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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了个热水澡,再有热汤热饭下肚,他就开始揉眼睛,然后从善如流的被阿列克谢推到卧室里去补眠。

由于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速度太慢,大家也没有要倒时差的问题,路上慢慢就适应过来了,一般只有劳累。

这一跤睡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第二天起来还要立刻赶到大学里和教授报到,并回答教授的问题,以表示自己出门这阵子没有荒废学业,叶甫根尼教授还是那副老得不知道有多少岁的模样,说话倒是中气十足。

老教授似乎也有点想这个学生,便难得用温和的语气和张素商说:“你一个月后就要出发去比奥运了,这阵子便抓紧时间在我边上学,如果和训练的时间有冲突也要提前和我说,我好给你安排。”

叶甫根尼教授如此贴心,张素商都感动了,他用亲昵的语气说:“教授,谢谢你,我一定好好学,对了,我带了个中风偏瘫病人回来,他一路上过来挺累的,现在有点胃炎和发烧,希望能入院治疗。”

老教授还挺懵逼:“啊?那个马克西姆中风了?”

张素商:“不是不是,是一个滑联官员,他听说静湖的针灸对中风后康复有不错的疗效,就跟我一起回来啦。”

如果是年轻人生病的话,自己吃点药在家里挺一挺,一般也不会死人,但老人的体质就没这么好了,所以是不是在医院里安排个床位给老人家?正好蒋静湖在圣彼得堡第一医院实习,老人住院也方便他去治疗。

对叶甫根尼教授来说,这不过是学生提的一件小事,他挥挥手就应了。

很快,张素商就再次投入到了学习、训练的生活之中,蒋静湖很利索的收治了老阿诺德,顺带着检查了一番张素商给人把脉和针灸的功夫,对他的进步十分满意。

“不错,学中医要天赋,秋璞的天赋就很好,如今扎穴位已是很准了。”

由于张素商在出发前还给阿列克谢开过治过敏的方子,效果同样好,蒋静湖干脆开始带他开方。

也是通过蒋静湖,张素商得知了他离开这段时间,圣彼得堡的同学们过得怎样。

伍夜明和他的米娅依然腻腻歪歪,目前手头已经有了三个学士学位,正在忧愁该主攻哪一科的硕士,据说他心里比较偏向机械工程。

李源依然在化学的道路上奔跑,前阵子在学校划分给他们的仓库里又来了一次爆炸,幸运的是无人死亡,只是李源和另一个同学同时住院,伤势不重,预计本月结束前可以出院。

莫斯科的东方溯还是和土地为伍,听说最近自己给自己搭了个沼气为能源的灶台,用起来很方便。

以及,俄国境内目前没有《女飞行员》丢失稿件的消息,大家依然翘首以盼着张素商早点把结局发出去。

张素商讪笑:“等我写完番外一起发,放心,就在下周,很快哒。”

然而他口中的下周还没有到来,那丢失的稿件就先彰显了存在感。

那是在张素商一行人回来的第三天,张素商正给伊万c开补肾良方:“你这个肾不太好啊,我给你开个人参一钱半,牛膝一钱,巴戟一钱,杜仲两钱,枸杞两钱,回去以后用热水泡着喝。”

伊万c就是曾和张素商同班学习的病弱美男子,他闻言连连点头,就在此时,住隔壁病房的李源一瘸一拐的冲了进来:“秋璞,不好啦,圣彼得堡西街趣闻上突然登了《女飞行员》的结局!是丢失稿件里的女主缺胳膊少腿、女儿失踪的版本!”

张素商抬头,惊喜的叫道:“他们没发食人族版本吗?”他也知道最阴间的就是这个版本。

伊万c抱着药方满脸疑惑:“食人族版本?”

李源则跳脚:“那一版在莫斯科的报纸上发啦!”

那个不知名的贼本是住三等舱的几个学生,对阅读小说很感兴趣,对张素商这个闻名俄国境内的小说家兼花滑世界冠军也有所耳闻,在得知张素商所住的舱室后,他们几个就动了点心思,想要提前看剧情。

于是他们小心观察,把握时机,在张素商喝醉了玩闹的那一晚潜入他的舱室偷走了稿件,并被其中的剧情刀了个后仰。

年轻人嘛,做事本来也是靠一时冲动,等水手们被委托着到处找稿件时,他们也感到了后悔,生怕被抓到以后拉到甲板上暴揍。

为首的那个学生灵机一动,将稿件藏在了裤裆里,未眠夜长梦多,待下船后,他们又将稿纸当作废品卖给了路边一个报童,却不知报童是识字的,而且张素商等人下船后也找了一阵稿子,所以附近不少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有个小说家丢了东西。

这报童家里贫穷,他本人又想买件厚点的衣服过冬,便干脆将稿纸通过正在读中学的哥哥,以邮寄的方式将几个不同的结局卖给了几家报社。

于是等张素商知道这些稿纸的最终下落时,它们已经登上了报纸,开始“发光发热”。

李源和张素商自然不知道这些稿件如何在各个人手里交易,但人类看到阴间剧情后的反应大体相同。

当天晚上,就有雪花般的信件寄往这几个报社的编辑部,主要内容就是骂人。

还有一部分读者则发出质疑——《女飞行员》的稿件为何会出现在你们的报纸上?为什么剧情会这么神经病?你们确定这是秋卡的作品吗?

就在此时,圣彼得堡晨报也插了一脚,他们是张素商的老东家,也是《女飞行员》连载的杂志,在叶戈尔编辑的主导下,他们报了警,将另外几个杂志告上了法庭。

一桩稿件遗失案就此名气大振,且以轰轰烈烈的气势拉开了帷幕。