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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挡住眼睛,詹鱼也不反抗,就这么安静地站着,直到水声停止,他才露出个满意的笑:“看吧,大家都尿急。”

傅云青沉默,带着人到洗手池前洗手。

冷水哗啦啦地淋在手上,有些凉,傅云青抓着詹鱼的手,沾了泡沫,手滑唧唧地握不住,詹鱼抬手把彩色的吹破。

两个人洗完手,傅云青抽了两张纸巾给詹鱼和自己擦手。

一直都挺安静的詹鱼突然出声:“我发现你比我大。”

傅云青抬眼。

詹鱼一本正经地说:“难怪你没有我急,原来是比我能存。”

傅云青:“………”

醉鬼鱼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举起手虚虚围成个圈,哇地惊叹道:“比我大一圈,一只手都握不住。”

傅云青眉心一跳,强行把他的手拉下来握住:“不准说这个话题了。”

“为什么?”詹鱼问,“要是陈博洋,他能炫耀上十年,不,是一辈子。”

“你还看过陈博洋?”傅云青挑眉。

詹鱼嫌弃地啧了声:“辣眼睛,他尿尿会分叉。”

傅云青沉默了下,第二次伸手捂住他的嘴:“换个话题,以后不准看别人。”

“哦,”詹鱼被捂着嘴,说话闷闷的,“不看就不看,我也不想看。”

走出去一段路,想着包厢里太吵,傅云青干脆把人带去了露天休息区。

休息区里有沙发,傅云青牵着人坐在沙发上,看到沙发,詹鱼就跟回到家一样,眼睛都亮了。

大喇喇地躺在沙发上,舒心地长叹一口气。

他身高腿长,一个人就占了一张沙发,傅云青只好坐在另一张沙发。

晚风习习,拂过脸颊,混沌的大脑也跟着清明了些。

见詹鱼睡过去,傅云青拿出手机,在群里发消息,告诉兆曲,他和詹鱼在外面休息区。

兆曲大概已经玩疯了,没有回消息,倒是陈夏楠在群里回了句“好的”。

晚上十一点,傅云青已经用手机刷了三张试卷。

“操,头好疼。”詹鱼骂骂咧咧地坐起身,用手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傅云青闻声抬头。

“看着我干嘛?”詹鱼莫名其妙地低头看了眼自己,一切正常。

“酒醒了?”傅云青问。

“一杯而已。”詹鱼揉了揉眼睛。

他确实没有酒量,但一杯啤酒,还不至于让他醉上一晚上。

傅云青拿起旁边点餐用的平板,勾了杯温牛奶。

也不知道是KTV的服务态度好,还是这层楼的服务态度好,只不过几分钟,温牛奶就送了过来。

傅云青用掌心感觉了下温度,刚刚好,这才递给詹鱼。

詹鱼接下,一口气喝了大半。

上了紧箍咒一样的脑子总算是安稳了些,疼得没那么厉害了。

“我们怎么在外面?”詹鱼随手把杯子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傅云青:“喝了酒以后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醒了酒的詹鱼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因为还有些不舒服,眉眼压着,显出几分冷厉。

像是一只被惹炸毛了的小狮子。

“我不就是在睡觉?”詹鱼拧眉。

他很少喝醉,顶多就是微醺,基本上是沾酒就睡,比安I眠I药都好使。

“一点都不记得了?”傅云青问。

詹鱼试图回想,但脑袋里一片空白,半晌,他才勉强在角落里扒拉出一点内容:“我尿急,去了趟厕所。”

后面怎么了,他又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傅云青看着他,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见他没说什么,詹鱼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看来你是忘记欠我一个吻的事情了。”傅云青淡淡开口。

詹鱼懵了下,头皮顿时一炸:“你,你别忽悠我,我是醉了,不是被人魂穿了。”

傅云青的眼眸中略过一抹浅淡的笑意:“你自己说睡醒了要跟我接吻。”

稍顿,他悠悠地补充了一句:“我有视频为证。”

“不可能。”詹鱼不相信,“我就从来没发过酒疯。”

除了发酒疯,他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种事情。

傅云青打开手机的录像,手机转了半圈,递到詹鱼面前。

视频里,詹鱼瞪大了眼睛,一副你别说话听我说的架势。

詹鱼看到自己用一种他从来没有用过的声音,跟撒娇似的说:“要亲也,也得我来,我亲你,你他妈不准亲,亲我。”

“………”

“这不是我。”詹鱼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推远。

傅云青轻笑,伸手摸了下他红得快滴血的耳朵:“我们就在这里,还是回家?”

“都说了,那个不是我。”詹鱼抱着手,拒不承认视频里的人是自己,“而且醉鬼的话怎么能相信。”

傅云青颔首,收起手机:“好吧,是我对你太过信任了。”

詹鱼:“………”

“我以为你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那种人。”

詹鱼差点咬碎了牙,他瞪着傅云青:“你别用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傅云青点点头:“我知道,我只是表达自己的想法。”

稍顿,他不在意地说:“有种被至亲至爱之人欺骗的感觉,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总是失望这件事了。”

詹鱼:“………”

“我这说的也不是接吻啊,”他反驳道:“我只说了亲,没说接吻。”

“哦,”傅云青抱歉地说:“那是我表达有误,不过没关系了,反正这个约定不作数了。”

詹鱼:他妈的。

沉默许久,詹鱼咬着牙,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地说:“亲也行,但不亲,咳咳,不亲,亲嘴。”

傅云青看着他,眼眸蓦地深沉许多,喉结微滚:“那亲哪里?”

詹鱼硬着头皮,视线飞快地在他身上转了一圈。

“亲,亲脸吧。”

国外还有贴面礼呢,亲脸多正常啊。

詹鱼自我安慰着,但耐不住心跳却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几乎要跳到嗓子眼了。

手脚虚软,他第一次上台表演都他妈没这么紧张。

“好,”傅云青勾唇,眉眼流露出些许压抑不住的笑意,“那是在这里?就是个贴面礼而已。”

“不不不,”詹鱼惊得连连摇头,“回家回家。”

在这里,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经过,要是被陈博洋那些家伙看到,他还要不要脸了。

傅云青轻笑:“好,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