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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周锋郎这么好,还天天给他做饭吃,努力的赚钱,他是根本坏不起来的。

【会影响剧情,无法达到相应的结果,阿尔法会强制进入情节点】

可是剧情是什么,奚容完全不知道,阿尔法也没有透露,他仿佛是来这个世界安稳过日子一般,过得是相当的舒心。

周锋郎难以起床,更别说做饭了。

奚容做的饭完全是不行的,有现代工具都不行,更何况是是再这种烧柴火的古代。

能把饭煮起来是他尽了最大的力,菜就想都别想。

如此只能去外面买。

周锋郎完全是不愿意的,他一日三餐还是想自己做,并不想奚容出门买东西。

但是他先做错了事,身上有伤没有底气,再说,奚容要出去,他还能把人锁在家里?

想倒是想,想将人藏在家里天天亲亲抱抱贴贴,不让他见任何人,要他心里眼里都是他为止。

可是,又怕奚容讨厌他。

再三劝说,最终是让奚容戴个帷帽遮住脸才让他出门。

周锋郎虽然不能动作太大,但是用黑巾布帮奚容做个帷帽还是可以的,家里也买了针线,布也是有的,本来是打算闲下来给奚容做两身衣衫,倒是先做了帷帽。

周锋郎的手艺极好,无论是编织箩筐簸箕还是篮子都非常精细,虽没有专门买了做帷帽的布,但是薄薄的黑布缝起来也是相当自然,一点缝横都没有,连针法都是很不错。

他也没有学过什么,只是衣服都是自己缝补自己做的,手艺便出来了,两条长长的黑带子可以捆住下巴,还把斗笠里缝了软软的布条,正好贴合奚容的脑袋,戴起来又合适又舒服。

普普通通的帷帽戴在奚容脑袋上,隐隐约约从缝隙看见他绝色的容颜,竟然漂亮极了,连帷帽都是最好看的装饰。

云水乡里,周锋郎比奚容清楚得多,事先画了地图,告诉奚容怎么走,要买的东西在哪里才让人上街的。

最好是只去买食物,再也不去别的地方了。

他画的图都是最近最好的路。

奚容提着个食盒上了街,戴着帷帽走在街上,目光总算是没有上回多。

如此更为自在,不用周锋郎说,他都要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先去云水酒楼里买一碗鲫鱼豆腐汤,再买四分之一的煮鸡肉,又到桥边卖一碗馄饨就行了。

谁知道云水酒楼的鲫鱼豆腐汤正巧卖完了。

说要下一锅出炉才给打包,如此奚容便只能在里面等着。

他坐的地方是大堂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鸡肉也是在这里买的,听说是味道好,厨师可是城里来的老师傅,想着周锋郎最近病着,便是来买。

等一会儿也不要紧。

没想到才是坐下,对面就坐了一个男人。

奚容本来以为是陌生的客人也是在等着买餐,可那人的眼神直直看着他,奚容对眼神很敏感,也看了过来。

“文孔大哥?”

居然是借钱给他的文孔,奚容记得还欠他三文钱的,见人刚好遇到,身上也带了钱,连忙从荷包袋里拿出三文钱。

钱递过来,曹孔双手接住,他笑道:“又是碰见了你,是出来买饭?”

奚容“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他头上戴着帷帽,也捂得非常严实,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看出来是他。

只见过几回,并不熟悉,却每每出来都遇见。

曹孔又说:“听说周大郎受伤了,是么?”

奚容终于被挑开了话题,“你怎么知道?”

曹孔说:“周大郎接了镖,不小心受了伤,带他的工头是我的熟人,听说他厉害,这趟走镖走得好,算是救了好多人性命,人人都夸他。”

奚容与有荣焉般的笑了起来,“平日里多亏了您照看,若是一直做工才好一些,走镖还是太危险了,奴家在家里担心得很。”

奚容笑起来又甜又漂亮,曹孔之前没有见过他这样笑,如今算的头一回见,几乎是看呆了,他说什么一句话也听不见,许久才回过神来。

酒楼里的鲫鱼汤已经好了,奚容正好是打包。

那伙计还说买了菜还送饭的,甚至给了个打饭盒给奚容装饭。

奚容连忙说了好几句谢谢。

曹孔见他要走了,连忙跟在他后边。

“你还要买什么东西?”

奚容说:“不买了,回去时在路上买碗馄饨便可。”

曹孔说:“你等等,我这边有些上好的补血气的药,上回我受伤的时候吃了正巧又许多剩下,扔了怪可惜的,若是不嫌弃,便拿回去给周大郎用?”

奚容这一刻觉得这位大哥人可真是热心又实在,他连忙笑道:“那怎么好意思?多少银钱?奴家算是买下了可否?”

曹孔说:“不值什么钱的,是亲戚送的,我怎么好意思收你的钱?”他了笑,“若是你过意不去,下回出来买饭的时候,便给我带几些桂花糕,可否?”

他又说:“那家桂花糕我馋得很,只是路远,懒得过去,若是公子能帮带些,真是感激不尽。”

那奚容来回的路恰巧是有家桂花糕,一文钱有四五个。

文孔喜欢吃那再好不过了。

不一会儿便有个人送来了一大包药材,曹孔说是自己的堂弟刚好没事便跑了躺腿。

奚容稍微闻了闻药材,那气味一闻就是上好的东西,如此一大包,药铺了兴许要一两银子才能卖的,这可是个大人情。

奚容说:“往后奴家每回路过桂花糕,便都给您带上一包,奴家一般在哪里找您?”

曹孔说:“我喜欢看书,经常在书铺看书的,有时候就在家里,一般都是这两个地方,若是公子能来找我便太好了,我一个人孤孤单单没有什么朋友,也就是公子肯理我,你能来找我,我特别高兴。”

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没有朋友的人,稍微使唤一下,他堂弟都来帮他跑腿拿药,可是他说着可可怜怜的,又像是真的。

曹孔一路跟着奚容走,眼看要到桂花铺子了,连忙找个借口离去。

若是到了桂花糕的铺子,奚容肯定是要帮他买桂花糕的,如此一次一次又像是还清了帐。

曹孔从前最恨欠帐不还的,恨不得加几倍的利息。

如今一点也不想让奚容还清,恨不得他一辈子都欠着才好,最好是越欠越多,多到永远也无法还清为止。

两人分别以后,奚容打听了一下桂花糕开店的时辰,到桥下再买了碗馄饨,打包好了便是往家里走。

没想到刚上了桥竟然看见周锋郎站在桥上。

那座桥离家里不远,但也有半里路,是高高的拱桥立在河上可以看得很远,奚容从街上回去需要经过这座桥的。

周锋郎脸色苍白站在桥上,在家里是一动疼得脸色发青,也知道怎么走到了这里。

“你怎么出来了?”

奚容瞧见他身上有了些血印子。

周锋郎穿的是灰色的布衣,红色的血浸出来了会变成黑色。

“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新鲜的血冒了出来,显然是因为刚刚走动冒出的血。

“快、快点回去!”

“我想来接你。”周锋郎低着头说。

奚容说:“我多大的人了,你受了伤怎么还要来接?”

周锋郎直直的看着他,“我算过时间,多等了一刻你还是没有回来,便不放心出来了。”

奚容刚想说是在等鲫鱼汤,便听见周锋郎冷不丁冒出了一句。

“方才在你身边的男人是谁?就差送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