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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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尼金斯基从何得到灵感创作了这个作品,但张素商和他作为搭档的确是绝配。
但最令伊莎贝拉震惊的还是尼金斯基在节目演出时的反应,在《星空之春》开始之际,他就在用手掌打节拍,看起来无比享受这个节目,而当节目结束时,他更是跳起来欢呼。
当尼金斯基还在佳吉列夫身边时,他从未如此快乐过,可是现在呢?他的挚友在冰上滑着他编的节目,他的女儿才拿了欧锦赛第七名,和他一起站在场边看着《星空之春》。
瓦斯列夫,你人生中的黑夜终于结束了,对吗?
对张素商来说,这场比赛的胜利是必然的,因为就他本人的观感,《即兴幻想曲》和《星空之春》的编排之优秀,放在21世纪的花滑鼎盛时期都算得上优秀,只要把其中几个跳跃换成四周跳,他觉得自己带这两套节目带到2053年参加世锦赛都可以竞争领奖台。
这一波叫降维打击,没有失败的道理。
果然,他和尼金斯基一起坐了一会儿,就看到裁判们亮出了7个六分,其中2个来自技术分,另外5个全来自艺术分。
一场众望所归的胜利,就这样被他收入手中。
张素商和尼金斯基握了握手:“谢谢你,我从未滑过这么好的节目。”
尼金斯基笑着说道:“不,是我应该谢你。”
在他才苏醒时,全世界只有张素商一个人给了他信任,让他为自己编舞,在张素商之后,米沙、卢卡斯等人才把自己的信任给他。
而且张素商还滑了一个如此疯狂的节目,尼金斯基的中文仅限于说点日常用语,他不知道什么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但他对张素商就有这种感觉。
他用一种很温暖的目光看着张素商登上领奖台,拿下第二枚欧锦赛金牌,然后和张素商的朋友们一起上去迎接他们。
卢卡斯哭成了狗:“就差那么一点啊,但凡我不摔,今年都可以上领奖台了。”
张素商哭笑不得的安慰他:“等到奥运和世锦赛的时候你再努努力,总能摸到一块奖牌的。”卢卡斯这小伙运气不差,张素商不信他是奖牌绝缘体的体质。
而娜斯佳就很开心:“教练,我也拿了金牌,要不我们回国举办冰演的时候,直接用champion on ice吧。”
张素商被一群人簇拥着往外走去,嘴上不断应着,氛围也无比温馨美好。
他看着天空,仿佛看到了爸爸的笑脸。
爸爸,我又拿到了一枚金牌,如果能让你看到我的牌牌就好了。
那位在赛前采访过张素商的裁判员又走过来要向他道贺,张素商也准备好和老先生在镜头面前合影,给滑联留点供后世研究自己的历史资料,谁知这老头瞧着红光满面,十分精神的样子,走到一半就突然倒了下去。
张素商满头问号,怎、怎么了?这老哥是踩到什么东西滑了一跤吗?
接着他就听到博克的哀嚎:“爸爸!爸爸你怎么了?你醒醒!”
原来这老先生是博克的爸爸,等会儿?博克他爸是滑联官员吗?
在一片混乱之中,张素商一抹脸,冷静上前,一把脉。
“肝阳暴亢、风火上扰。”
中风。
他对尼金斯基说道:“瓦斯奇卡,去把我砖包拿过来。”
砖包有两层,一层放砖,一层放些小东西,比如他的针灸包。
尼金斯基应了一声,小跑出去。
张素商硬着头皮把人放平,翻翻病人的眼皮,观察了舌苔,接过砖包,摸出针给人扎了几下,叹气:“中风可危险了,半身不遂都是轻的,要是静湖在就好了。”
中医治中风还是可以的,蒋静湖他爹的外号叫“蒋神针”,治好过不少中风后偏瘫、瘫痪的老人,在东三省颇有名气。
尼金斯基在旁边帮忙递东西,闻言问道:“静湖能治吗?”
张素商随口回道:“我只知道他爸爸能治,静湖本人行不行我不知道。”
他们说话用的是俄语,张素商也不怕周围的人听懂,之后跑去俄国找蒋静湖,不是他不乐意给蒋静湖拉病人哈,主要是之前小蒋大夫治好几个不孕症的中年后,就被医闹了一次,差点丢了小命,以至于他们后来都很谨慎,甚至不敢让外界知道治好尼金斯基的是小蒋大夫。
张素商还有点纠结,以这位老先生的症状,应该使用镇肝熄风汤,但他对药方有点拿不准,主要是不确定该往药方里加白术还是白芍,而且在外国也难以弄到这些药材,但让他就这么放着不管,不将药方说出来吧,他又挺担心这个对自己很友好的老先生。
直到医生们赶过来,张素商拔针准备走人时,才发现周围人看他的目光有点不对。
他捏着针:“嗯?大家怎么这么看我?”
马克西姆捂着脸:“秋卡,这里是巴伐利亚,不是圣彼得堡!”
这里没有已经适应了针灸的群众,更没有时不时就上门求医,求医不成还要医闹的病人,只有一群看到欧锦赛男单卫冕冠军拿针扎老人的观众,就算知道张素商是医学生的人不少,但这种治疗方式也太挑战外国人的神经了。
就在此时,眼睛通红的博克打破僵硬的气氛:“请问静湖是谁?静湖的爸爸又是谁?”
见张素商噌的一下看着他,博克苦笑:“我听得懂俄语,如果我没理解错,你们有治疗我爸爸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