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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G省青队和巴蜀队打起来前,大家伙都觉得派出秦春晓这个娇小二传的G省是真没人了。

等这一场打完后。

众人:我们看到了什么?

一个一米八都不到的小二传居然在比赛里硬吃巴蜀队的二传,还他妈是全场数据最好的球员?

乔明明在赛前听了恩师羊耘的话,过来看他推荐入G省青队的秦春晓到底有多么神奇,但他只赶上了最后一局。

此时他也一脸惊讶,拿着手机和恩师发短信。

【老师,G省青队居然真的让一个小个子做新核心!我之前还以为你开玩笑的!】

羊耘回信很快。

【怎么样?他跳得够高吧?】

乔明明。

【跳多高没看见,演技挺好的,而且打法很养生,听说丁荣和佟殊岚都准备好好观摩他的打法了,佟殊岚明天就和他对上。】

丁荣、高德琵和佟殊岚是国内最有名的三个排坛伤号,佟殊岚就是那个因伤病而濒临退役边缘的、摸高达到3.7米的准神兽。

对伤号来说,这种虽软但得的养生打法的确值得参考

羊耘顿时笑起来,看来那根小油条是又用他的养生球逗人玩了。

但思考一下赛程,他也了解了秦春晓的选择,单循环赛制意味着他们要把其他球队都碰一遍,越到后面对手越难打,还不如一开始就把体力分配好,面对可以软着赢的对手就软一下,保存血条。

不过这种做法一般是参加了多次比赛的老将才会有的,秦春晓这么干,说不定真只是想玩玩而已。

然后到了第二天,G省青队参加第二战,对上了主办方的东道主队伍,一直驻扎于Q市的S省青年队,即佟殊岚所在的队伍,但他没有参赛,而是拄着拐杖在场边旁观。

佟殊岚,1996年9月出生的球员,符合参加国内U21的标准,是牛顿回国执教Q省队后教出的第一个得意弟子,他的身高是一米九八,位置为主攻,能力全面,能传能扣移动快,接球也拼命,最重要的是他也是左撇子,球路与右利手不同,伤前是国内最好的主攻手之一。

重点在“伤前”二字。

在进行选拔时,国家队的赵教练没要佟殊岚,嫌人才20岁,技术不成熟,资历不够。

他放话出来:“除非小佟带S省队在全锦赛拿第一,不然这事免谈,他还年轻,完全可以等下一届,如果想在这一届就顶掉其他人的名额,就把实力拿出来。”

其实那时候佟殊岚已经因为训练太拼而有了膝盖伤病,赵教练放了这话,本意是看不惯老牛头,想压一压对方,佟殊岚却不得不为之拼命,把膝盖拼出了严重的问题。

他在前两个月才做了手术,现在还处于复健期,U21也比不了。

佟殊岚坐在观众席,专注的看着赛场,尤其是对手那边身材最为娇小的蓝眼少年。

Y省核心乔明明坐在他身边:“没你这头树懒,老牛去国青队当教练了,S省青队和G省青队且还有得打呢。”

他心里是觉得有秦春晓和李羚在,G省队说不定又能来一场大胜,只是当着佟殊岚的面不好说。

佟殊岚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右膝:“原本我也不打算再参加U21了,太欺负人了,不过伤了这一遭,以后我想打这样的赛事,恐怕都悬。”

少了准神兽级的主力和精明的教练,所有人都默认G省青队成了本场比赛的优势方,包括S省队的主教练牛顿,以及佟殊岚。

秦春晓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忘了,李羚这把神经刀在17岁的时候,抽的概率不比神的概率低。

从比赛的第一局开始,李二传便把现场包括秦春晓在内的所有攻手都陷害了个遍。

所谓“陷害”其实是排球迷里一个调侃的梗,就是说二传在传球时传太高,攻手铆足劲都打不着,又或者传球太低,攻手打出去的球根本突破不了对手防御,甚至低到连扣都扣不了,只能吊球,然后被对手轻松接住的,这就是二传抽风,“陷害”队友。

总之被二传“陷害”是一种国际赛场上也不罕见的情况,很多普通二传搭配顶级攻手的队伍都会有此类梗供球迷吐糟。

秦春晓和教练在赛前开战术会议时不断强调,今天趁着S省青队的老大佟殊岚不在,一支进攻型队伍没了进攻核心,他们这边就该努力进攻,打破对面的防守线。

结果李羚昨天神够了,今天便开始抽,传球忽高忽低,虽然有时候二传的球传得没那么精准,攻手在空中调整一下扣球角度,打个调整攻也不是不行……

但二传给的球和对手的脸在一个水准,这谁还能扣啊!球才扣过去立刻被对手的脸拦网回来,他们这边的一传和自由人还要拼老命再去接呢!

墨林生无可恋:“李羚,咩啊?”

刘开睿崩溃:“老李,给点力啊,我们在打正式比赛!”

秦春晓这会儿站后排,和前排隔着三米线,而后排球员想要在三米线内起跳进攻是违规的,他只能在三米线外起跳打后排扣杀。

结果吧,人是跳得老高了,李羚给他的球却低得他只能拿手把球推到对面去。

得分是得分了,毕竟秦春晓从上辈子开始便被迫修炼调整攻,如今早已功力深厚,但他落地后还是情不自禁的反思,他辛辛苦苦跳这一遭是为了个啥?

他看着李羚,狼眼中满是寒光,语带杀意:“李二愣子,球低了!”

李羚连连道歉:“对不起,我的错,我待会给你高点的球。”

于是下一球直接高到了秦春晓都打不着,按照他事后估计,除非他摸高四米,才能勉强碰到这球的边。

秦春晓要有那弹跳能力,早就世界第一神兽了!

第一局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丢了,到了第二局,秦春晓深吸一口气:“全队转防御阵型!”

李二愣子光抽风也算了,大不了把他换下去,秦春晓独挑二传大梁,但李羚第二局就把状态找回来一点,时不时有个妙传,偶尔再亲自拿个一分,让人舍不得踹他滚蛋。

但李羚还是以平均十球一次的频率陷害攻手,比之前更加防不胜防。

秦春晓在第二局打到一半的时候,看队友们苦大仇深的表情,叹了口气,熟练的对李羚说道:“你只要给我传球,然后争取自己得分就行了,其他人的球我传。”

冲我来吧,我被你陷害的经验最多,调整攻打得最好。

秦春晓总说李羚是他的冤种搭档,冤种二字不在于秦春晓两辈子为李羚打了多少架,而在于他被李二愣子坑出了连马尔斯都惊叹不已的调整攻水平。

秦春晓可以拍胸口说,李羚哪天成了世界级接应,军功章有他一半,因为愿意如此包容神经刀时期的李羚的主攻,数遍国内也只有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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