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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对待许仲那般,在会客厅里以礼相待,手上的事都没撂下。

仿佛把他当做一般的献礼之人似的。

何泛进来的时候还存了些疑虑,本是觉得这燕国的七皇子不简单,说不定意不在许仲,而

是在他、更甚的是可能是二皇子。

他没猜错的话,这回必然要把他当做贵客一般请进屋的。

因为他那好兄弟许仲在他面前眉飞色舞的说起燕国七皇子如何如何可怜,待他如何如何好,仿佛是把他当做上宾一般。

若是如他所想,他的待遇可能会比许仲更好。

没想到根本没有把他往正厅里领,侍卫那冷冰冰的态度,仿佛在看犯人似的,“七殿下在书房看书,小的带您过去。”

这……这把他当做一般来巴结的人了吧 ?

何泛跟着侍卫的指引进去。

七殿下的书房是原来秦书阁里皇子的书屋,修建的规格很不错,窗外中了一片竹,树影沉壁,浮光跃金,风一吹,别有一番意境。

当年秦书阁还是皇家书院的时候他作为二皇子的陪读时常来,瞧着建筑的一样的,但房子的主人换了,竟然布置得雅致了许多,若是让他在这儿读书,能够沉浸其中,心也不会浮躁。

进门时,侍卫是轻轻的敲,好似里面放了什么易碎的宝贝似的,说话的时候不止是声音,连眉眼都温和极了,“殿下,献书的客人来了。”

何泛:“……”

真把他当巴结的人了。

“进来吧。”

何泛耳朵微动,只听见里面有人轻轻回应,那声音如溪流一般,透彻无比。

何泛进去的时候本来以为自己会先看看摆设环境,来观察奚容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想到一进门根本就没有心思看任何东西,光是那病弱的七殿下已经抓着了所有的目光。

传说中不受宠爱的病恹恹的七殿下,竟然是一位绝色大美人。

和一般的皇子贵族不一样,他无华服傍身,只穿了一身素衣,拿着毛笔正在写字,光是那手执笔的样子已经是令人挪不开眼,若是往上再看,只觉得碰上了仙人。

凡间怎么能养出如此美丽的人?

听闻他在燕国的王族是个备受欺辱的小可怜。

他如此美丽温和,居然不受宠爱?

要是楚国的王室有位这样的王子,那得是众星捧月般护着。

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他竟然在摘抄那本《独木舟》。

这是一本孤本,是何泛借给许仲的书,友人求了许久,还是给了他。

便是知道他要献给奚容。

当时心痛了好一阵,怕那燕国质子不爱惜书本,弄得乱七八糟。

他是没想到对方如此珍惜。

不止是那一旁的孤本被好好保护,甚至为了保护书,亲自摘抄。

想来真的是爱书之人。

“何先生。”

漂亮的质子殿下抬起了眼,唤了一声先生,终于让他缓过神来。

…………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

何泛恍恍惚惚魂魄仿佛在飘似的。

他简直被漂亮的质子殿下迷死了。

不仅学识渊博,还通情达理。

竟然请他去书房相谈。

那漂亮的小质子原本可能把他当做一般的献书人,也是准备了好茶好点心。

但交谈一番,觉得他何泛是个有真材实料学识渊博之人,两人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如同知己一般。

质子殿下可真是位妙人,居然句句说到了他心坎里。

他之前居然还以为质子殿下接近许仲是别有用心?

如今看来不过是喜欢看书罢了,是和他一样的人,他们的兴趣相投。

那许仲不过是个半吊子,附庸风雅的看书,家里没有几本藏书,不知是什么心思一直往质子殿下身上凑,还拿着他的东西送礼。

可真不要脸。

明明没这方面的喜好,却为了迎合质子殿下,非要编造谎言骗人。

何泛嘀嘀咕咕回去,又想着今日质子殿下还问了他住哪里,还说改日上门拜访呢。

根本不在意他的身份,一句都没问,只在意他的学识和品格,他好歹也是个皇子,竟然还会上门拜访人,也许他是一介草民,也许他不过是穷书生,可质子殿下都不在意。

这样品行高洁又清澈无比的人,燕国的人怎么舍得让他做质子?

怎么看都是无心皇位、安心读书的小皇子。

那些人真是恶毒无比。

如此想着,又觉得质子殿下不容易,刚来楚国无依无靠,如此孤苦伶仃好不可怜。

他似乎还是有些人脉和能力,多少要护着他些。

……

如此一连几日,想再去秦书阁拜访,又怕显得殷勤,再有些奢望的想,如果质子殿下能来他家找他就好了。

他今年已经十九岁,因为醉心于读书,对于儿女之情根本的一窍不通,也不想和不喜欢的贵女结亲,父母长辈每天都在催婚,从十五岁催到了十七岁,他为了安心读书,自己在幽静之处买了个宅子。

布置得相当典雅安静,还养了只猫,每日看书不知道多么舒服。

但偶尔也会孤独,心里想着如果能一知心人陪伴便好了。

如今,他的知己已经找到,可是那人身份高贵,想来是不会来拜访的。

一日,他从宫中归来,天色已晚,竟然被不长眼的混混打断了一条腿!

二皇子得知之后,连忙来看他。

何泛不仅是二皇子的发小,还算是表戚。

皇后是何泛的小姨,他母亲和皇后姓周,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因此关系要近一些。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漂亮的质子殿下竟然寻着地址正好来拜访他。

他是来还书的,还顺道带了其他的书,仿佛是想和他一起看,问些不懂之处。

他比二皇子先到一步,却在门口踌躇,不知道有没有找对,不敢敲门。

这时,二皇子正好骑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