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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里怎么有个线头?”要命的嗲嗲的经典娃娃音。

然后便看着雾浓浓用吸尘器对准了那胸前的围裙,围裙瞬间便被吸尘器从她的身上吸离。

真是要命的镂空黑色蕾丝睡衣。

然后,然后便什么都没有了。

摄像头关闭。

宁墨甚至连电脑都来不及关,就冲下了楼,“张妈,浓浓在哪里?”

“我好像看到浓浓去楼顶了。”

宁墨便仿佛二十出头的愣头青一般,活力十足地又往楼上冲。

“宁墨怎么了?”杜若惊讶地问张妈,好多年没见他这般“活蹦乱跳”了。

张妈耸耸肩。

楼顶上,雾浓浓正站在画板前,向宁恩讨教什么。

宁墨赶紧刹住自己往前冲的脚步。

“爸。”宁墨打了声招呼,这真是折磨人啊。

“浓浓,你过来,我有点儿事情跟你说。”宁墨对雾浓浓招招手。

雾浓浓面含微笑地道:“可是我正在跟爸学习,有什么事能不能晚饭的时候说?”

当然不行,宁墨觉得他要崩溃了。“这事比较急,你能过来一下吗?”

雾浓浓笑着摇摇头。

宁墨眼含警告地看着雾浓浓,希望她识时务者为俊杰。

雾浓浓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阵,觉得还是要识时务,否则她最钟爱的那张复古床的下场恐怕真的有点儿凄惨。

“那,爸,我改天再向你请教。”

雾浓浓慢慢地收拾画具,慢慢地踱到宁墨的跟前。

宁墨已经有点儿失去绅士风度了,他一把将雾浓浓搂了过去,在转过墙角之后,迅速地把雾浓浓扛到肩上,真有点土匪抢亲的意思。

事后,宁墨满足地喟叹了一声,然后笑看着雾浓浓道:“自作孽了吧?”

“你不是说我搔首弄姿很难看吗?”雾浓浓这叫输人不输场。

“噢,我收回这句话。”

如果以为雾浓浓这就算折腾完了,那很是高估她了。

宁墨餍足后,正朦胧欲睡,雾浓浓就开始折腾了,“为什么我每次诱惑你都失败?”

宁墨一脸无辜地看着雾浓浓,实在记不得她什么时候失败过。

雾浓浓瞪大眼睛,“在我们分手后。”他们那离奇的婚事,分手过很多次。

“我为什么那么失败,当时你的自制力比现在可好多了。”雾浓浓几乎有些不满起来,“你知道那对我打击有多大吗?我每次都以为我们一定就这么完了,你的心简直是石头做的。”雾浓浓的眼圈开始泛红。

宁墨笑了笑拥着雾浓浓,“你放心,以后你的诱惑我照单全收。”

“不。”雾浓浓开始较真了,那个失败她可从来没爬起来过,“我是不是要再分手一次,这样我才能验证?”

宁墨不得不严阵以待,“你放心,绝不会再有那种事情,如果发生,我一定第一时间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宁墨顿了顿,“浓浓,你知道岁月不饶人,我现在的心脏可受不了再来一次,过去曾经发生的,我已经后悔得百死莫赎了。”

宁墨是认真的。

雾浓浓挫败地承认,这事的确不能再翻出来重演一次,这一个跟头她算是摔定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雾浓浓沉沉睡去,只留下宁墨看着她的睡颜,想起过去。

人没有什么是不能装的。

在雾浓浓穿着宁墨的睡衣,斜倚在他的衣柜上的时候,宁墨真恨不得就那样投降了。可惜雾浓浓一向不是懂得珍惜的人,越是容易得到的,她忘记得越快。

何况,当时的宁墨,真的不知道他和雾浓浓的未来会在哪里?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如果不那么刻薄地辱骂雾浓浓,那晚,只要她再上前一步,再靠近他一点点,就能听到他的粗喘,他将再次服输,等待下一次被伤到体无完肤。

宁墨犹记得他是如何克制自己的,靠着用随手拿起的大头针戳着自己的手指来保持平静。

在雾浓浓走后的整个夜里,他都能回忆起她的每一寸线条,她身上的香味,她发丝里的温暖。

那样修长、笔直的双腿,如果缠绕在自己的腰上。

宁墨控制不了去想象,然后去冲冷水澡。

可惜这些话都不能对雾浓浓说,否则那丫头真是要骄傲到天上去了。

(三)

这一日雾浓浓百般无聊中,终于想起了一件事情需要做。

“妈,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你生日,我送了你一副画啊?”雾浓浓问杜若,她心血来潮地想起来那副天伦偕乐图里,好像少了那么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本人。

如今是时候添上了,那个空缺,她一直留着。

杜若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噢,那幅画啊,画得真好,可是没多久宁墨就把那幅画拿走了。”

“宁墨?”雾浓浓皱了皱眉头,他当时该不会是心怀怨对,把那幅画毁了吧?这小心眼的男人,雾浓浓愤怒地踩着高跟鞋上楼。

雾浓浓上前假意地亲了亲宁墨的脸颊,“亲爱的,你还记不记得妈过生日的时候,我曾经送给她一幅画啊?”

