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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扬眉,“怎么,说不出来!”

“怎么可能!”佟安宁白皙的双手包裹住康熙的右手,“咱们皇上表哥就是配享太庙的千古第一表哥。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给你弄个金匾,咱们之间的感情,不来虚的。”

康熙脸上的笑意没忍住,笑的快看不见眼睛了,“真的?”

“比真金还真!”佟安宁笑的灿然。

果然年轻的皇帝好哄,趁他精神好,脾气好的时候,多气几回,否则后面就没有机会了。

再说皇帝不缺人捧着,一味的妥协、捧着,对方说不定以为是自己有威严,有能力,丝毫不觉得是别人迁就他。

梁九功在一旁不由得感慨,果然佟主子在皇上心里不一样,皇上眼看就要火山爆发,佟主子夸了一两句,一下子雨过天晴,一句“配享太庙”,就将皇上逗的心花怒放。

……

康熙说到做到,第二天,就下了圣旨,鄂其尔晋封亲王,佟安瑶封为和硕公主,之前传的谣言,在圣旨一出后,基本上消失了,不过仍有不少人咬牙认定,佟安瑶婚后肯定不幸福,然后看到内务府开始在京城督造奈曼札萨克王府,听闻,佟安瑶婚后可以和鄂其尔住在王府,酸的都能酿醋了,纷纷道,佟安瑶有现在的境遇,不过是因为有个贵妃姐姐,如果没有佟安宁,肯定就被随便指了一个蒙古王爷去和亲。

佟安宁听到这个说法,顿时嗤笑。

这些人真是为了酸,为了黑,连脑子都没有了,之前说她的贵妃位是用瑶瑶的婚事换的,现在又说瑶瑶的婚事是因为她这个贵妃才有的,话都被他们说了。

如果没有她,这个贵妃就是佟安瑶,他们现在也没有酸言酸语的机会。

……

佟府的人接到圣旨后,佟安瑶表现淡定,接了圣旨和宫里的赏赐,给了传旨太监赏银。

等到传旨太监离去,隆科多一脸郁闷道:“都是和蒙古人联姻,我怎么就没有补偿!皇上和姐姐也太偏心了!”

他和那日雅的地位悬殊也比较大,也委屈自己娶了蒙古格格,皇上都给了佟安瑶和硕公主的封号,连鄂其尔都成了亲王,为什么他这个贵妃弟弟连个三品侍卫都没有。

“胡说什么!”佟国维给了他后脑勺一下,“你和瑶瑶的情况能一样吗?瑶瑶是嫁,你是娶。”

佟安瑶斜了他一眼,“姐姐说了,马上就要科举了,让府中人看着你,考个好名次,对于男人,自己挣来的功名才有价值。”

至于补偿,那日雅来自科尔沁,有宫里的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在,只要隆科多自己不混账,他的未来就是康庄大道。

“唉!我都快成亲了,姐姐怎么还不放心我。”隆科多嘴上说着埋怨,面上却满是嘚瑟。

德克新看不下去,直接踹了他一脚,“笑什么,贵妃不过是怕你丢她的脸,我看你这样子,今年还是一个秀才,人家纳兰性德可是三甲的热门人选,而你,大家都赌你连会试都进不了。”

隆科多闻言,顿时一脸凶相,“有你这样打击亲弟弟的吗?如果我进不了会试,就是被你诅咒的。”

“呵呵!做不到就做不到,推卸责任才让人鄙视。”德克新的桃花眼里满是鄙视,两手环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隆科多:……

佟府的几个兄弟中,他最讨厌的就是德克新,长得高,总喜欢用身高碾压他。

啊!

他今年才十六岁,未来一定能超过德克新。

佟国维看着这些孩子闹腾,笑着摇了摇头,一转眼,隆科多和佟安瑶的婚事都定下来了,真是岁月不饶人。

……

夜晚,柔和的月光洒在慈宁宫的金瓦上,静谧祥和,仿佛盖了一层发光的纱。

偏殿中,檀香悠然升腾,沉静的香味在室内散开,两个宫女待着冰鉴旁,用扇子扇着风,阵阵冷风送进偏殿。

太皇太后和康熙坐在榻上,说着最近的事情。

太皇太后笑道:“哀家听说鄂其尔差点成了佟安瑶的随身挂件,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在哪里。”

“皇祖母说的没错,鄂其尔看着长得一表人才,实际上好像有些执拗,整天跟着佟安瑶,仿佛担心一个错眼,人就跑了。朕已经给他们赐了婚,这样都安不了他的心。”康熙摇头道。

太皇太后道:“大概是佟安瑶表现地太过冷静和成熟,说不定等到佟安瑶嫁给鄂其尔后,漠北的形势会好些。可惜就是蒙古距离京城距离太远,确实有些委屈佟安瑶了。”

“朕已经努力补偿佟安瑶他们了,等到明年隆科多娶了那日雅后,朕就赐他三等侍卫。”康熙端起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凉茶,“如果不是为了大清,朕也不想委屈佟安瑶,现在三藩之乱结束,是时候着手收拾蒙古了,朕其实对鄂其尔给予了厚望,希望他稳定漠北局势,成为漠北的领头羊,防止漠西局势恶化,威胁到大清。”

