氛有些低沉,故作乐观道:“凡事都有两面性,焚天磁场现在被玉蟾压着,我们得不到祂的磁场数据,要是焚天复生,至少可以算出逆向磁场的全部坐标。”

翟远州闭了闭眼:“算了,如今异监委备受针对,能否存续都未可知,到时候该如何指挥作战……或许都与我无关了。”

御君祁思考问题的角度依旧清奇:“要是异监委解散了,是不是就可以回歧矾山了?”

江与临侧头看了眼御君祁,说:“我们现在就可以回歧矾山。”

*

歧矾山一切如旧。

这是御君祁的家,也是他们重逢的地方。

巢穴内的岩壁暗河一如往昔,连冰棺摆放的位置都丝毫没变。

推开棺盖,御君祁的藏品们静静躺在冰棺里:冰棒、可乐、退热贴,薄荷糖……还有几颗凉冰冰的、会发光的玉石。

江与临轻笑一声:“我从这里醒来的时候,以为这是你的冰箱,没想到是你的藏品柜。”

御君祁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都是些垃圾。”

从人类基地游历过一圈的怪物已经不是曾经祂了。

御君祁现在很了解人类的规则与物价,知道什么东西是贵的,什么东西是便宜的——

毫无疑问,祂收藏的这些东西都没什么价值。

“我现在有更好的了,”御君祁从背后环住江与临:“你才是我最珍贵的藏品。”

江与临放松脊背,靠在怪物怀里:“和冰棒可乐比起来珍贵,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吧。”

御君祁低声闷笑,笑声在胸腔间回荡出好听响动:“那你愿不愿意做我的藏品?”

江与临转过身,面对着御君祁:“故地重游,你不该问我愿不愿意做你的藏品,应该问我愿不愿意做。”

御君祁脸上的表情空白一瞬,紧接着耳廓瞬间爆红,呆呆道:“做……做?”

江与临没说话,只是抬了抬眉。

御君祁再三确认:“是我理解的那个做吗?”

江与临掐起御君祁的下巴:“还有哪个做?”

御君祁舔了舔薄唇,喉结情不自禁地上下滑动:“现在吗?”

江与临皱起眉梢:“你问题好多。”

御君祁立刻不问了,抬手一推,把江与临推进冰棺里,紧接着整个人覆身过去。

江与临瞬间失重往后摔去。

四条触手同时从御君祁脊背钻出,先于江与临的后背落入冰棺,飞速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扫走,而后铺满整个棺底。

江与临倒在了柔软的温暖的触手,触感比最昂贵的乳胶垫还要好,落地刹那还往上弹了弹。

很Q弹。

御君祁单手撑在触手上,攥着他的衣服亲了过来。

江与临仰面回吻。

舌尖交缠的同时,他在御君祁的嘴里尝到一丝腥甜。

“又吐血了你,”江与临偏了偏头,轻喘着抚弄御君祁的脸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御君祁嘴唇落在江与临眼睛上:“一点点,早没事了。”

江与临含着御君祁嘴唇,说:“这可不是一点点的味道。”

御君祁解开江与临作战服领口,触手顺着领口、袖口钻进衣服里,轻轻揉弄怀中人类的交接腕。

江与临急喘两声,按住腰间的触手:“我在问你话,你在干吗呢?”

触手裹着交接腕上下蠕动,分泌的黏液又热又滑,像是融化开热奶酪吞噬着人类意志。

“我在转移你的注意力,”御君祁扳起江与临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薄唇:“江监察,请问您在审问犯人的时候,接受性贿赂吗?”

江与临急促喘息,胸膛随着触手动作剧烈起伏,额角和脖颈很快渗出一层薄汗,断断续续地说:“从来没人……敢拿这个贿赂我。”

御君祁低头含住江与临的喉结,轻轻吮舐,声音含混地撒娇:“不要审问我了,监察官大人,求你放我一马,好不好。”

江与临脖颈后仰出一道弧度,美丽得像天鹅,圣洁中暗藏某种不可言说的诱惑:“看你……表现,呃!”

修长手指猛地蜷起,用力攥住身下的触手垫。

没人知道这位冷漠苛刻的初代监察官遭遇了什么,只能从他泛白的指尖窥得一丝端倪。

御君祁是最会表现的,祂知道该如何让江与临满意。

祂的监察官挑剔又难伺候,但祂总能把他伺候得很好。

章鱼对狭窄湿热的环境情有独钟,江与临的身体是最完美的温床。

情至深处,御君祁忽然停下动作,宽大手掌在削瘦的脊背上抚过,引得人阵阵战栗。

冰棺很凉,四面的棺壁寒气阵阵。

江与临本能地追逐温暖,缩向身后的高大怪物。

没人会怀疑那是一只怪物。

祂英俊、伟岸、强壮、凶悍、雄健,完美得好似古希腊雕像。

身体维持着人类形态,脊背却两侧钻出四条触手,牢牢将身前的人类拢在怀中。

像保护,像拥抱,更像是捕猎。

怪物低下头,虔诚地吻在江与临后颈上。

江与临动了一下,讲话时鼻音很浓:“怎么停下了?”

御君祁摸了摸江与临的嘴唇,说:“别咬自己。”

江与临眼尾微红,侧过头斜睨御君祁:“不咬会忍不住出声。”

御君祁灼热的唇落在爱人耳边,莞尔道:“这种时候也这么要强吗?”

“必须要。”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江与临嗓子里鼻音已经完全消退,声音镇定得像是在开会。

他很冷酷地说:“我是不会叫床的。”

御君祁忍不住笑出声来。

祂一笑,身体也跟着震动,引得江与临不满地‘啧’了一声。

御君祁又吻了吻江与临:“真难伺候。”

江与临面无表情,命令道:“快点。”

“遵命,江指挥。”

一条粗壮狰狞的触手探出冰棺,卷着棺盖将棺材彻底盖上。

原本躺在里面的藏品凌乱散落满地。

藏品主人和他最珍贵的宝物躲在冰棺里——

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