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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应来到殿门口,道:“从良也可以再犯,又不是金盆洗手。而且就算金盆洗手,手脏了还可以再洗。”

蚖七从书海中游出来,心道:“阿应这么坏,是被我带坏的还是钟爷带坏的……等一下,是我被阿应和钟爷带坏的!”

他醒悟过来,自己原本是无妄山中的一条修炼的蛇妖,从不做坏事,但自从跟着许应之后,好像屠神诛魔便样样精通了!

许应闭目凝神,沉思片刻,径自向殿外走去。

蚖七和大钟连忙跟上,只见许应抬手指指画画,一种种奇妙的仙道符文从他手中亮起,印在虚空中。

这些仙道符文便像是钥匙,而空中隐匿起来的那些封禁便是一层层无形但充满了恐怖威力的锁,被他一层层相继打开!

这些解封的仙道符文,许应只看雁空城施展了一次,便弄明白每一个仙道符文的奥妙,牢记在心。此刻施展出来,一路走出去,当真是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他们来到外面,只见峨眉山上无人,雁空城应该还在闭关勤修苦练,其他峨眉弟子也都是刚入门没多久的炼气士。

许应直接来到疯师叔的坟墓前,取出破木门,推门而入,笑道:“道友,时隔三千年,我来拜访了,给你开个盒!”

大钟紧随其后,蚖七犹豫一下,也跟着游了进去,心道:“入乡随俗,谁让我上了贼船……”

疯师叔的墓葬封禁都是在外围,用来对付盗墓贼人,怎料许应竟有木门这等仙家法宝,直接打开了墓葬内室,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便走了进去。

疯师叔的墓穴不算大,宛如一个小型的洞天,里面不算富丽堂皇,供奉着他的法宝、衣钵等物。

许应将这些都收了,放入蚖七腹中。

他们向前走去,突然只觉内心一片宁静,只见前方光明大方,一位不修边幅的老炼气士面朝石壁而坐,石壁上映照一片仙境,是道象所化,仙山飘浮于天空之中,云霓行于日月之间,气象万千。

蚖七双眼放光,惊叹道:“这是疯师叔所化的心中仙界,此人将自己毕生参悟的道理,融入到这幅画中。此画才是这座墓中最宝贵的东西!”

许应赞道:“七爷不愧是有文化的蛇,现在咱们不会走空了!”

石壁两侧各有一行文字,许应来到跟前,仰头读去,低声道:“我有道心照万古,忽明忽暗忽还真。”

他看向那坐于石壁前的老年炼气士,只见疯师叔眼帘低垂,肉身尚未化去,血肉栩栩如生。

“此人道行极高,已经修炼到肉身不坏的境地。”

大钟赞叹道,“阿应,此人是有道之士。”

许应哼了一声,不悦道:“有道之士会打算吃我?有道之士能想出用我顶天劫的法子?”

大钟便说不出话来,它以前总觉得李逍客也是有道之士,没想到吃人。

许应上前,把能搜刮的东西都搜刮了,但好歹给疯师叔留了一身衣裳。

他站在石壁前,以剑气细细裁割石壁,打算把石壁整个切下,塞入蚖七口中带走。

这幅仙道图绝对是了不起的法宝,蕴藏疯师叔毕生的道妙,是其临终前所画,威力绝对非同小可。

许应打算切下来带走,稍加祭炼,便可以成为一件可攻可守的宝物!

他将仙道图裁割一周,运转法力,便见整个石壁向前飞出。许应正欲把石壁放入蚖七口中,突然轻咦一声,只见石壁后居然还有一个墓室!

“七爷,自己吞下去!”许应将仙道图放下,慌忙道。

蚖七见状,也来了精神,连忙吞下仙道图,跟着许应和大钟进入另一个墓室中。

这两座墓室相邻,只有一道石壁的间隔,想来疯师叔临终前为自己开凿墓室,不曾想自己隔壁还埋着他人。

这座墓室金碧辉煌,很是气派,比疯师叔的墓室要大了很多。

疯师叔的墓葬里连个棺椁都没有,而这座墓室甚至还有亭台楼榭,假山流水,甚至一面石壁上还有瀑布飞泻而下。

墙壁上嵌着一粒粒大如栲栳的明珠,散发着明月般的光辉,幽静神秘。

“龙龟的龟壳中的明珠,叫做皓月珠,极为稀少。”

蚖七悄声道,“我刚才抄录的典籍中,有一位峨眉祖师记载说,他得到二十四枚,炼就二十四山河皓月珠。阿应,你看这些明珠中是否有封印山河?倘若封印了山河,那么这座墓葬,便可能是那位峨眉祖师的墓葬。”

许应催动天数符文,借助一只只天之眼,观察一颗颗明珠,询问道:“那位峨眉祖师叫什么名字?”

他停下脚步,注视着其中一颗明珠,只见明珠内部果然有一道山脉,蜿蜒曲折,如龙匍匐。

另一颗明珠有一条大江,江水奔腾从高地倾斜,如同飞雪。

还有一颗明珠是一片平湖,湖中有一株神树,红花如火焰,相当绚丽,远看便如一树红火。

大钟观察远方,道:“阿应,前面有黑水,水上有棺椁!”

许应小心翼翼向那口水上棺椁走去,水面漆黑,但水却清澈,黑的不是水,而是水底一片黑暗。

许应总觉得水下有什么东西,但是他以神识观察,居然探不到底!

这水潭,深得可怕!

蚖七记性不太好,盘在许应肩头,取出自己抄录的书本,哗啦啦翻动书本,笑道:“找到了!这位峨眉祖师是第三十四代祖师,名叫乔子仲,道号青霜。”

许应来到棺椁前,心头一突,只见那棺椁的盖子不翼而飞!

棺中一片空空,没有尸骨,没有陪葬的法宝,反而有被褥锦缎!

许应额头青筋乱跳,棺中锦缎有人躺过的痕迹!

他探手摸了摸,还有些温热。

“我们立刻退走!不要碰任何东西!”

许应额头有汗珠流出,但下一刻,汗水又被他生生逼回体内,免得气味散发开来。

大钟和蚖七也顿知不妙,不由心惊肉跳,看着许应原路退回,甚至连地上的灰尘都被许应悄悄恢复原状!

“阿应,石壁,石壁无法复原!”蚖七提醒道。

许应心中一惊,石壁是被他切下来的,肯定无法恢复原状,而且那石壁是疯师叔留给他的赔偿品,岂能放回去?

“既然无法复原,肯定会被发现……”

许应的脸色更黑了,阴晴不定,“那就别复原了!七爷,钟爷,咱们把这里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