虽然鄂其尔小,但是他看重他的潜力,只要他对大清忠诚,他也厚以恩赏,让那些蒙古王爷看看,忠于朝廷,并不会让自己吃亏。

大清过往对漠南蒙古、漠北蒙古、漠西蒙古采取的态度不同。

漠南蒙古是最早归顺清朝的,其部族多与大清联姻,所以对漠南蒙古就是拉拢态度。

对漠西蒙古采取打压态度,主要是那里民风彪悍,大多对清廷是敌对态度。

至于漠北蒙古,则是分化。

因为蒙古距离京城太远了,漠南蒙古已经算是近的了,漠北和漠西还在漠南蒙古的西面,距离京城更远,治理这边花费的代价太高,更遑论打仗了,那可真是烧钱。

所以对于中间的漠北蒙古、更西面的漠西蒙古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化,漠西蒙古是准噶尔部一家独大没办法,其他部族没办法抗衡,只能打压,漠北蒙古有札萨克图汗、车臣汗、土谢图汗等部,大家实力差不多,朝廷这些年一直在维护平衡,不会让某一家一家独大,这也是鄂其尔的叔父参与造反,能留下一条命的原因,漠北蒙古诸部大家也心知肚明,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现在康熙要防备漠西蒙古准噶尔部,漠北蒙古的位置就重要,如果能通过鄂其尔将漠北蒙古变成第二个漠南蒙古,也挺好的。

太皇太后听到这话,笑的有些促狭,“皇帝这样说,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皇祖母这样说,看来也知道了!”康熙叹笑道。

无非就是隆科多嚷嚷的话被没走远的传旨太监听了去,回去和他说了。

太皇太后笑道:“隆科多这话说的没毛病,虽然是那日雅下嫁,但是对比佟安瑶,皇帝,你确实厚此薄彼了。”

康熙:“朕这不是努力找补了,再说安宁一直担心隆科多欺负那日雅,让朕压着点他,可不是朕不愿意,是贵妃挡着呢。”

太皇太后听着康熙的解释,不由得笑出声,“那日雅可不会受欺负,贵妃是杞人忧天了。”

“朕也这样说过,可是她不信。看来只有成亲后,她亲眼看到,才会放心。朕看隆科多性子虽然放肆些,可在京城也算是品性尚佳,不吃喝嫖赌,佟安宁偏偏担心他。”康熙同样笑道。

“你们男人啊,看事情和女人看到的还是不一样,如果没有贵妃管着,隆科多的性子恐怕现在能上天。”太皇太后指了指康熙。

主要是隆科多自己闯的祸,能自己解决,这才是他的能耐处,而且胆子还大,性子傲,配得上科尔沁的姑娘。

“皇祖母说的是。”康熙连连告饶。

……

康熙在慈宁宫请安完毕后,就离开慈宁宫,往延禧宫赶去,近日昭贵妃钮枯禄氏身体不适,已经卧病一段时间了,他要去看一下。

太皇太后听到太监的汇报后,长叹一声,“钮枯禄氏也生病了。”

苏麻喇姑扶着太皇太后在宝座榻上坐下,“是啊!听说已经病了半个月。”

“苏茉儿,明天你去看看她吧,她也是因为养身汤药喝多了,将身体弄坏了!”太皇太后叹声道。

苏麻喇姑一边给她捶着肩膀,一边说道:“主子可不能这样说,不是主子的错,皇上不是说了吗,是御药房的奴才坏了心思,往里面添了东西,昭贵妃的身子才会虚耗的那么厉害,您也命太医院的人尽心治疗了,赏了药材,昭贵妃是通透人,她都知道这些。”

否则当年也不会不声不响地喝了将近十年的养身药,连遏必隆都没有告诉。

御药房的正五品内管领阿布鼐被处理,也是因为这件事。

太皇太后睁开沧桑的眸子,语气带着几分惋惜,“钮枯禄氏真是可惜了!哀家仍然记得,那年的端午宴,她和皇后站在下方……若不是因为鳌拜,她说不定就是皇后了!”

“是啊!可惜了!”苏麻喇姑赞同道。

可是万事没有如果,相信太皇太后不会后悔让赫舍里氏当了皇后,正是因为索尼,鳌拜的事情才能顺利解决,皇上才能顺利亲政,不能因为一点遗憾和可惜就否认过往。

……

七月底的时候,养了半月的昭贵妃终于痊愈了,开始出来走动。

然后佟安宁因为夏日贪凉,接力进入养病状态。

后宫嫔妃:……

话说皇上封的这两位贵妃,似乎是商量好的,昭贵妃养病上半月,清晏贵妃养病下半月,正好凑个满月,两人仿佛相克似的,你能出来,我就要躺着。

自从六宫大封以后,两人很少有共同出席的情况。

对于这种情况,就连昭贵妃钮枯禄氏都在怀疑,佟安宁是不是躲着她。

佟安宁表示,只是巧合,二者她不想起早贪黑地去请安,自己的身体确实弱,既然可以偷懒,不用白不用,对于宫里的事情,少做少错,秉持吃瓜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