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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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云春,她在看完更新后就再次坚定了自己求学的梦想,她的家境和周边环境比凯瑟琳娜还要好,既然凯瑟琳娜都可以读大学,凭什么她不行呢?
这就导致当张素商跑去参加欧锦赛的时候,一群人哀怨得不行,觉得这家伙做教练做得不务正业,谁知没过多久,报纸又蹦出惊天消息——爆!秋卡竟不只是教练,还是拿下欧锦赛金牌的天才运动员。
猝不及防啊,张素商就成了国内首位拿到国际A级赛事金牌的运动员了。
无数像云春这般向往留学生活的年轻人更是激动不已,在他们看来,能够去到更广阔的海外求学,本就是他们最渴求的梦,可张素商不仅能留学,他还在运动员这个行当做到了世界级的水准,有了这枚金牌,“中国人是不善运动的东亚病夫”这句话上也出现了裂痕。
谁说中国人不行的?这不是很行吗!
毫不夸张的说,张素商这枚金牌为滑冰在国内开花、普及做出了巨大贡献,张素商的比赛视频被送到国内时,不知道多少读者走入影院,观看这枚金牌诞生的过程。
到了冬季,更是有富人家捐款铺了冰场,而云春则与同学一起上冰,在冰上摔摔打打,内心对能在滑溜的冰面上起舞的秋卡先生更添敬佩。
也是托这枚金牌的福,哪怕张素商在赛季屡屡断更,读者们都不说什么了,有小说的更新看固然好,可是为国争光更重要!
秋卡先生尽管飞,读者永相随。
抱着这样的心态,云春看到张素商的更新时,心态也是这家伙只要不断更就好了。
谁知秋卡一比完世锦赛就爆更了……对于习惯每周一更的读者来说,一周两章就是爆更,没毛病。
云春先是为女配角奥克萨娜、米菲的遭遇痛心和愤怒,接着学了个新词叫“受害者有罪论”,最后又觉得那个劝人买赎罪券的神父有毛病,等看到珊珊的番外时,云春的内心就只有满满的母爱了。
妈妈粉什么时代都有,珊珊这个萌物角色自诞生起便一直备受读者喜爱,许多女读者更是暗暗祈祷,希望以后也能有珊珊这样的小棉袄。
而在这期更新出来后,不少读者也纷纷夸赞张素商。
“秋卡先生虽写作效率不高,质量却是一直很好的。”
“《女飞行员》比之《神探伊利亚》,文笔、剧情皆有肉眼可见的提升。”
“真希望早日看到凯瑟琳娜成为一名飞行员啊。”
看到最后一条评论时,张素商正在准备火锅,他特意炖了鲜美的鱼汤做汤底,搭配冻好后切得薄薄的牛肉、羊肉卷,加上腰花、蛋片、豆苗,摆了满满当当一桌。
他们家新买了个收音机,每天准时播放歌曲和新闻,算是这个时代的时髦家电,锅里的汤汁滚啊滚的时候,背景就是柴可夫斯基的《四季》。
张素商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时,阿列克谢就朝他挥了挥手中的报纸:“秋卡,圣彼得堡早报特意转载了其他国家的《女飞行员》评论呢。”
张素商拿过来一看,看到别人评价自己的更新速度时先心虚的眼神飘移一秒,接着小脸蛋就红了起来。
这年头的读者虽不懂彩虹屁的概念,吹起喜欢的作者,那肉麻劲却是后世人想不到的,英国甚至有一位贵族读者直接在报纸上指名道姓的朝他告白。
哎呀,他们这么热情,真让人不好意思。
而对最后一句评论,张素商却不置可否。
如果有一天女人真的要走上战场,和其他国家的敌人面对面的厮杀的话,故事的残酷性可就彻底盖不住了。
阿列克谢见他神情沉静,不知想了些什么,眨眨眼睛,问道:“切这么多东西,怎么不请朋友一起来吃?”张素商和蒋静湖、李源、伍夜明的关系极好,平时有啥好吃的,不是做好了送过去,就是把人叫过来。
张素商回过神来,无奈的叹气:“他们都来不了,李源要赶论文,静湖便秘,说是要素两天,啥时候通了再吃肉,超人哥要去女朋友家吃饭。”
小蒋大夫肠胃一直挺好,张素商和李源到俄国的时候多少有点水土不服,拉肚子、轻微感冒都是有的,就他和伍夜明啥事没有,这回难得出点问题,让他重视得不行。
阿列克谢不慎得知小蒋大夫的隐私问题,尴尬得咳了一声:“要开瓶酒吗?”
张素商眼前一亮:“好啊好啊,要喝白葡萄酒,上次在塔林喝得那瓶酒真不错,我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有那么好喝?
阿列克谢作为纯正的斯拉夫人,从小到大喝得酒水也不少了,那瓶白葡萄酒算不上最好喝的,度数不高,还有点涩,可是看张素商高兴的模样,他内心一软,觉得那瓶酒也变得美味起来。
有时候一瓶酒好不好喝,酒水的品质并不是主要的,一旦酒被寄予了一段回忆或一段情感,再平庸的滋味也能令人难忘。
阿列克谢在从塔林回来的时候,就特意多买了两瓶白葡萄酒,准备放家中收藏,现在喝也正好。
等他开了酒,就发现室内灯光已经关好,只有餐桌上点着两根蜡烛,张素商双腿并拢,保持着很乖的姿势,坐在火锅旁等他。
火锅配烛光似乎有点怪怪的,阿列克谢却感受到了他想要传达的浪漫。
他在张素商对面坐好,中国青年美丽清雅的面孔在火光中柔和而温暖。
食物很鲜美,葡萄酒甘甜略涩,但其中的果香还有现场的氛围能盖过酒水的缺点,在涮火锅的时候,他们交谈着日常。
张素商说:“今天我们教授在课后教我们跳交谊舞了,因为班里男生居多,我只好和米沙的弟弟做舞伴,他的舞步太乱了,踩了我好几次。”
阿列克谢:“是你跳男步?”
张素商:“当然了,看看我的身高,谁能让我跳女步?”
阿列克谢不语,张素商恍然,忍俊不禁:“是啦,你的身高足以让我跳女步,可是你会跳舞吗?”
此时收音机里传来《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这是柴可夫斯基唯一的小提琴协奏曲,如泣如诉的乐声蕴含着创作者愁肠百转的思绪,还有典型的俄式壮阔与忧郁,本不是适合跳舞的曲子。
可是当阿列克谢走到张素商面前,做出邀舞的姿态时,他如何能说出拒绝的话呢?
廖莎,我的廖沙,高大、善良、体贴、聪明的廖莎,敢牵着我走到上帝面前的廖莎,你是我对这个时代最初的认知,是我在这个时代最亲近的家人。
他们的影子映在墙上,渐渐靠近、连在一起。
张素商额头靠着阿列克谢的肩膀,闭着眼睛,被带着轻轻的摇晃、缓慢的挪动脚步,耳边就是稳定灼热的呼吸。
他抬起头,与阿列克谢相视一笑:“Ты мойбуревестник (你是我的海燕) ”
阿列克谢喝得有点多,他面上微醺,语调慵然:“怎么叫我海燕?”
因为高尔基的《海燕》,是张素商背下的第一首俄语诗。
“我的心里有一片海,而你在上面飞翔。”
这就是张素商对阿列克谢的感受,肉麻吗?大概有点,但是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张素商也只想抛开顾忌,坦诚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