宁墨皱了皱眉,假作思考,五秒后回答:“不记得了,怎么了?”

雾浓浓坐直了身子,眯着眼看着宁墨,有猫腻,宁墨那记忆力,签过的合同里面的一个小数字都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幅画。

“哦,那我提示一下,妈说过了没多久你就从她手上把那幅画拿走了,这下记得了吗?”

宁墨看着自己估计赖不掉了便道:“哦,想起来了,怎么忽然想起问这幅画?”

雾浓浓道:“你别管,把画给我。”

宁墨抬了抬眉头,“扔掉了。”

“扔掉了?!你凭什么仍啊?”雾浓浓双手插腰,准备吵架了。

“当时那种情形,我只是想再也不能同你有所纠缠了,一个冲动就扔了。”宁墨仿佛后悔地道。

“你……”雾浓浓拿宁墨无可奈何,作势要打他,“不再纠缠,不再纠缠,那你现在怎么天天纠缠我啊?”

宁墨赶紧投降,“我的错,我的错,都怪我没有先见之明。这样,随太座怎么处置,我宁墨要是皱一下眉头都不算好汉怎么样?”

宁墨赶紧把刑具搬出来,手铐、皮鞭、蜡烛等等,等等。

雾浓浓面红耳赤地道:“你想得美,你这个受虐狂。”

宁墨笑道:“我要不是受虐狂,干嘛纠缠你啊?”两个人对视,想起过往的种种,不由大笑。

雾浓浓奈何不了宁墨,只能独自生气。

晚饭时,雾宁来拉了拉雾浓浓的袖子,“Mammy,爸让你换衣服出去吃饭。”

“不去,告诉你爸爸,我讨厌他。”雾浓浓还在生气他扔掉画的事情。

杜若正巧从二人身边经过,“怎么,又和宁墨吵架了?”

这恩爱夫妻要是不吵架,就不算恩爱了。

雾浓浓红着脸,点点头,“宁墨把我送你的那副画扔掉了,真过分。”

杜若奇怪地抬了抬眉头,想了想,然后道:“宁墨什么时候扔掉过你送的东西?你用剩下没带走的洗面奶,他都舍不得扔,还好好收捡起来,都过了有效期了,还不让张妈扔。”

杜若说的是大实话。当年宁墨悔婚后,雾浓浓远走他乡,留在那他们曾经的小公寓里的东西愤怒下都没收拾,直接舍弃。

而宁墨收捡得好好的,这事最后还是张妈爆料的,雾浓浓知道后看着宁墨,不怀好意地笑着,宁墨当时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可爱极了。

雾浓浓眼珠子转了转,这就叫怒下眉头,计上心头。

几天后,雾浓浓趴在宁墨的胸口上,不经意地道:“今天张妈全屋大扫除的时候,说看到一幅画,好像是当初我那幅来着,可惜当时急着跟你出门参加慈善晚宴都忘记去看了。”

“哦。”宁墨不动声色。

半夜,待雾浓浓依照惯例踢梦脚的时候,宁墨便知道她睡熟了,套了袍子起床出门,没发现雾浓浓亮晶晶的眼睛在黑夜里仿佛猫似的。

而雾浓浓的脚步也跟猫似的一般轻,轻轻地跟在宁墨的身后,最后宁墨在阁楼一个角落里,翻腾了许久,才从很隐蔽的地方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雾浓浓眼看时机一到,便走了出来,“宁墨,你在这里干什么啊?”雾浓浓强忍住笑意,“你背后藏的什么?”

宁墨已经放弃了无谓的辩解。

“给我看看。”

“不给。”

雾浓浓猛扑上去,打算用武力抢劫,可惜女人的力量终究敌不过宁墨的野蛮,而且容易差枪走火。

雾浓浓不得已只能放弃抢夺,然后撩了燎自己的头发,媚眼如丝地道:“好像我们还没有在这里……嗯……”

雾浓浓的手缓缓将宁墨的衬衫从腰带里扯出,顺着衬衫脚向上抚摸,宁墨有一刹那的闪神。

雾浓浓需要的也就是这一刹那,“哈,拿到了。”雾浓浓得意地抢过那幅画,已经是装裱过的,而且装裱得十分精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放在角落里接灰尘。

待雾浓浓看了那幅画,才想出了为什么。

本来雾浓浓是要自己在画里加上她本人的画像的,而她早有预谋地留了白,就为了以后添上自己。

而如今她留白的地方,已经被人添上了,正是雾浓浓的画像。

“你画的?”

宁墨关公似地红着脸,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是画在这个地方?”雾浓浓有些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